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脉搏果然平稳有力,心知剑伤已然痊愈,又说了句:“白姑娘放心!有我兄弟二人在此,定可安然无恙!”言语间自是温柔无限。身在虎口,白姑娘全无心思考虑这些,慌忙间缩回玉腕,四下打量寻找出路,只是脸上早就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李飞云肌肤接触,还是险境之下紧张所致。
张继高声言道:“洞主,诸位英雄,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既然洞主已经赐我兄弟解药,白姑娘又安然无恙,我等这便告辞!”又对着那洞主言道:“只是这深山雨雪,天黑路滑,还得劳烦洞主送我等一程。”说着左手从背上只往那洞主颈上微微上移,虎口轻轻一收,那洞主似是受劲一疼,脖颈轻轻一缩紧接着一声娇喘,风情至极。
张继微微松手,道了句:“我劝洞主还是不要白费气力,免得当真伤了和气!”大厅上一众男女各都握了兵刃,只待洞主一声令下,便要一拥而上。那洞主轻轻移步,口里言道:“张二侠如此挟持一个妇道人家,不怕伤了你们‘神州七杰,乾坤一剑’的名头吗?”张继也不理会,只是跟着她缓缓向洞口移步。
那洞主眼见挣脱无望,叹了口气道:“罢了!放他们走!”霎时间洞口向外处分开了一道口子,李飞云手握玉箫,拉了白姑娘走在前头,张继搭着那洞主紧跟其后,身后一众男女不敢接近,远远蜂拥着出了洞来。
即到绳索下,张继转身对着李飞云道:“六弟,你带着白姑娘先走,哥哥我随后上来。”那白姑娘面上不悦,又见后临大敌,只得依言随着李飞云攀上了铁索不提。张继在谷底瞧不见了二人,道一声:“得罪了!”反手间点了那洞主后背穴道,旁边诸人早就见识过了张继的武功,料想他点穴手法也必然高明,心下焦急洞主安慰,又自知本事不济,一时不敢上前,只怕此间留他不住、杀他不敌,反倒害了性命,左右只往那白发老者脸上看,张继眼见诸人分神,纵身一跃攀上了铁索,猿臂使力双脚用劲,转眼已经攀上了七丈高,诸人只得眼睁睁看他离去。
张继身在半空中见诸人现下不加追赶,难保谋划之后不会来追赶,况且这群人中身负上乘武功者不在少数,若是追杀而来,定然造成大大的麻烦,索性弄断绳索再说。心中计较已定,当下双脚缠了绳索,虎口钳紧,四肢用力处一声沉吟,那钢索应声而断掉下山谷。
张继一气攀爬将到崖顶,却听见白姑娘正自破口大骂:“我只道你有情有义,是个正真的大丈夫,英雄汉,却原来大难临头,也是个抛下兄弟,只顾自己逃命的脓包,如今过了这许久,张大侠还不见上来,分明是难以脱身,你若不去相救,我独自一人去救。”李飞云支支吾吾不作回答。
又听见李飞云喝道:“站住!你若独自前去,只是添乱,反而会害了我二哥!”
张继大叫一声:“六弟说得对!”跃上山崖,李飞云大喜,上前挽住张继,又急道:“二哥,你吞下的那粒黑丸,必是毒药,咱们快快找到三哥,让他设法医治。”三人略做言语,当下原路返回,径直往山下赶,张继道:“这洞中一干男女,不知从何处学来的什么男女采补的功法,没在月圆之夜便在洞中习练。”那白姑娘闻言脸上一红,停住了脚步。李飞云见状。插嘴道:“这妖妇,设了毒计引我兄弟到此,分明是早有预谋,只不知究竟是何来路?”张继一时摇头不语,李飞云忽然吸了一口凉气,叫道:“难道是......”张继忽然出言道:“有人来了!”三人慌忙寻了乱石藏于其后面,屏住呼吸。李飞云侧耳听了片刻,果然有人使了轻功纵来。
那人越飞越远竟然向着山谷去了,张继轻声道:“看来这神女洞果然不简单,莫如这般:你与白姑娘前去相助大哥他们,我尾随此人,再到那洞中走上一遭,顺便仔细打探一番底细。”李飞云道:“也好!我料他们也不会想到二哥你会去而复返,如此一来也算是措手不及了。”
当下兄弟二人做别,再看东方,天色即将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