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安闻听三公子魏珣之言,心中自然是迷惘难舒,却然不与同行之意。三公子魏珣言外之意显而易见,谁人能够安稳。三公子魏珣焉能不知李菲安所思,赫然在目,言之其语曰:“殿下莫要担忧,天下之事,本应如此,盛极一时,无非是在位之人兢兢业业,令四海升平,贤明之君,则千万之兴也,暴戾无德之君,令百姓生灵涂炭,自然是天下岌岌可危,数千载以来,兴则百姓安稳,衰败之缘由,一时可见,故而先皇曾有言,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鉴,可知兴替。”
李菲安欣然笑之,曰:“夫君之言,乃豁达之言,为妻已然明白,望我天下能则贤明,为此天下兴也,百姓兴也。”
三公子魏珣“哈哈”一笑说道:“之前我遇到一位落魄书生,纵观那人才华,绝非一般,有过人之气概,实在是千古奇才,若后世君王能用此人尔,何愁天下不安。”
两人一同行走,李菲安问道:“那此人姓甚名谁,与公子相比,又有几分可媲美。”
三公子一边行走,一边摇着折扇说道:“那人可谓是有明察秋毫之能,有治世之能,能识人贤才为天下造福,不过此人如今未能重用……本公子言尽于此,殿下不知之事,吾本不该言明,既然姑娘非要问起,在下只有坦诚相告,以宽解姑娘之心意。”
李菲安一听,“呵呵”一笑曰道:“公子之言,我已明了,天下之兴亡,人皆有责,我乃皇室宗亲,自当承担天下大任,然而天下人承担天下大任,才是明智之选,公子才学高明,我鞭长莫及。”
两人行至院外,向西而去。
“路人断魂处,人间鬼魔城。”
两人行走一深山处,见山峦叠叠,山风呼啸,阵阵令人发聩。三公子魏珣一瞧,在山道上有一石碑,碑未注明地域,乃是前书十字。顿时阴风阵阵,怪声连连。李菲安注视四周,言之:“公子,此地是何地?为何令人大吃一惊。”
三公子魏珣定睛注视周围,有怪声处,聒耳之音,杂乱无章。声音起起落落,极为催人。随之是浓雾弥散,周围是模糊不清,见不能见三尺之遥。三公子魏珣一望站在身边李菲安言道:“殿下可畏惧?”
李菲安微微一笑,言道:“公子以为我会畏葸不前,那实在是小觑本公主,本公主有何畏惧,我此番前来乃是跟随公子行走江湖,仗剑行走天涯,本公主又不是其他姐妹那般,身在富贵之中,我自然是跟随公子。”
三公子魏珣“哈哈”一笑言道:“即使如此,那前方是龙潭虎穴,我等也要闯闯,至于之后怎样,那另当别论。”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在茂密树林之中,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行走,两人行走不久,见前面有一座拱桥,上面坐着一个老太婆,架着一口大锅,大锅里面翻滚着开水,向外溢出。三公子一瞧,在拱桥桥头写着“奈何桥”三字。三公子魏珣一笑言之:“莫非我等已然到了阴曹地府。”
李菲安一瞧周围,的确是令人触目惊心,周围是怪声连连,什么样嚎叫之声应有尽有,李菲安手搭在金凤剑上说道:“真是同生共死,不过本公主可是人间皇帝之女,未必会畏惧这怪静之人。”
老太婆“嘿嘿”一笑,抬头望着两人,露出丑陋狰狞面孔说道:“姑娘说错了,此地乃是酆都,纵使你是仙宫女子,既然已经来到此地,自当要接受我地府管束,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三公子魏珣仔细打量老人,“哈哈”一笑说道:“姑娘声音细腻,并非老态龙钟,为何要在此吓唬我等路人。”
老太婆起身,从一边拿起一个大铁勺,阴阴一笑说道:“看来公子倒是非常精明,不过既然公子来到此地,尝尝老人家我熬制这孟婆汤。”
三公子嘴角挂着一丝丝笑容说道:“哈哈,那在下前来尝尝。”
老太婆在锅里搅了搅,然后从一侧拿起一只碗,在碗里盛满了汤,笑着说:“请公子慢用。”
说完,老太婆手中碗,平移向前,一个“隔空传物”,移动到三公子面前。
三公子魏珣一伸铁扇子,将铁扇子平放,然后将碗收在铁扇子之上,一瞧那碗中之物,浓烈如酒,冒着香气,嗅之倒是清香无比。三公子侧身问道:“不知殿下以为此物是?”
李菲安微微一笑,拔出手中金凤剑说道:“依我看来,此乃穿肠毒药,是害命伤人之物,定然不能用也。”
三公子魏珣点头,将铁扇子微微上扬,说道:“据之书言,这奈何桥上孟婆汤,乃是为亡魂消除记忆所制,那么亡魂喝了这孟婆汤,自然会神志不清,到了阎王殿,自然是混淆不清,功德罪孽不得而知,这岂不是自相矛盾。既然姑娘以为是奈何桥上孟婆,那姑娘何不告诉本公子事实。”
老太婆一听,起身拿着勺子上前说道:“公子既然知道本姑娘是凡人,那应该知道自个儿已然中毒。”
三公子魏珣“哦”一声说道:“那你说说,本公子是中了何毒?”
老太婆揭开易容面具说道:“哈哈,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