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回风雷起四方震动,解疑波一上少林
也不知众兄弟开怀敞胸,饮到几时,楚江寒睡的正香,被一阵哭声吵醒,醒来一听,却是沈毓在哭闹,旁边玉箫剑一劝,闹得越发凶了,“也不知打得什么没脑子的主意,偏偏拜的什么把子,那是我爹爹,便是三叔那头骡子也能想到!”楚江寒一听,心下就是一热,莫不是在说自己?转眼却是心下一凉,暗自后悔起来:小范蠡明明是沈毓她爹爹,眼下却早已经结了金兰,日后可怎么办?继而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又听得沈毓哭叫道:“一准是你这酸书袋出的主意,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你说?”楚江寒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起身出去。
忽然又被张二哥喝住:“闹够了没有!再莫缠着你六叔,待会儿还有事!”说完走了进来,笑道:“兄弟醒了?不,是该叫弟了!”沈毓听见了,又是一阵哭泣。
闲话休提,众位兄弟只剩下二哥和六哥,其余诸位哥哥早就不见了,李飞云言道:“弟你初入江湖,不知深浅呐,转眼间江湖连发大案,矛头却直指咱们兄弟,且不说丐帮一事,单就少林派高僧,死于剑下,你手中这把镇岳宝剑,怕是难逃干系!”张继叹了口气,缓缓言道:“我等兄弟人,一个也躲不过了,所以咱兄弟须得马上站出来,要不然只怕又会有人中毒中刀,死于石碾玉箫之下!”李飞云对楚江寒道:“今日一早,大哥他们早就忙活去了,咱们分兵三路,二哥只待杨家妹子伤势好转,即可送几个孩子去往闲云庄,量他们不敢动闲云庄。至于你我,恐怕得先到少林寺一趟,江湖出了如此大事,我料定江湖各大门派,准会到少林寺商讨!”楚江寒一听,这南下之行恐怕又要耽误了,可大丈夫行走江湖,怎能只顾全自己呢,于是欣然答应。
忽然间张二哥大手一挥。说了一声:“等一下!”只见他里里外外跑前跑后,找个不停,寻了一会儿,忽然间走到中堂之下,随手抬起桌子一角,从桌腿之下取出一物,那桌子腿接地处微微摇了几下,桌上的茶碗也随着响了几下,楚江寒一眼瞧去,是一本破破皱皱的小书,四边早就被污水浸过,好在未曾烂掉。张继拍了几下,走上前来,言道:“这就是当年我从海沙帮拿来的《寒沙掌秘籍,当年给了飞云,他却不要。我几次想把它毁了,可毕竟是前人心血,岂能毁在我手。我留着左右无用,随手拿来垫了桌子腿。近几年也没见他们胡作非为,想必再也不敢了。此物原本就是人家的,既然贤弟与海沙帮的相识了,就烦劳贤弟日后代为转赠!要是那帮人死性未改,你就留着吧,没准以后用得上!这子宣、紫妍捣蛋的紧,我怕他们拿了闯祸!”
楚江寒随手接过,只见破烂不堪的封面上“寒沙掌”几个大字勉强能看清,随手一翻,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还配了图。楚江寒踹在怀中,应了句是。
转眼间收拾停当,楚江寒提了宝剑正待要走,这沈毓是瞪了自己一眼,丢过来个包袱,扭头跑进窝里,楚江寒一时不知所措,只听见沈毓又是呜呜的哭泣,突然间心下一凉,这一次匆匆会面,竟然连话也没跟沈毓说上几句,又想起了昨日为自己挡刀的事情不禁一甜。忽然间思绪被李飞云打断“弟,本来咱们兄弟结义,自该是肝胆相照,无话不谈,可你出入江湖,有些事儿哥哥们还是不对你说的好,等你游历一番,见识见识之后,众兄弟自该对你言讲”楚江寒又想起昨日之事来,一阵脸红:“六哥说的是,小弟我却是莽撞了,那位姐姐没事吧?”李飞云却是板起面孔来,说道:“杨家妹子自是无大碍,咱们既然结义,你还客气作甚,今后可不许如此,在如此说,为兄的,可就不高兴了!”楚江寒闻言,心下大为高兴。
果不出李飞云所料,一路之上瞧见一波一波人马带枪执剑,陆陆续续都往少林寺赶。李飞云说道:“弟,索性你我忙一些,等各路人马都到了,你我再现身不迟!”楚江寒知道这位六哥多有谋略,也就依言照办。
不说这二人往少林寺赶,事发当天,早有少林寺的主持请来一众辈分极高的高僧商量,众僧都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只怕会再起风波,便连夜写了书信派出武僧送往各大门派,请人前来少林商议。单等到这日武林中成名的人物,都来个一大半,各都领了百十来号弟子,浩浩荡荡涌向嵩山。
这一日老早就有知客僧人跑下山门相迎,不一时,一伙英雄好汉熙熙攘攘吵吵闹闹,齐刷刷都聚集在少室山下,但有看热闹的,听闻少林遭难前来助拳的,加一起何止千人。群雄中早有昆仑派阴阳二子开口言道:“诸位英雄,诸位英雄,此番大伙儿来,是为少林觉慧大师被害一事而来,依在下之见,咱们这么多人涌上少林寺,少林寺也接待不下,莫如咱们选出几位有威望有身份的,代表咱们大家进去如何?”
此语一出,人群中登时炸了锅,有关外来的几个成名的张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俺们几个从关外而来,听闻少林寺的觉慧大师遭难,特来相助,咱们几个在中原没有半点名声,照此说来是排不上号,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