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人攻去,来人抽刀相迎,只听见一声惨叫,中间两个应声倒地,尚九天早就借着劲道凌空跃回原位,再看地上二人,鼻流血早就死绝。
楚江寒见他出其不意间连毙二人,武功心机是非自己可比,不由得又向他打量了一遍,只见尚九天气定神闲,微微转头言道:“趁他们高手尚未尽数到齐,出手一定要干净利索,若等他们人手多了,再摆成降龙伏虎阵,可就大大的麻烦了。”
楚江寒觉得他所言有理,抽出宝剑正待攻去,却听尚九天叫道:“且慢。”声音急切却压的很低。
“老弟,这些个鹰爪孙还得靠你独自解决了!”楚江寒回道:“收拾这几个却也不难!”
尚九天神色凝重,全身戒备,低声道:“这四周还埋伏了一位绝世高手,你来迎敌,老夫为你掠阵,以防被此人在暗中突然下手,你我一人稍有闪失,再教他们摆成阵法,只怕又得被擒回去。”
楚江寒调动周身的感官,虽感到四周早有人马埋伏,修为却都及不上自己,哪里有什么绝世高手在?在看尚九天的做法,显然又是真的,当下略一点头抽出宝剑跳下楼去,早就和剩下的六个斗在一处。
寒光闪过金铁生鸣,扬手见又有两个中剑倒地,楚江寒又感到自己修为进步不少,只是此刻已容不得他窃喜,剩下四个武功着实不弱,只是楚江寒出剑极快,故而未走几招便已身死,这档口那几人却抽出精钢宝刀来,各个为了活命只如饿狼一般扑来,拳脚一展开,却都是精妙招式,楚江寒虽不落败,片刻之间却也难以取胜。
这地下楚江寒正与四个斗的难舍难分,尚九天在一旁明着是掠阵,暗自里鼓起真气,耳目所及之处一一排查,只感到果真有个高手在侧,确实在难以分辨具体在哪个位置。
他虽自认为武功震古烁今当世无敌,却也不由得心底发毛:若有这等高人躲在暗处,只要突然袭击,自己着实要吃大亏,片刻之后,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又听见一声惨叫,楚江寒宝剑过处,有一个重伤倒地再不能战。这边若非楚江寒得手见胜,尚九天只怕再也按耐不住,早就私下搜寻一通不可。
那几个锦衣卫眼见同来的损其五,早就斗志全无,一个高个子似是领头的,瞅准机会跃出圈外,高叫了一声:“住手!”剩下两个早有退意,听见命令立时跃出圈外。
那领头的恶狠狠地说道:“丹阳剑客,三才老人,今日我们人手不齐,算是载了,两位这就轻便吧!不过你们戕害皇差,今生今世便都是反贼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言罢大叫一声:“外头的兄弟,撤吧!”言罢抗起地上的同伙转身离去。
但听得四周脚步嗖嗖,顷刻之间潜伏的人马早就远去。
楚江寒回剑入鞘,望了望地上血迹,心里不是滋味。尚九天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眉头一展哼了一声,道:“今日算他们识相,若再不撤退,外头伏着的冲进来,都要命丧你老兄的剑下了。”
楚江寒看到尚九天面上汗珠,本欲出言相讥,却终究忍住了,道了句:“怎么?果有高人埋伏在侧?”尚九天回道:“方才随着这干鹰爪孙一道撤走了!”楚江寒奇道“怎么我一点儿也听不出来?”尚九天眉头又一皱,回道:“漫说你行走江湖经验尚浅,便是老夫也未曾听出来!”
楚江寒道:“你修为见识都在我之上,连你都未听出来人藏身之处,想必是没有!”尚九天摇头道:“凡猛虎过处,百兽都能胆寒,非是通过耳目口鼻知之,只是畏其气也!老夫跟你一样虽未能听出其人呼吸动静,却能感受到危险,方才却有个绝顶高手潜于周围。”
楚江寒问道:“若果真有高人同来,这帮鹰抓孙又怎么轻易退走?”尚九天舒了一口气,回道:“多半不是一路!”
楚江寒猛想起六哥李飞云尚在昏迷之中,若是锦衣卫添派帮手再次卷土重来,定然更是麻烦。也不再与尚九天过多理论,抢步冲进屋去,却是晴空一个霹雳:屋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李飞云二人的影子?
又怀疑记错了位置,就近踹开房门仔细寻找,都未见李飞云的影子,楚江寒心头怒气:定是那妖女又将六哥掳走了,来日找到她,定要扒皮抽筋!
忽然尚九天叫道:“楚老弟,你来看!”楚江寒飞身闪进门去,却见尚九天盯着粉壁墙发呆,纵目瞧去,却见上面有三行字,仔细一看,头一行:“六弟二人我来照料!”次一行:“毓儿现在门外,好生待她!”第三行:“行路多歧,好自为之!”下方墙壁上深深映进去一只右掌印,赫然少了二指。
楚江寒喜出望外,不由放声大笑。
诺大个堂内寂静无声,“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声音刺入楚江寒的心田:“楚哥哥!”第二声又拔高了一些:“楚江寒?”
楚江寒鼻子一酸飞奔而出,一个灰头土脸的瘦小模样正在探头探脑的四下探望。
“毓儿!”楚江寒叫出了声来,纵身跃下,脚底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