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柳前辈,更是命丧当场,便连薛宗昌薛前辈也伤在他手下,我与道空师弟学艺未精,折了咱们师门的威风不说,就连道空师弟,险些命丧他手下,我自己也被抢去宝剑,险些丧命。我钻了个空子,拼了命才救出道空师弟,这才……这才将道空师弟带上山来啊……”说罢哭的更加伤心了。
这位道一真人,与他所说的道空师弟,正是姑射山神女洞之内,参与伏击张继,使出御剑术高手之一,道空身受重伤,才被他带山上来,恳求恩师云阳真人医治,至于其中原委,自然是未曾真言。
这边褚道清早就听得暴跳如雷,道一见状,慌忙劝道:“二位师兄,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师父平日里老说我心术不正,我可不想多惹事端,咱们道空师弟,还在……”说到此处,把头低下,在也不多言。
褚道清嚷道:“等咱们召集起了诸大弟子,非要与这姓张的问个明白!”道一真人只是不住劝阻,倒是姚道虚言道:“师弟,咱们千万不可莽撞行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现在咱们该做的,便是禀明掌门,放那小娃娃下山,此等人物,留在山上终是个祸害。”
当下来到后院,躬身将周在庆书信交到云阳真人手上,又将来意如实说了一遍。
这边客房里谭道净却与张继一直聊了半晌,从终南山风物,一直聊到经典诗文,越发投机,时不时有小若在一边插上一嘴,谭道净常年在深山修行,难得遇见能说上话的外人,自然话多。
忽听见小道童来报,说掌教有请,张继领了母女二人跟随着谭道净来到一处厅堂,但见两边弟子罗列,异香扑鼻,三五个中年道士簇拥着,走出来一位道骨仙风的老人来,张继二人慌忙拉着小紫妍磕头参拜,那云阳真人笑着扶起了三人,对着几人上下一阵打量,不住点头,笑了几声之后,连连称好,开口道:“张居士的威名,老道可就久闻了。张夫人此番遭遇,也算是妙极啊!”张继躬身言道:“晚辈昔日无知,惭愧的紧!”
云阳真人呵呵一笑,言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世俗之人的看法,张居士又何必在意呢?”小若听到此处,不由得面上一红。
云阳真人又指着谭道净言道:“小徒道净,张居士已经见过了吧?”张继口中称是,又对谭道净言道:“道净,张居士是当今天下少有的高人,又与你年纪相仿,你要多亲近亲近才是啊!”
谭道净口中称是,又道:“这位张大哥还是小子宣的父亲呢!弟子,弟子一直想收他为徒来着,今日张大哥与师父聚在,还请二位做个主,点个头啊!”张继闻言一喜,正待说话,云阳真人却笑道:“张居士胸中所学,犹胜过为师,咱们就不要再显能了,免得耽误了娃娃的前程。”在场的诸弟子眼见掌门人对这样一个样貌凶恶,衣着粗俗的汉子如此盛赞,不由得心下疑惑。
这时间外面奔奔跳跳跑上来一个小娃娃来,张嘴就是一个“爹!”人还未到,又一口“娘!”又叫了句“妹妹!”说话间一头扑进了小若的怀里,转过头来,对着小紫妍做了个鬼脸。张继起身抱拳,躬身就是一拜:“若非仙长大恩,犬子只怕是性命不保。”说着拉过子宣来,一家四个齐刷刷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云阳真人赶忙上前扶起,口中言道:“此乃缘分,张居士不必如此!”又拉着张继的手,叹了几口气道:“老道昨日耗了些真气,一年之内,却是无法替尊夫人医治了,不过夫人福缘深厚,老道担保此次有惊无险。”
张继言道:“前翻已受仙长大恩,如今又有诸位高人赐下‘长乐全气丹’,在先已然是感激不尽了。”云阳真人转过头来,看了姚道虚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缓缓地说道:“依照周舵主信中所言,天下除了老道外,尚还有人能够治疗这‘追魂丹’之毒。”张继闻言大喜,竟然将手中的茶杯洒落在地上。
云阳真人呵呵一笑,言道:“难得故旧有传人到访,快快后堂摆下素席,再取些素酒来,咱们慢慢再谈。”众弟子各都心下大奇:怎么掌门人如此看重此人,竟然亲自摆宴?记得掌门云阳真人上次摆宴待客,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有两位高人来访,掌门人摆宴相陪,还请来了后山的一位本门前辈作陪。众弟子上上下下仔细张罗,不敢大意,云阳真人单叫谭道净作陪,谭道净生性好客洒脱,早就与张继称兄道弟,推杯换盏。
张继喜上眉梢,不住敬酒,心中迫切知道医治之法,嘴上却怕有欠周详,只不提小若之事。云阳真人年近百岁,却也吃了十来杯,看来是高兴至极。张继见他正自兴起,又敬了一杯,云阳真人一饮而尽呵呵一笑,缓缓言道:“张居士如何忘了少林寺的《易筋经?”其实张继一身武功委实登峰造极,然与这武林中的人物掌故,却当真谈不上有什么见识,张继心下一亮,忙问道:“仙长是说少林寺的易筋经能医得好解内人之毒?”
云阳真人抚掌笑道:“若论克敌制胜,一争高下,只怕天下没有人是你对手,可要说到推宫过血,治病疗伤,自然首推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