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是不会轻易去见阎王的!小叶飞低下头去,支支吾吾地道:师父,昨夜,我······我是不是特没出息?楚江寒翻起身来,摸摸他的头笑道:傻小子,当年你师父头回见了杀人的场面,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还尿过床呢,你比起师父我来,可强太多了。
小叶飞翻起身来,正要去扶师父,楚江寒立马催促道:岳阳门姓骆的绝不是善茬,要是被他发现咱爷儿俩走脱了,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快快动身!要是被他领人追上,咱们俩只怕是应付不了。小叶飞也紧张起来,问道:师父,咱们去哪儿?
去哪儿?楚江寒抬头沉吟了良久,又背过身去悄悄拭干泪水,道:去哪儿?去襄阳城,师父带你认门儿去!小叶飞见师父于悲痛之际又似生了无限豪情,忙应声点头,浑身又来了气力,与并肩向着襄阳城而去。
行至襄阳境内,遥望见襄阳城为恶而立,楚江寒却不走了,只借口说仇家势大,此刻自己内功全失,贸然进入定然凶多吉少,只领着小叶飞在周遭盘桓了数日。小叶飞瞧出了师父的行事,装作兴起,每日只缠着楚江寒讲授拳剑武功,如此又过了三五日。楚江寒有心无心之间应付教授,竟连尚九天所指点的深海之中练气的法门也一股脑儿的传了小叶飞,几日下来,小叶飞忽然开窍,也入了武学之殿堂。
白日里师徒二人以教学打发时光,每每深夜之时,楚江寒总会噩梦缠绕,暗暗垂泪。
这一夜,师徒二人被一阵马蹄惊醒,正认作官府军队,却遥遥听见是岳阳门的马队奉命前来,就在附近。听见岳阳门的马队,师徒二人立马在林间藏好。不多时果然见约有百骑的人马奔来,这波人训练有素,顷刻间已经分作大小两队,大队人下马捉刀埋伏在了密林之中,而剩下十余人竟赶着百十匹骏马径直向着襄阳城奔去。
楚江寒一翻皱眉之下轻声对小叶飞说道:叶飞,师父今夜便带你入城吧!小叶飞正待要问,楚江寒已经拉起了自己,并嘱咐道:你只记住一条:稍时千万不要说话!说话间已经绕到了马队前面。
小叶飞见师父气定神闲,胆气又足了三分,暗忖道:莫非是师父神功恢复,才不惧怕岳阳门的?
却见楚江寒伸手拦住了马队,竟然拿出了岳阳门的令牌来,对领队的高声喊道:奉骆师兄之命,在此随马队进城公干!那领头的见了令牌几位恭敬,诺诺问道:敢问是湖南来的师兄吗?楚江寒伸手一拍小叶飞的后脑勺,径直走入了马队中,已经翻身上了一匹骏马,小叶飞心领神会,也紧挨着师父楚江寒翻身上马。
楚江寒哼了一声,沉声道:不该问的休问!领头的应声赔笑,不住赔罪,楚江寒咧嘴一笑,指着小叶飞道:这是我的徒儿,按辈分,该是你们的师弟,他只学过些拳剑,马术差的紧,你们几个照应着些!
小叶飞从未骑过马,只装腔作势地跟着师父楚江寒跨上了马背,却不会御马,外加紧张所致,便在众人打马向前之时,他胯下的骏马却一跃而起,小叶飞一惊之下双臂一用力,却把缰绳连同辔头拽了个粉碎,万幸两腿用力,死死地夹住了马背,这才没被掀下马来,身体后仰间赶忙揪住了鬃毛,双腿再一用力,那马只三四个起纵后,竟被治得服服帖帖。
赶马的见了小叶飞小小年纪便有这等身手,更不对他师徒二人生疑了,领头的更是投来了敬佩的目光,不住地赞道:小师兄好身手!
楚江寒道:小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先跟这几位师兄学学咱们岳阳门的精妙骑术吧!说着朗声大笑,全然一副师父训徒弟的做派。
那几个人只道楚江寒师徒二人是岳阳门本宗的高人,越发拘谨起来,更不敢胡乱搭话,前前后后分工明确,赶着百来匹骏马,径直来到了襄阳城下。
守城的即来询问,那领头的只说奉了随州令和马大人之命,前来送军马到此,守城的想是提前得到了通知,即令放下吊桥开了城门。
楚江寒两个跟在头前进了城门,小叶飞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不住的向后望去,却见马队排的极长,后队尚在吊桥之外,正自忐忑之际,便听见城头之上一人哈哈大笑,口中还道:咱姓赵,是骆七爷门下的,弟兄们辛苦了!老头子就在城内,听见马蹄声近了,我已经差人去请了
老头子就在城内?小叶飞暗叫不好,既赶马往师父楚江寒身边靠了靠,万一情况有变,好能在第一时间护住师父。
来人已经下了城墙迎了上来,小叶飞想跳下马来去护住,忙被楚江寒示意止住。领头的已经下了马侧到了一边开始与来人客套,道:兄弟几个是随州分局的,见过赵师兄了!那姓赵的极为粗豪,望着缓缓进城的马队哈哈大笑,道:有了咱们镖局的这一百来匹好马,兄弟我就能在县令马老爷那里露脸了,你不知道,本县马仁宽马老爷下个月就要进京高升了,凭着这份捐赠,哥哥我兴许就能随他进京了哈哈哈!领队的几个赶忙贺喜不住。
楚江寒师徒两个走在马队前,由着几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