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兄弟们便被一位高手伏击,重伤了五人,却被救走了犯人,我们兄弟一拥而上俱不能挡,带队的陈璋只接了三五回合便招架不住,据他亲口所说,出手的定是深牢中的天字第一号犯人……放眼天下,余人哪里能有这个手段?”
二人听得一头雾水,却也强自耐下性子,楚江寒一心要找沈毓,转身便要走,尚九天却道:“老弟,此人是一刀了账,还是千刀万剐,这回听你的!”楚江寒眼见此人颇有筋骨,出言道:“此人倒也是条汉子,干脆放了!”
尚九天哈哈一笑,扬手之间,那人左臂已经脱臼,那人只痛的青筋暴起,却始终未哼一声,尚九天叫一声好,口道:“我看你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待我废去你一身的内功,看你服软不服软。”说完只在胸前一点,那人躲闪不急,中了一指瘫软在地,双目怒睁,恶狠狠地盯着尚九天看。
楚江寒心有不忍,扭过头去。却见尚九天却弓下身去,扶起那人坐在雪地,一手护住那人后背,一手护住丹田,一股柔和浑厚的暖气缓缓输了进去。
良久之后,尚九天起身昂首挺立,正声道:“跪下,磕头拜师吧!”楚江寒始料未及,心中思量,这老怪物时而暴躁嗜杀,此刻却端出了这副架子,越发觉得高深莫测了。
那汉子翻起身来,兀自不拜,口道:“我原来一身武功虽不及你,却也是玄门正宗,如今被你无故化去,你又输了我一身的真力,较远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究竟是何用意?”
尚九天哈哈大笑,道:“不错,你原来的内功确系玄门正宗,似是出自青城一派,不过你修为虽出自正宗,却阴阳不调,想是传授你的师傅本不高明,抑或对你有所保留,是也不是?”那汉子闻言这才似有所动,振了片刻,这才收敛心神缓缓言道:“不错!我师乃是世外高人,传我武功时只道我功名心重,学武越多杀伐越重,故此未能倾囊相授。”
尚九天哈哈大笑,道:“青城派的上乘阴阳双修之法何等高明,男不解衣,女不解带,号称‘千里神交,万里心通’,采天地之气以补己之气,采天地之精以补己之精,采天地之神以补己之神,你若能学到家,当真能纵横江湖。不过,老夫所学不下于青城秘术,你根骨俱佳,为人又机敏刚强,老夫既传你十年功力,自是有意收你为徒传你绝技,老夫年迈行将朽木,只盼你能够在老夫生前效力,待老夫死后传我绝学,怎么,你不愿意吗?”
那得似有所动,终究张口道:“你先化我本门功力在前,不问我名姓,便将十年功力传我在后,不过是恩威并施的驭人之术,休要指望我感恩戴德,孝忠与你。”
尚九天面色一沉,仰头略有所思,张口道:“老夫传人不多,大弟子原本天分极佳,却为人过于精明,老夫的智谋算计倒是学了个边,武功一道,终不能承我毕生所学,二弟子是个女儿身,自也作罢,如今只盼有人能承我毕生所学,或开疆拓土建功立业,或流芳百世,老夫九泉之下方能瞑目。”这一番话倒是发自肺腑情真意切,若非楚江寒与他早有芥蒂,只怕也会略有所动。
那汉子沉思片刻,终究张口道:“人各有志,前辈还是休要勉强了。至于前辈传我的功力,算是还我的。我一未学你法门,二未入你门下,二位若要取我性命,我只得拼死接个几招了。”说完撩衣戒备。
尚九天哈哈大笑,道:“老夫果然未曾看错人,好得很,好得很。”笑罢正声道:“关我的石室内,刻有有老夫生平所学,只需去掉石壁上老夫数十年的便痕尿疤,则自能看见。”言罢大笑,既而绝倒。
楚江寒只道这老怪物收服此人不得,却又惜才不忍杀之,故而出言戏耍与他,却见那人扑通一下跪与地上三拜九叩,拜罢口道:“弟子蒋如进叩拜师父,只有一样,我今拜入师父们下,却不收门规束缚,不替师傅效命,师父身后,我自当替师父传承绝学。”
楚江寒未曾料到,尚九天居然大喜,几声大笑之后,忽然转身,口里念叨:“去吧去吧!咱们师徒日后自会相见!”话未说完,人已在数丈之外。
这一番拜师仪式别开生面,简直前所未有,楚江寒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尚九天笑道:“古来但凡自命高明之人,学文也罢习武也罢,无不希望自己生平所学能够有个传人,我如今收了这个弟子,便如一清老道传你绝技一般,你方年轻,还不能懂得。”
楚江寒闻言又呆在一处,耳边又想起尚九天正如自言自语式的念叨:“如今你的小媳妇被人就走,其中只怕又有玄机。在锦衣卫手上能如此从容救人的,放眼江湖也找不出三五位来,要么是少林寺内躲着的哪个老秃驴,要么是一清老道亲自出手,要么是我老人家亲自动手…………究竟是哪里毛神呢?”
楚江寒回过神来,三步赶作两步追了上去,接道:“莫不是我四哥或者五哥亲自出手?”
尚九天摇头道:“你那几个把兄弟虽然各个了得,却也赶不上老夫,地牢内那一个只与姓陈的斗了个旗鼓相当,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