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言道:“我丐帮湖北分舵被挑,墙上被人用鲜血画了一个血孔雀,此事震惊江湖,便连我丐帮的前任帮主也出动了,我老叫花虽然一向不问帮中事务,可这等大事,我焉能不管?我暗中思谋,此事定然与‘玄衣孔雀’有关……”说到此处,又一声咳嗽,尴尬的笑了笑,旁边的小若也会心一笑。老叫花接着道:“我本想找到张大侠研究一番,再不济也能得出点蛛丝马迹,哪知没到湖北,便发现四个使剑的壮汉,带着一个半大的娃娃,老叫花当时吃了一惊,这娃娃不就是当初在忘乡阁上同张大侠在一起的那个吗?”旁边小若急道:“是宣儿!”
李叫花子接道:“正是小公子,我心下大惊,这几人多半是张大侠的对头,便想出头救下,哪知这四人举手投足间分明身怀上乘的武功,一来我没把握胜过他们,二来又怕动手拼斗的时候刀剑无眼,伤了小公子,思量之下,便暗中跟踪伺机动手,那四人多半是仗着本事托大,一时间也未曾发觉。第二天夜里,这几人夜宿一间破庙,我暗中偷听到,这四人是奉命要将孩子带到陕西什么神龙岭,好来要挟张大侠。”张继闻言也不言语。
“正巧那夜风高月黑,我心下打算,趁着夜黑待几人睡后救人,哪成想没等我动手,小公子便趁机一掌打翻了一人,逃出了庙门。”一旁的小若听的惊了起来,忙问道:“宣儿受伤了没有啊?那几人把他怎么样了?”
老叫花子却不言语了,小若见他不说,以为生了不幸,哭出了声来,伏在张继肩头哭了起来,胡乱的叫骂,早就口不择言“都怪你,好好地孩子,教什么武功……害他逞能……”老叫花子见她哭得伤心,赶忙言道:“他没事儿!”小若闻言止住了喊骂,却仍是抽泣。
老叫花子伸手抓起葫芦,正要喝酒,被旁边番僧一把夺过,抢道:“快说快说!人怎么样了!”老叫花子叹了口气道:“唉!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我眼见那娃娃跑出了庙门,后面被打翻的那个汉子半天才一跃而起赶后追来,我见状立马跳上去,跟他对了一掌,这才知道这贼厮功力了得,凭我的这点本事,竟然未能将他一掌打翻,小公子才多大年纪,竟然能一掌将他打翻在地,半天才翻起身来!”
番僧闻言也吃了一惊:“凭这老叫花子的本事,一掌打不翻的人已经了得,一个娃娃,竟然也有如此本事,看来眼前他这为父亲,武功当原非时才所显露的那几手了。”
老叫花子接着言道:“这等响动早已经惊动了另外三人,我老叫花子以一敌四,三五十招后,便不敌了,其中一个早就跳出圈外,追了上去,我当时暗叫不好,可也无力脱身,正在这时,我只听外头一声惨叫,便没了动静,听那声音分明是那壮汉的叫声,我趁机使了个破绽闪身出庙,嘿嘿,你猜如何?”
这边杨小若见他又开始卖开关子又气又急,旦增和尚饶是再有修养,也忍不住出言相骂,老叫花子白了他一眼,缓缓言道:“只见外头一个老道仙风道骨,立在一旁,小公子就在他身后。”小若听完早就一身冷汗,也终于缓了口气。
“这时候,那三个贼厮也闪身出来,未及我老叫花出手,那位道爷背后长剑一挥,那三颗狗头瞬间滚在地上,我老叫花子自打出道以来,也未曾见过这等精妙的剑法,瞧也未瞧清楚,那老道早就回剑入鞘。”
张继听完哈哈一笑,转头对着小若言道:“我就说宣儿吉人自有天相,咱们无需担心。”老叫花子呵呵一笑,对着张继言道:“是啊是啊,二位无须担心。不过老叫花倒要叫张大侠猜上一猜,这位道爷究竟是谁?”张继略一停顿,言道:“以我所见过而言,当世剑法要数我弟的丹阳剑法,和我五第的剑法最为精妙,这二人尚可办到,其余要数薛宗昌,柳沧海诸人,这二人也比诸大门派高人还要了得。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拥有如此修为”老叫花见他点评得当,也暗暗点头称许。
张继又道:“此次我在姑射山神女洞,见过二人,此二人居然会传说中的御剑之术,当真是惊世骇俗,我观那二人修为尚欠,也断无这等神通。我猜此人要么是武林中传说的一清道人,要么便是哪座名山仙洞的高人,实在是难猜难猜,李前辈博古通今,还望指教。”
一旁的杨小若见张继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地说来,临了还不忘打躬,不由得看他入了神,若是在以往,这等捎带呆板的姿态做派,她一见就会反感,此刻却感觉怎么也看不够,想到此节,不由得摇头暗笑。
李大肚子张口言道:“昔年武当张真人亲口点检武林,列出了‘四掌三剑神拳’流传至今日,世人只知武林有‘四大神功’,可惜呀,可惜!”张继闻所未闻,听了个惊奇。
李大肚子张口缓缓言道:“那位道人,却是终南山上的高人,他所使的剑法,真是‘天、地、人三才剑法’之天剑啊,加上你两位结义兄弟,方为三剑。”
正说话间,后面端来七个小菜,张继本不是个精细的人儿,不管哪样,碰着就吃,又搬来美酒数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