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的三天半里,我把这二十来家工厂给跑了个遍,就发现这阳江虽然是个地级市,不过这城区面积却小的可怜,另外,各家工厂做的产品虽然是大同小异,可是这价钱却是大异小同,最后一比较,黄老板这边的单价还真心不贵,算是中等吧。
当然了,我每天面对同样的产品,不同的工厂,却要说着同样的话,最后几乎都有些腻烦了,感觉有些无聊,枯燥了,可是,样品还是要挑的,我觉得这阳江啊,来一次就足够了,真的。
13号下午,接到了丁世申的电话,这小子一副垂头丧气,郁郁寡欢的样子,虽然我看不到他人,但是那个气味隔着几千里外我就感觉到了,他郁闷的告诉我说,三哥,这可怎么办啊?我找了好多家,都不行啊?啧,哎,怎么办啊?
我心想,你小子就会吹牛皮吧,还找了好多家呢,是你夜里做梦找的吧?就凭你,怎么找啊?
不过,他找不到合适的工厂,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并没有起一丝波澜,不过,该帮的还是要帮的,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上礼拜在整理工厂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家宁波鄞州做化妆品盒,礼品盒的工厂,当然也是从广交会上拿的了,他们其中有几款铝制的化妆盒,还有名片盒等,其实这些能做的话,那相框自然也不在话下,而且我发现他们竟然能做拉丝的表面处理。
本来我是准备自己询问一下的,可是我怕公司不同意,另外,董总这边也一直在准备着呢,所以我就没有去问。可是现在看到丁世申愁的那个要死要活的样,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心,要不,就交给他去试试?
丁世申一听,激动的不行了,一个劲的说,太好啦,太好啦,三哥,从彭城到宁波有直达车,恁快给我吧,我今天晚上就过去。
卧槽,你牛批啊,知道你想什么时候搞到票,就能搞到票,可是你就是再能,今天也不行啊,明,后天也不行。
啊?那那怎么回事?
我没有带那家厂的资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阳江出差呢,得过几天才能回去。
那还要几天啊?丁世申在电话那头着急的问道。
两三天吧。
那恁回去后可要第一时间找给我奥,拜托了,三哥,谢谢了!
管,没有问题
15号,11点半,我从最后一家工厂出来了,早上已经退了房子,直接坐车去了阳江车站,登上1250去深圳的大巴车,到民乐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了,天色微黑。
梓彤知道我今天回来,所以还没有开饭呢,见我回来了,眼睛里露的都是欣喜,亮晶晶的,赶忙帮我把行李箱拿进了房间,又解下我背上的背包,让我赶快去洗洗手,准备开饭。
从洗手间出来,几个人早就坐在饭桌旁等着我了,饭都盛好了,哎,今天这黄彩英怎么也在啊,不过看着似乎不大高兴啊,情绪不高奥,我记得她上礼拜不是每天都要10点来钟才下班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于金丽忙替她解释道,唐先生,她这个礼拜上早班,这不,正发愁呢。
嗯?发愁,怎么了?我一边往嘴里扒拉着米饭,碗里面已经堆满了梓彤给我夹的菜,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其实我知道,这于金丽肯定是没有多大问题的,首先,她年纪大些,78年人,相比其他人成熟很多,再加上她性格泼辣,风风火火,敢作敢当,这样的性格是很容易打开局面的,所以啊,她可一直都是这帮小姐妹们的带头大姐,我是不担心的。
黄彩英就有些弱了,果不其然,黄彩英上班的那个店里,有个老营业员就爱欺负新人,自从黄彩英上班那天起,就看她不顺眼,一天到晚的对她颐气指使,一会儿让她干这,一会儿让她干那,俨然她就是店长似的。
这下子可把个黄彩英给忙的呦,几乎没有喘口气的时间了,一天下来,全身就像散了架似的,腰酸背疼。黄彩英一开始还想着咱自己是个新人,人家老员工让咱多干点活,也不为过,再说了,又累不死人,那就多做点呗。
本以为自己勤快点,多承担一点,等以后慢慢的和她们搞熟了,可能情况就好了,可是谁知道那个老员工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了,一些店长交代给她做的事,她竟然也让黄彩英去做,而自己却优哉游哉的跑到一边躲清闲去了。
今天是礼拜六,仓库里要清点,早上开会的时候,店长就安排的很清楚了,是那个老员工的活,开会的时候她是满口答应,没有问题。
结果店长前脚刚离开去了另外一家店,后脚她就把工作推给了黄彩英,说自己要上厕所,让她去帮她做一会儿。
黄彩英本着帮忙的态度回了一句,好,我忙完就过去帮你清点。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等她快忙完活的时候,忽然店长打来了电话,让她去另外一家店拿东西,那她自然是不敢耽误了,赶忙跑去了,结果那边店里有急事,店长又留下来黄彩英忙活了半天。
等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