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高贵,实在令人倾倒,想必蒯先生一定是公门中的大官吧?”
那姓蒯的回道:“在下名唤广贞,托了师门的洪福,现在省都指挥使司混碗饭吃。”牛虎接道:“贾老,你还不知道吧?我这位蒯师兄官居都指挥佥事,位在正三品,管着湖广一省的兵马呢!”
贾员外惊掉了手中的酒杯,他虽与省里各级衙门都有买卖往来,但打交道的都不过是六品以下的官员,堂堂正三品的将军,还是头一遭见到。贾三郎紧张地站起身来,狗一样趴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行礼道:“草民不知将军驾到,失礼之处,恕罪恕罪!”
蒯广贞笑着叫贾员外起身,贾员外偏偏酒劲下潜,双腿发软爬不起身来。牛虎、马彪二人笑着将他扶起,又将他按到了桌上。
蒯将军笑道:“这年头,手里有兵有权的,远不如手里有金有银的自在,别看我管着一省的兵马,可是上头盯得紧,想伸手捞些银子花花,又怕脖子不够硬。贾员外,你大可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听见这位蒯将军张口就是金银,贾员外想到了自己富甲一方,胆气便瞬间足了,笑着道:“将军说笑了,手里有钱,远不如手里有权稳当!”
蒯将军道:“听说贾员外喜好收藏名剑,想必也身怀绝技,懂得剑术了。”贾员外谦虚道:“将军笑话了,草民虽然拜在了丐帮的门下,可武艺是没学到一招半式,自是比不上三位师出名门,艺承名师了。”
蒯将军冷笑道:“贾员外好大的口气呀!丐帮是天下第一等的门派,上三门之一,专门管着武林外九门,我岳阳门近几年才挤进了外九门的行列,哪里比得了?贾员外是丐帮长老的高足,若论武林规矩,今日坐上席的该是贾员外了。”
眼见蒯将军言辞不快,贾员外刚刚鼓足的胆气又泄去了一半,但仍然没有站起身来,说上一两句赔礼赔笑的软话。
蒯将军哈哈大笑,道:“都知道你贾员外是湖广一省的首富,手中的银子不比当年的闲云庄少,不仅攀上了省里大大小小的衙门,更是拜在了武林三甲的丐帮门下,蒯某人几句玩笑,贾员外不必在意。”
听见了“闲云庄”三个字,贾员外吓得惊跳而起,急忙抱拳道:“哪敢哪敢,草民只是运气好,攒了点散碎银子,至于投身丐帮门下,也只是逢场作戏,混个人缘儿,混个人缘儿!
蒯将军屏退了歌姬,命牛虎、马彪二人关好了门窗,神秘地道:“贾员外,在下是个粗人,就直说了。听说贾员外喜好收藏名剑,我们岳阳门倒是有件玩意儿,不知道入不入得你贾员外的法眼?”说话间从身背后取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却是一把三尺往上的宝剑。
蒯将军抽出利刃,霎时间寒光一闪,剑吟不住,贾员外心惊肉跳。
牛虎、马彪二人抽出了腰间佩刀,二刀交叉举了起来,那蒯将军手腕轻轻一翻,牛虎马彪的钢剑已经被齐齐砍断。
贾员外目瞪口呆,心道:“真是好剑,只怕我收藏的那柄鱼肠剑也没有这般锋利。”蒯将军回剑入鞘,将宝剑递给贾员外,笑道:“贾员外可还看得过眼呢?”贾员外心跳加速,颤抖着伸手接过,只见剑长三尺有余,剑鞘之上嵌着五个金字:“天下第一剑”。
贾员外收藏名剑利器,全因为自己的这场富贵是自己当年手提利剑杀了人才得来的,他一直以为宝剑利器能带给自己好运。出于这个缘由,这么多年来,他不知花了多少金银,收集了不少名剑宝器。
望着手中的这把宝剑,贾员外心跳的厉害,隐隐有种不安地感觉,便低声问道:“岳阳门是收徒教武、走镖押运的大门派,这把宝剑留着镇山多好,怎么……怎么要卖给我呢?”
蒯将军哈哈大笑,伸手请贾员外坐下,道:“问得好,问得好!你若无此一问,这把宝剑,我还不敢卖你呢!”
贾员外将宝剑放到桌上,尴尬的赔笑。
蒯将军道:“实不相瞒,我岳阳门脱自武当派,几辈子传下来,已经算是自立门户,得不到宗门的庇护了。这些年来虽然有些实力,但也架不住武林中的风云变化。拼不过各大门派不说,自你贾员外发家之后,我岳阳门洞庭湖以北的产业,都被你贾员外挤得所剩无几。这些年来,你贾员外势大,结交各级官府,又拜在了丐帮门下,洞庭湖以南,便连我岳阳门原来的两大支柱之一的酒楼买卖也所剩无几。我们岳阳门在官府斗不过你,在江湖上也不敢跟丐帮的翻脸,没奈何,只能找你做笔买卖了。”
贾员外听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听蒯将军说道:“贾员外你不是江湖门派中的首脑人物,对武林中的一些机密知之甚少。自打十年前白莲教被灭、闲云庄出事以后,武林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股子势力,连着收拾了各大门派,便连武林中为首的少林、武当、丐帮也未能幸免。这伙人极为神秘,自称是什么‘飞玄门’,连着拜会了各大山门,以比武定约的形式,一连打败了各大派的不少高手,各大门派虽然有不少宗师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