将近十年太平。”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世上多了一场打打杀杀,就至少会多死一口壮丁,也就意味着天底下会有一家的父母妻儿失去依靠,我丐帮将有可能多出几个人来。不是师父不管,而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大,搞不好就会掀起一场武林风波来,到时候杀戮再起,死的人可不止这几十个,武林势必又迎来血雨腥风不说,更会破坏地方安定,掀起更大的祸事来。所以我只能选择牺牲咱们丐帮的七十三条性命,来换取武林的安宁……”
韩筱锋道:“可是,咱们连找都不能找了吗?”
周大雷道:“找到了又如何?听师父的,你老老实实回去,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韩筱锋还要再说话,就被周大雷连哄带劝推出了屋子,命令他连夜返回襄阳,将书信交于贾员外,韩筱锋只得满怀不甘与悲愤,连夜返还了襄阳。
返回了襄阳城内,依旧是日头向西,贾家大院的一切照旧,老迈的管家指挥着家丁张罗着点灯,这是贾家大院的老规矩,彻夜的灯火通明,是为了防贼。
老管家说老爷已经睡下,韩筱锋只好怀着沉重的心思来到了后院,准备睡上一觉来洗刷连日的疲惫。
大小姐莹莹早已经等候在韩筱锋住的跨院门口,见了韩筱锋回来,笑着迎了上来,并立刻吩咐丫鬟准备酒肉,直接端到韩筱锋的房内。
韩筱锋虽然是师承丐帮的帮主,但算来还是那最不争气的一个。虽然日前才得知原来自己才是师祖师父最器重的一个,但他深知自己绝不是能够号令武林门派叱咤风云的材料,便连贾家大院这些里里外外的产业也打理不了。
自己自幼孤苦被师祖师父收养,在学武之余才跟着帮中认字的前辈们认了一些字,算来算去,除过头顶一个帮主嫡传的帽子,还是跟帮里其他学过拳脚的兄弟们一样,既然当不了什么坛主长老,就不能可一辈子混在人堆里当个受人白眼糟践的叫花子,后半辈子的道路,不过是走镖贩货,替官家财主干些看门护院的营生。
他是怀着一颗报恩之心来到贾家大院做事的,贾员外善人善行,是有大恩与丐帮的。
这位贾大小姐人也漂亮,知书达礼不说,待自己也是格外的好。他不向贾员外一样虚伪,在外广播善明,私底下却干着勾结官府,彻夜宿娼的勾当。更不是贾夫人一样无耻,请和尚来家里作法祈福,深夜背着人留宿僧侣。
韩筱锋自幼便受到师父的严厉管教,动不动就要遭受责罚,更是师兄弟和帮众取笑的对象,而独独这位年轻貌美,知书达礼的富家大小姐,从来没有嫌弃自己是叫花子出身,处处对自己周详客套,也没有拿自己当做下人一样呼来喝去。
韩筱锋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将来能够娶这位贾大小姐为妻,和他双宿双飞举案齐眉,可偏偏他这不争气的耳朵,曾在无意中听贾员外和夫人私下里提到,这位贾大小姐曾经在外地做过妓女。韩筱锋如闻惊雷,自此对这位贾大小姐敬而远之,再无什么男女的非分之想。
大小姐贾莹莹美目顾盼,围着自己嘘寒问暖,竟然跟着自己进了屋子。
韩筱锋浑身直冒冷汗,既不能当面让大小姐自重,又口拙无辞,不会委婉地提示她,只是红着脸道:“大小姐,这是下人的屋子,你怎么能进来呢?叫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小的可吃罪不起。”
贾莹莹胆大而又不失分寸,轻轻一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怕的什么?我找你是有要紧的事情讲,进屋说最好。”
不一时丫鬟端来酒菜,大小姐贾莹莹大大方方地接过,当着丫鬟的面道:“老爷说了,韩大哥这次替老爷挣了大功劳,要我好好感谢一翻。老爷现下身体欠周详,吩咐我待他向韩大哥说些生意上的机密,你告诉他们,不要让人来打扰。”丫鬟应声而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贾莹莹摆开菜碟,替韩筱锋斟好了酒,大大方方地递了过来。眼见大小姐上赶着要与自己共处一室,韩筱锋本就不知所措,又想起这位大小姐曾经的妓女身份来,韩筱锋更是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嫌弃,板着脸说道:“大小姐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贾莹莹伸出柔葱亲捧酒杯递了过来,道:“韩大哥奔波辛苦了,先用些酒饭,解解乏气再说不迟。”韩筱锋无奈接过酒杯来,放在了桌上。大小姐又拿起了筷子,递到了手上,大方地道:“先吃些东西吧!”
大小姐诸般周详,韩筱锋推拖不过,端起饭碗来使劲扒了几口,大小姐又举起筷子,不住往他碗里夹肉添菜,韩筱锋胡乱的刨了一碗米饭,伸手要抹嘴,大小姐又笑着递来一块手帕塞到了他手里,道:“用这个!”
一股香味扑面而来,韩筱锋双面一烫,胡乱地捏在手里一抹油嘴,将那块香帕丢到了桌子上,抓起酒杯来仰头一饮而尽。
大小姐站身来,自然而又迅捷的拿过酒杯,替他斟了酒,脚下一挪身体靠近,伸出纤纤玉手又递了过来,慌得韩筱锋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