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大家可能不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把这首歌唱完吗?我打定自己即使被录用了,也不来这样的公司,所以也就觉得无所谓,反正没有人认识我,管他奶奶个腿呢,唱完之后,我就跑掉了,不记得任何人的表情,是不是有嘲笑声,是不是有人觉得难听,都不管,跑就对了。
因为路程不远,我就这样一路走了回去落脚的小旅馆,没心情做什么,就是发呆,觉得自己挺失败的,怎么一份工作都找不到,怎么运气就这么差呢?老天爷也不眷顾我一下呢?也不能找谁诉说诉说,一解胸中的郁闷之气,说了,怕被人嘲笑,怕被人劝。
实际情况是,在这陌生的离家几千里的南国都市,我举目无亲,孤独无依,那一份凄凉能向谁去倾诉呢?抬头望去,孤独无依,一叶扁舟,万里飘荡,潮起潮落,风轻云散,虽有红颜,何时相伴?
7月12号,无奈之下,只有再次放宽条件,我到惠东白花镇一家台资厂面试。好远啊,从龙岗坐车要2个多小时,上了开往惠东的小巴,我才非常深刻地体验到了中国人的可压缩性和可忍耐性,
我记得那车里面,挤满了人,人在车里,就像真空包装的货物一样,完全没有什么活动的空间。因为龙岗到惠东的车很少,一个多小时才有一班车,所以只要能挤进来,大家都要上来,不然错过了这班车,就要再等一个多小时啊。
这是一家做电解电容的工厂,名叫立隆电子,有1000多人,围绕在立隆周围的还有5,6家厂,有极板厂,线材厂,变压器厂,二极管厂等,还有一家包材厂,后来我才搞明白,台湾人的工厂来大陆的操作模式,一般情况他们的彼此之间的合作已经很长时间了,一家大工厂过来大陆搞了一块地,拿到了优惠的政策后,就会带着他的供应链一起来大陆设厂,有钱大家一起赚啊。
我应聘的职务是业务跟单,一个叫李正煌的台湾经理面试了我们。他40来岁,带着金丝眼镜,一看就是个厉害人物,面试顺利通过,工资待遇:1000元。心有不甘,但是毕竟是比之前的工资提高了200元,而且工厂是包吃住的,每礼拜上六天班,礼拜天休息,加班没有加班工资,每月10号发工资。不过不发现金,需要每个人去离工厂5,6里路远的白花镇上的一家什么商业银行开张存折,工资每个月准时打到存折里。
周康说的对,坑梓那家香港厂是别指望了,即使录取我,也要七八天后,我也等不起啊。想到这里,我回去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就拉着箱子来立隆电子上班了。
发现公司这次一共招了10个人,其中5个是从惠州职介所招过来的,和我一起从龙岗招进来的还有四个人,一个叫胡宗乾,一个叫陆晓阳,一个叫汪荣华,一个叫陈江南,由于都是男孩子,并且我们龙岗来的住在一个宿舍,他们惠州来的住在另一间宿舍。我们五个一起进厂,又都是从深圳过来的,所以大家很快就混熟了:
胡宗乾,73年的,安徽亳州人。毕业后分配到了阜阳的一家锅炉厂,开始还不错,作为分配过来的大学生,整天跟着领导吃吃喝喝,好不快活。听他说起以前的事,那是幸福和快乐的,工厂领导班子隔三差五的就出旅游,然后到了外面,吃喝嫖赌,刚开始让胡宗乾去搞几千块钱发票来,他还一脸懵逼的样子,首先不知道为啥要发票?其次是不知道怎么去搞。
可是领导把这任务交给了咱,不能辜负领导的信任吧,你虽然是新来的大学生,技术人员,可是如果领导说你啥都不是,你还就真的啥都不是。不过老胡也不是白给的,很快就摸清了门路,而且自己还能从中小捞一笔呢。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了,谁知道这两年效益不好,工厂濒临破产,领导们的出路自有安排,等待他这样的一个小技术人员的命运就只有下岗了,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有来闯荡深圳了,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这家伙大大咧咧,很是莽撞,说话总是很搞笑,特别是烟瘾很大。
陆晓阳,75年的,白白净净的,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说话轻声细语的,是安徽财经大学毕业的。他是蚌埠人,据我所知,我们两地的方言就叫徐蚌方言,口音应该是一样的,可是我和他讲家乡话的时候,他只说普通话,所以我估计他应该不是蚌埠人,管他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能在这里碰上就是缘分啊。
他从1996年来到深圳起,就一直在横岗一家电子厂工作,虽然没有什么升迁,可也算是很有工作经验的了,后来他又介绍了她女朋友过来上班,对外宣称是他表妹,因为他们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可是后来还是被人举报了,到底那人是何居心,他也搞不清楚,平时他和办公室的同事关系都还满融洽的啊,为什么这人就容不下他们呢?
无奈之下,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出来受那奔波之苦,揾工之难吧,所以只有他自己做出牺牲了,辞职出厂。他出来已经快两个月了,本来他也是和我的想法一样,在龙岗附近找份工作,离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