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不忙,等你家二位佛爷吃饱喝足了,有你龟儿子好受!”
赵岵突然张口道:“二位前辈还是听在下一句劝,常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几位执意北上少林和五台山打闹,倒是不免武林再次流血,当真是罪过不小。”
癫僧哼了一声,骂道:“你姓赵的撺掇五台山和少林的和尚们将我此次下山的峨眉子弟杀得只剩了一个,日后报仇你狗日的华山派当排在第三位。”
赵岵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事出仓促,实非我等所料,相信少林寺与佛光寺的高僧们回去之后定会给峨嵋派一个说法。几位还是稍等几天才是,在下请二位前辈莫要意气用事!”
张继几人吃了一惊:听他言下之意,峨眉派却是遭到了少林与五台山的打杀,若非亲耳听到,委实难以置信。此次泰山大会,少林方丈觉明大师与五台山佛光寺的方丈行智大师亲自出马,行智大师与觉明大师却是武林高人,又都是有德高僧,怎么会纵容门下胡乱杀害峨眉派中的子弟呢?
癫僧道:“还等个屁!准是你狗日的从中作梗搬弄是非!”沈秋月知道赵岵才高善辩,当下拦住癫僧,道:“师叔不必与他浪费口舌!”
癫僧听完嘿了一声,一拍大腿说道:“对对对!姓赵的武功着实不错,嘴皮子更是了得,我得找人评评理。”说完向着张继那桌看去。
沈秋月灵机一动,心道:这姓赵的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路尾随而来,绝非是劝我三人回去那么简单,多半是另有目的。我方只有三人,言语不合动起手来绝对不是人家二十个一等一高手之敌,如今这位张继突然来此,我须得想想办法,如能假他之手退了这伙强敌,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即便人家不肯出手相助,我也要想想办法,借他之力唬住姓赵的。但愿他能记得闲云庄上的一面之情,莫要袖手旁观才好。
她先盯着小子宣看了看,又盯着小若面上看去,果然换来小若的微微一笑,当下便大起胆子来,柔声地说道:“小兄弟,你过来!”
张子宣回头看了看张继,张继自是不敢轻易让孩子过去,小若却轻轻一笑,对张继点了点头,道:“宣儿别怕,有你爹爹在呢!”张子宣嗯了一声,跑了过去正坐到了癫僧跟前,亮起嗓子说道:“疯和尚,你俩可别胡来!我爹爹本事可大了,当心你挨楱!”
癫僧听罢哈哈一笑,道:“小娃娃,胆子不小啊!”
沈秋月说道:“小兄弟,刚才这位大师傅骂了你,我叫他讲故事给你听,就算是给你赔不是了,你说好不好?”说完向癫僧挤了挤眼。
癫僧长长的一声“哦!着啊!”说完笑眯眯地对小子宣道:“小兄弟,刚才我和尚以大欺小骂了你,如今我给你讲些武林成名人物的风雅趣事,就算是补偿你了,咱们可就两清了!”张子宣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癫僧回过头去,对赵岵冷笑几声,道:“姓赵的,要不要我把你武林盟主的好事对着天下英雄说出来!”
赵岵暗叫不好:自己只顾思量张继是敌是友,正盘算这一旦他相助峨眉派,该当如何对付眼前这三人,不想一时大意,居然被这癫僧把孩子叫到身旁,如此一来,若要下手偷袭峨眉派这三人,便是跟这姓张的作对了。如今只能任由这癫僧胡言乱语了,但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赵岵心里万千计算,却也只能任由癫僧说下去了。
癫僧道:“当日天下英雄聚会泰山,要求推举武林盟主,好领着天下英雄去围剿魔教,为武林为天下苍生除害。这位华山派的赵掌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抓来了一个人,说是魔教的要紧人物大魔头玄武,给折磨了个半死,又以能够找到魔教总坛为由,趁机要挟天下英雄,就这么着,姓赵的便坐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他边说向赵岵瞧去,赵岵面上却丝毫未有生变化,只顾着自斟自饮。
癫僧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众所周知,魔教一向行踪诡异,那可真说得上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出来活动的只是一些小虾米,纵然时有擒获,也问不到要紧人物的踪迹,更无从知晓其坛建何处,堂设哪方了。”张继三人闻言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天下英雄既然结盟,就该杀掉那人祭旗才是,可这姓赵的偏偏拖延不杀,非得等到第二天再说,当夜又鼓动少林觉明秃驴和丐帮的吴老叫花子,硬要拉上我和武当冲玄掌门去连夜看守。”说着向冲玄道长问道:“冲玄子?你说是也不是?”武当冲玄道长捋捋长髯,点头称是。
癫僧接着道:“我们四大高手当夜就守在那魔头身边,到了半夜,却被一个使剑的后辈仗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给救走了。”他说着一拍大腿,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又叹了一口气,道:“我和尚也算是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只觉得天下间的高手武功在我之上的也就十几位。”陆云汉闻言冷笑一声,轻声道:“井底之蛙!”
癫僧充耳不闻,接着道:“哪知那后辈武功胆气均是不可思议,我们四个居然没拦住,被他单枪匹马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