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好办事啊,“突突突”一桌饺子就快完工了,妈妈去烧火,梓彤去叫两个小家伙起床,我出去跑了一圈,回来的时候,饺子已经端上桌子了,我整整吃了三大碗,最少有50个,这饺子的味道还真不错,算一算,我已经整整三个年头没有吃上饺子了,甚是想念啊,就如同我想念家乡的煎饼一样
吃罢早饭,按照她们这边的习俗,要去亲戚家挨个的拜年了,她大伯,二伯,都在本村,今天去,大姑,二姑都在街上,所以只能安排到明天了,她小姑远在平江,那可是岳阳的地界,很远啊,过去拜年的可能就不用考虑了,打个电话拜个年,意思一下,礼数到了就行了。
本来妈妈的意思,是让我们我四个人一起去,可是梓弘说要在家里看电视,不愿意去,梓隆呢,约好了隔壁的小朋友一起去放鞭炮,也不愿意去,那只有我和梓彤两个人了,就在我们俩出门的时候,梓彤妈妈拉过去梓彤又叮嘱了半天。
我们俩提着妈妈早就准备好的礼品:两瓶酒,一箱牛奶,几包点心,外加我们带回来的两条华子,先去她大伯家。
之前早就听梓彤说过,她大伯可是石门五中的校长,已经52岁了,里退休还早着呢,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在武汉上的师范,在那个年代绝对可以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可惜的是,他教了一辈子学生,偏偏没有把自己的两个儿子给教出来。
老大,也就是大毛,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本来初中毕业的时候是考上了中师的,可是却被县里的一个人给顶掉了,按理讲,这大伯在石门教育界也是个人物啊,你该去调查就去调查,或者该去托人就去托人啊,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说了句,那就上高中吧,到时候考个大学,给咱们家长长脸也不错。
想法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上了高中成绩也很不错的大毛,却没有任何理由的得了怯考症,嘛意思?就是平时没有问题,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正常,但是,只要一到正式考试,他就紧张,而且是特别紧张,全身大汗淋漓,坐卧不安,导致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结果就是他连考了三年,年年都不行,最后年纪也大了,他也认命了,最后不得不彻底放弃了。
人生也并不是只有高考上大学一条路,所以,没有多久,大毛就去了海南打工,他是高中生,只是临场发挥不行而已,各个方面都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很顺利的就进了一家工厂,再加上他脑筋转的很快,很快就受到了老板的器重,如果就这么走下去,估计大毛也会做的很不错的。
但是,后来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这大毛不是很受老板的器重嘛,所以慢慢的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给他了,有一次,客户忽然增加了一张订单,导致其中的一款材料不够了,老板很着急,不过又一时脱不开身,于是便让财务支了4万多块钱交给大毛,让他去供应商那里现金提货。…
结果这大毛直接拿着这4万多块钱的提货款开溜了,是的,直接跑回家来了。不过那个时候还是90年初期呢,出门打工的人很少,甚至很多人连身份证都没有办呢,而且后来听说大毛留在公司的身份证复印件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他在火车站捡的一张,所以到了最后,什么事也没有,大毛白得了这么一笔巨款。
大毛回到老家之后,凭借着这笔款子,加上自己在南方学到的经验,很快就在镇上开了家服装店,后来,又结了婚,大嫂在镇医院做牙医,一年后生了孩子,小日子倒也过的滋润,不过这两年店里的生意听说也就是一般般,几乎挣不到什么钱。那就想想办法呗,可是大毛不但不去想法子,反而因为空闲时间多,就此染上了一个恶习,就是喜欢打麻将,不过关于打麻将,这当地人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因为在这里,几岁的伢子都上桌打麻将,所以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是,后来大毛出了几年大事,都与此有关,后续再说。
至于二毛,我们是见过一面的,一起喝过酒的,他也去过民乐,还拿来了我的显示屏,应该也算是熟人了,他今年也回来过年了,比我们早回来三天呢,不过他忙的很,这两天一直没有在家。听说是家里人喊他回来相亲的,他已经27岁了,也该到了结婚的年纪了,相亲的女孩也是他们附近村子的,女孩的父母和他的父母互相之间都认识的,而且那女孩也在广州打工
我和梓彤肩并肩的走着,一路上不时的碰到熟人,梓彤和他们热情的打着招呼,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满脸堆笑,冲他们点点头,只要是男的,不管他抽不抽烟,我都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过去,有的好像是梓彤比较亲近的,他们还停了脚步多聊了几句,那我就趁机拿出打火机给他把烟点上。
拐了两道弯,就到了大伯家,门前打着一层薄薄的水泥地,看来这大伯确实是有身份的人啊,大门敞开着,刚一跨进门去,梓彤就喊了起来,伯伯,大妈,给你们拜年来了
话音未落,二毛就迎了出来,我赶忙喊了声二哥,紧接着大伯,大妈也都走了出来,大伯身材不高,精瘦,眼窝深陷,眼光犀利,一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