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了一下,六个凉菜,四个热菜:醋溜土豆丝,白菜猪肉炖粉条,尖椒炒鸡蛋,炒青菜。一共十个菜,差不多了,就我这么个简陋的条件,还能整出个像模像样的十个菜,不错了,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不由得得意起来了,冲着景振打了一个响指,说,搞定了,现在咱们就等着这帮家伙的大驾光临了。
我们俩刚坐下歇了没有几分钟,电话就响了,原来是侯弘到了,赶忙让景振拿着手机下去把他接了上来。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前天就放假了,他女朋友刘细娴回老家了,他提前两天进入了过年的模式,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这不,他今天一觉睡到了中午12点半才起来,吃了碗面条就赶过来了。
刚聊了没多大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了,老留,老扁,江明,赵少焱,耿友,周康,束亮他们几个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好久不见,有的都有将近年把没有见面了,大家好激动啊,我这房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总算有了一丝的过年气息,我忽然想起来了,超市买的福字还没有贴呢,赶快让老扁和景振去贴,过了半天不见他们俩回来。
原来老扁带着景振到下面的小店去买了两副扑克,打起了升级,有人打,有人看,还有人指挥,恍惚间,大家又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似乎在梦里,似乎这一年来都是虚的。
1800多,秦松和沈超才姗姗来迟,他们俩就在横岗上班,算是离布吉最近的了,没有想到却是最后到的,被大家好一顿奚落,纷纷叫嚷着等下先要自罚三杯,秦松故作为难的样子冲着沈超嚷道,看看,看看,我说不带白酒,不带白酒吧,你偏要带,现在好了,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大家听完一个个乐得前仰后合,老扁赶忙接下他们带过来的烧鹅和烧腊,还有两瓶西凤酒,这家伙不怀好意的说道,我不同意奥,不能罚他们酒,弟兄们看看,看看,一共就两瓶白酒,一个人还分不上二两呢,我看啊,这个罚是肯定的,但是要罚就罚他们今天不能吃肉,只能吃青菜,怎么样?
大家齐齐的竖起大拇指,说,好,好,老扁这个提议不错啊!
沈超眯着小眼睛,赶忙上前一把抢过烧鹅,放在胸前,故作为难的说,那可不行,我们还是认罚喝酒吧!
既然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隔壁房间传来了一阵欢呼声,看来人家已经开始了啊,咱们也不能落人后啊。开始吧,不是开始吃,是开始做菜,不过谁来做这个大厨呢?
我话音未落,大家就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老留,呵呵呵,老留一拍屁股坐了起来,靠,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嘛!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还得给你们当厨子,靠!
又引得大家一阵大笑,因为在我们这群人当中,老留年纪是最大的,他是1973年生人,复读了三年才考上大学,所以相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他的生活阅历最丰富,也是农村出身,当然家务能力也肯定是比我们强不少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过年就要回去结婚了,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就要结婚了呢?
高手就是高手,牛皮不是吹的,老留果然不是盖的,三下五除二,土豆丝,尖椒鸡蛋,青菜就出来了,白菜猪肉炖粉条已经上锅了,不用管它,慢慢的炖着呗,越炖越香,压轴的硬菜一定要晚些再隆重登场。
没有桌子,没有椅子,12个人排成一圈,席地而坐,我们把凉菜,热菜一字排开,江明先挨个把每人面前的一次性杯子给斟满白酒,呵呵,真是天作之合啊,两瓶白酒刚刚好12杯。
按照我们在学校的时候规矩,是要请老留来说两句祝酒词的,再加上他今天可是劳苦功高啊,可是他连连摆手就是不愿意,说,其实今天最辛苦的是三哥,再说了他还是东道主呢,我觉得还是三哥来说两句吧。
大家一听,纷纷点头,还没有等我同意,那巴掌就“呱唧呱唧”的响了起来,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我也没有准备啊,可是这都是自己兄弟,无所谓了,行,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各位兄弟,说句实话,真的没有想到咱们弟兄能够再次相会在这里,首先,我非常高兴。一年前,咱们怀着一样的梦想和憧憬,怀着一样的热血和热情,来到了深圳,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啊。
其次,非常感动,此时此刻的我心情真的是激动的,我想你们应该是和我一样的说句实在话,真的想不到,我电话里一说,各位兄弟竟然都不辞辛苦的跑那么远的路过来了,我知道各位工作都很忙,事情也很多,但是你们都义无反顾的说来就来了,这说明大家彼此还没有忘记兄弟之情,心中依然怀着对老同学的一片深情,仍然还在相互思念和牵挂。
第三,深感欣慰。记得仅仅一年之前,咱们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那时候咱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还是一副孩子气、孩子样,可是现在不同了,你看看,你看看,侯弘,景振,秦松,还有你,你,你,哪一个不是一个白领的模样,这就说明,如今社会这所大学校已经成功的将我们历练得更加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