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不堪。玄武道:“楚老弟,我已服药六日,今夜正是要紧的时候,需得找间僻静处,你为我护法两个时辰,我以独门秘术调息吐纳,过了今夜,我便可复原了。”说话间二人入了破庙。
这庙宇早已经破烂不堪,楚江寒入得庙去,前后仔细搜索一番,只在一尊泥像后面,胡乱抱来一堆乱草,让玄武坐下,未一时,玄武即运起功来,楚江寒在塑像下方席地坐下,再看时,泥像脱落,早已辨不清供奉的是什么神祇,当下不放心庙外,又出了庙门,索性解了鞍辔,照马屁股后面一拍,那马一惊扬长而去。
楚江寒听得玄武呼吸匀称,知他早已经运气神功,正入妙境,当下也端坐下来,调息吐纳,不一时只感觉周身舒畅,连日来的乏气全消。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听得庙外脚步匆匆,有二人正在相互言语:“二师兄,你说楚师弟当真堕入魔道,十恶不赦了吗?”
“哼!这还用说?泰山之上,他公然救走魔教妖邪,前翻少林寺内,他剑杀少林了真大师,又敢动手打伤本门师长,桩桩件件,哪个有假?”
楚江寒早就听了出来,后说话的正是师父紫阳真人门下二师兄天玄,另一人却是铁手道人的徒弟天宝。楚江寒闻言不禁心中一阵酸楚,不想师门之内,竟然如此看我?知识叶老前辈所托,定然要完成。
天宝师兄又说道:“想来楚师弟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话间二人就要进庙,楚江寒慌忙藏到泥塑后面,再看玄武时,面色红润,显然正是要紧时刻,万万不能被打扰。若是二位师兄要当真发现,自己只能设法拖延,或者将他们引开。
“天宝师弟,你可千万不能学大师兄负气离去啊!如今师门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个人,可就多一份力量。在者说了,此次下山,咱们崆峒派可是铁手师叔领队,你是他老人家的嫡传弟子,万万不可有二心啊”
说话间二人进了庙门,天宝师兄又说道:“楚师弟在山上时,纵然顽劣,也不似邪恶之徒,许是下山之后,有什么遭遇吧?”
天玄接口道:“我看不假,凭你我在山门苦学,尚且不过如此,他入门可比你我晚个十数年,若非学了什么旁门左道,怎能有如此修为?”又叹气道:“你我虽在同门一辈中号称高手,平心而论,是万万比不上人家!”
天宝道:“二师兄,你我习武,在山上强身健体,下山来扶危济困,还在乎什么谁更高明啊?”天玄闻言冷笑数声,又叹口气道:“天宝师弟所言极是,倒是我愚钝了!”
二人一阵沉默。忽然天玄道:“我看此间也无有外人,索性叫大家来一起在此过夜吧,歇息一夜,明日再追赶不迟!”
话音刚落,楚江寒心说不好,若是叫来一干同门,少不了一番遭遇,倒叫我如何是好?只听得嗖嗖声响,不知哪一个,早就放了响箭,楚江寒再看玄武时,哪里受得了半点惊扰,索性纵身一跃,跳了出来,对着二位师兄躬身施礼。
天宝喜道:“楚师弟,原来你在此处!正好随我回山,去见掌门师伯,这趟热闹,我不掺和也就是了......”言辞之间,亲切异常。楚江寒心头一热,半晌说不出话来。天玄师兄拂尘一挥,冷冷道:“楚师弟?你为何孤身在此?”楚江寒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天玄上下一番打量,忽然张口笑道:“莫不是那魔头被他峨眉派拿了去?”楚江寒恍惚之间,也不作答。
天玄忽又喝道:“楚江寒,你若还自认是我崆峒弟子,就快快解剑受缚,随我二人去见掌门师尊,好治你煽乱江湖,忤逆师长之罪!”楚江寒想起少林寺内剑刺了真和尚,打伤本门铁手道人的事来,越发羞愧,一时间也不做声。
正自心乱如麻,又听得庙门外脚步匆匆,一个身影呼啸跃进门内,楚江寒认出了,正是本门铁手道人。其后陆陆续续,数十人赶来,楚江寒知识同门师兄弟,也不好意思正脸去瞧。
天玄、天宝上前向铁手道人禀报,铁手道人瞪红了眼,怒道:“无耻孽徒!我崆峒派的威名,都叫你败坏光了。”又道:“来呀!给我按住了,待我废了他的武功,再差人押回山门,叫掌门师兄发落!”此语一出,众人纷纷大惊,天宝等一干弟子纷纷跪在地上,叩首求情:“师尊开恩!楚师弟自幼长在深山,不谙世事,又是年轻识浅,此番下山难免受人诱导,以致铸成大错,还望师尊慈悲为怀,绕过他的皮肉之苦。”又有自幼一起长起来的几个师兄弟说道:“楚师弟在山上还算规矩,只将他带回山门,请诸位有道前辈善加劝导,自会一心向善。况且楚师弟一身修为,将来必能为我山门造福,望师尊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法外开恩,绕过他这一回。”
铁手道人怒道:“正因为这逆徒学得我崆峒派精髓,若再次胡作非为,祸乱江湖,才是我山门罪过。正该废他武功,以儆效尤。”又说道:“你等若再求情,便是自绝我崆峒派。”楚江寒冷低声说道:“我这一身本事,全是恩师紫阳真人所传,别人无权废去。我看师叔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