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放屁!”继而又一本正经的对楚江寒道:“楚老弟,这等玩笑当真开不得。”楚江寒抱拳道:“晚辈不敢欺瞒诸位前辈,却是是来求诸位前辈,暂留此人性命的。”
哪知癫僧闻言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这等穷凶极恶的魔头,便在明早剁了犹嫌时晚,你个后辈小儿,还敢前来耍嘴!”楚江寒慌忙道:“晚辈实有内情,还请听我道来!”癫僧口中大骂:“狗娘养的小贼,该天杀的龟儿,什么内情外情,凭你有多大本事,还敢来此撒野,今日有和尚在,容不得你撒野!”楚江寒本想出言解释,怎奈这癫僧嫉恶如仇,口无遮拦,出言不免难听,楚江寒正是血气方刚,哪里听得半点言语辱骂,登时火起,哼了一声,怒回道:“小爷今日非救不可呢,你便怎的?”
癫僧解下胸前拳头大小的念珠,便要动手。觉明方丈一声佛号,开口道:“楚少侠,此人非同小可,老衲还请楚少侠三思而行。”冲玄道长也开口道:“二位切莫冲动,楚少侠有话不妨说来听听。”
癫僧道:“龟儿子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楚江寒一听又是火起,说道:“小爷有话,也偏不与你这贼秃讲。”癫僧成名武林已久,眼见着后辈如此武林,哪能忍受得了,大喝一声,挥起拳头大的佛珠来,早就打去。一来癫僧出其不意,二来这癫僧武功确实高明,觉明、疯丐二人竟然没有拦住,倒是武当冲玄道长,另有计较,未曾真正准备阻拦,反倒希望楚江寒露上一两手剑法,前不久本门长老死于高人宝剑之下,江湖传言新出了个丹阳剑客,正邪不明,虽然少林寺内当着天下英雄面前被证明不是元凶恶,可终究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此次泰山大会,自己身为掌门,亲自前来,原因之一也是希望能够碰上这位楚江寒,好亲眼目睹,亲自证实,如今遇上,正好瞧个清楚。
楚江寒心头正怒,只顾着斗嘴,却未曾料到,对方会突然出手,而且下手霸道至极,慌忙纵身一闪让过一招,心下更怒,口中骂道:“好你个贼秃,枉你身为武林前辈,竟然下手偷袭,好不要脸!”当下提气运功,单凭着一双肉长,和癫僧斗在了一处。
这癫僧右手打出了峨眉派的白虎拳,起手就是一招“虎爪撩掌”,左手也使的是白虎拳法,却是以手中佛珠化作掌法,刚猛至极,出手间一阴一阳,刚柔相济,却又凌厉快速,旁边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早就瞧出其中的精妙处,不由得出声喝彩。再看楚江寒,掌上功夫自然是崆峒派的镇山掌法三十六路风灵掌,早就融会贯通了,加上近日来修为精进,使出来更是虎虎生风,顷刻间让过癫僧左手上的佛珠,硬生生接了右手一记“虎爪撩掌”,不偏不倚,恰到好处,这好克住。
疯丐在一旁观战,暗暗叫好,不想一别不久,这小子修为精进至此,心下不由得敬佩起来。癫僧一招不成,却也丝毫未折了锐气,继而一个转身,将佛珠挂在了胸前那,又是一招“恶虎扑食”,楚江寒侧身让过,脚上使力,瞅准了对方肩头云门穴踢去,云门穴属肺,若被踢准,定然伤及心脉,轻则吐血落伤,重则登时瘫痪。癫僧毕竟身经百战,见识丰富,立时凌空一翻,让过一招,变掌为拳,回身直朝对方胸口砸去,楚江寒眼急心快,慌忙一招“风起云涌”挥掌相迎,一声大喝,癫僧被震开。只见癫僧又前上前去,双手忽左忽右,飘忽不定,时而拳化掌,时而掌化成爪,让人不辨虚实,楚江寒却是招招平实,有板有眼,却丝毫不差,招招总能稍稍克住对方。
转眼已过三十余招,癫僧隐隐感觉对方功力犹在自己之上,自己身为武林前辈,早就名扬天下,今日斗一个小辈竟然久攻不下,反而被对方克住,若非自己临敌对招经验丰富,只怕早就落败,当下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双掌齐发,正是一记“千手掌”。千手掌是峨眉派前辈高人所创,历经后辈高人浸淫钻研,传到自己师父手上,堪称大成,师父靠这一手绝技打遍江湖罕逢敌手,故此师父又被称为“千手弥勒”,这一手功夫到了自己手上,数十年钻研,论造诣早就不在师父之下了。场外觉明、疯丐二人眼见这癫僧使出这一手功夫,心道:这一招一出,一半拼的是招式见识,应变之功,另一半拼的是内功修为,胜负是在这一招了。
楚江寒虽然修为精进,毕竟年轻识前,不能瞧出其中利害,只觉得这一招非同小可,当下不敢丝毫大意,提起内劲来,双手一招“拏风跃云”,迎了上去。场外三人面颊之上只觉一阵猛烈的风刮过,骇然不已。疯丐惊叫一声“不好”,只见觉明方丈早就提了禅杖,跃上前去,伸开左掌,替癫僧接下一掌,只听“嘭”的一声,癫僧哇呀一叫,被掌风震在一旁。觉明方丈、楚江寒二人身形各自一晃,倒退了几步。
楚江寒见觉明方丈上场,暗叫不好,慌忙抽出宝剑,心道:若是这觉明大师动手,我当真没有多大把握。心下早就仔起来,方丈大师言道:“楚少侠还需手下留情啊。”方丈大师究竟是指对癫僧手下留情,还是方丈大师亲自要与自己动?楚江寒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