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下人奉茶,韩筱锋饮了一口,正不知该如何询问丐帮押货的人马是否来过时,骆千海率先问道:“韩兄弟此来,可是周帮主有什么差遣吗?”
韩筱锋正在盘算措辞,骆千海却瞧出了他的神情有异,便屏退了左右,径直道:“自本门先掌门故去后,就由老朽暂管岳阳门大小事务,韩兄弟有话不妨直说。”
韩筱锋清了清嗓子道:“不久前,贵派是否与襄阳的贾富贾员外做了一笔买卖?”
骆千海闻言脸色一变,两只眼睛一翻,死死地盯住了韩筱锋。韩筱锋被他盯的极不自在,便解释道:“哦,骆老宗师,晚辈正是在贾员外府上做些小厮活计。半个多月前,贾员外说是与贵派有一笔买卖,由于货物贵重,需要丐帮派出高手护送,晚辈便请了帮主的命,请来我帮中的二十三位高手护送,另有会拳脚的脚夫五十人,会同贵派的一位前辈,一同押送货物,可是到了返回的日子,我帮中的兄弟仍然不见回来,贾员外便差晚辈出来迎一下。晚辈一路打听而来,听我帮中的叫花子们说,他们不曾见到有人押着货物南下,晚辈斗胆,这才来贵帮问问,他们是否已经来过了?”
韩筱锋尽量周到客气的问完,骆千海却已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椅子上。
韩筱锋觉察到了有异样,急忙问道:“骆老宗师?骆老前辈?”
骆千海回过神来,喃喃地道:“他们不曾来过,我派人一直到了洞庭湖畔迎接,至今都没有回来!”
韩筱锋暗叫不好,急忙道:“骆老前辈,咱们得赶紧派人去找啊?”
骆千海猛然坐直了身子,凶狠地盯着韩筱锋,阴阳怪气地道:“该不会是你们丐帮杀了我岳阳门的人,卷走了东西,又跑到这儿来讹人的吧?”
韩筱锋听了拍案而起,又克制住了自己,道:“骆老前辈,您老这话可不能乱说!”
骆千海低头沉思良久,方道:“姓贾的没有告诉你,这次要押送的,是什么东西吗?”韩筱锋道:“贾员外有恩与我们丐帮,他老人家要押送什么,我们只管听吩咐就是,哪里还去管别的?再说了,我只是贾员外府中的一个跑腿的,替贾员外给师父传个话还可以,贾员外押送什么贵重东西,又怎么会跟我讲呢?”
骆千海饱经世事人老成精,他见韩筱锋不是个有城府的,便道:“贾员外没告诉你,我来告诉你,他们押送的,是整整五十万两的白银?”
韩筱锋听得目瞪口呆,颤声问道:“什么?五十万两白银?”
骆千海盯着韩筱锋的表情,点头道:“是五十万两白银。我最近搭上了一条往海外贩运茶叶丝绸的买卖,本钱不够,便将手中一件宝物卖给了贾员外,价值整整五十万两。本来是可以兑换银票的,省事方便不说,还安全。但一来囤货就需要散碎现银,二来需要跟官府的人打点疏通,当官的拿着银票提钱,手续繁琐不说,更容易被锦衣卫、御史言官给盯上,送他们现银,能少了不少麻烦!”
韩筱锋也沉思道:“难道真是我们丐帮的叫花子没见过这么多银两,在半道上害了你们岳阳门的人,然后分了银子跑路了?”
骆千海盯着韩筱锋的每一个表情,长舒了一口气,道:“你说得对,这话是不能乱说!”韩筱锋纯厚年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倒是骆千海老道稳重,只见骆千海一捋银髯,道:“这样,韩老弟这几日就像不要离开岳阳府了,我即刻派出岳阳门的弟子,全力搜索,一有消息,立刻知会与你。另外,我这就修书一封,烦请你上呈周帮主,一切等我与周帮主商量之后再行定夺吧!”
骆千海转身入内,不一时已经写好书信封存严密交于了韩筱锋,韩筱锋接过书信匆匆告辞,一面差人将书信交于丐帮弟子上呈帮主周大雷,一面差人北上报告贾员外,便找到了丐帮岳阳府的分舵,与舵主商议加派人手,全力搜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