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就到了另外一间,上方挂着“sulpurer”牌子。推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中间位置,那里赫然摆着一排六米多长,两米多宽,两米多高的金属货架,架子上摆满了很多千奇百怪的雕塑产品,有树根,树叶,树枝等,还有大象,小熊,鹿等,还有水晶球,小别墅,灯台等,有的是深褐色的,有的是纯白色的,杂乱无章,但是琳琅满目,煞是好看。
在货架的两边各摆有两张桌子,各坐着一个人,他们面前的墙上挂着好多副图纸,和之前成贤公司的那些产品图纸类似,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满了很多数字,应该都是产品的规格标准吧,另外还有一些彩色或者黑白的照片,有侧面照,有正面照,还有背面照等等。
只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小刀在切割桌子上的泥巴,不时的摔摔打打,抹平,添补等。靠,这和我们小时候玩泥巴不是一样的吗?怎么,这也是工作?而且还是这加拿大公司的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很是诧异,可是很快我就明白过来了,这个就是雕塑啊。
对的,没有错,这就是雕塑,门口的牌子上不也是写着“sulpurer”嘛,就是雕塑的意思啊!虽然表面看,这就是玩泥巴,咱平时也没有接触,可是这可是艺术啊,是货真价实的技术活啊,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在雕塑这一行出了多少大师级的人物啊。
坐在门口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头发乱糟糟的男人,不过我确实看不出他的年龄有多大了。他听到开门声,扭过头,然后用手肘向上扶了扶已经几乎快要掉下来的眼镜,冲着我点了一下头,就又忙起了手中的雕塑了。趁着他转头的空隙,我看到了他手中的泥巴,一个小熊的雏形已经初现了,他应该是在做细节修正吧。
继续往里,尽头处有一间办公室,门关着,上面挂着“总经理室”。张梅说,这是总经理的办公室,他是个美国人,叫el,一般每隔两个月才会来大陆一次,这个月初才回去美国的。
听到张梅这么讲,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为什么呢?怕啊,怕直接面对美国人啊,自己现在啥都不懂,很害怕啊!不过刚刚听到她说总经理才刚回去美国不久,心中不免一喜,太好了,现在有45天的时间给我,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总经理回来时候,成为一个合格的跟单员,而且是必须的。
直对着总经理办公室,按照原来的格局设计,应该是一个小客厅,因为并没有门,只是安装了一个磨砂玻璃推拉门。张梅轻轻敲了一下,随手往右一拉,正对着门,一张桌子,桌子后面的转椅上坐着一个人,头靠在椅背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怪不得刚才没有人应我,原来都在睡觉啊!
张梅走上前去,敲了敲桌面,喊了一声“伟杰“,那位先生“啊”了一声,赶忙揉揉眼睛,“噌”一下子站了起来,下了我一跳。只见他有五十多岁,大大圆圆的脸,微卷的头发,眯眯的小眼睛,白皙松垮的皮肤,稀稀疏疏的胡茬,看到我们,还没有等我们开口,立马冲着我挥了一下手,笑嘻嘻的说道:hasyurnae…
我脱口而出:gafernnynaeisarhureeyu
张梅连忙把我介绍给他:伟杰eijer,这是阿瑟,戴维招来的跟单员,刚来报到的。然后又对我说,阿瑟,这是伟杰,夏经理。
我连忙立正站好,向伟杰鞠了一躬,同时伸出右手:伟杰,您好,我叫arhur,arhur,我姓唐。
他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说道:好的,好的,丽萨,你给arhur安排一下住宿吧,再交代一下他明天来上班的细节,k?
当听到aijer让她给我安排宿舍时,我发现张梅的脸立马拉长了,明显的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很不乐意。接着她看也不看我一眼,钻进了办公室,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大厅。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要做什么啊,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傻呆呆的站在那里,等!
过了好半天,张梅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把女士的带着流苏的蓝色遮阳伞,一串钥匙,背着一个银色的小包包,一条金色的背带特别闪眼睛,她冲着我说了一声“走”,也不等我,便自己径直走下楼去。
我连忙提着行李跟了下去,这到底是咋回事,刚刚不还是满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我心里暗暗纳闷。难道是因为我上午没有及时回电话,惹恼了她?还是刚刚惊醒了她的午睡,听说很多人在起床后的一段时间内都会带着一股浓浓的起床气呢,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好转,哎,谁叫咱正撞到枪口上呢,忍一忍,也许过一会儿就好了。
直到下了楼,看到张梅打开她的遮阳伞,用手一指远处的房子,做出远行的样子,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她脸色不悦了,原来是因为宿舍在很远的地方,离碧湖花园大概有三里来路呢。这么毒的的太阳,这么高的温度,天热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好像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