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魏珣一笑说道:“公主莫要急切,我们到前面小镇上再寻良骥赶往京城。”
“哈哈!两位居然在此地,让我一个好找。”陈婉嫚飞身前来,旋转身子,轻轻落到三公子面前说道。
三公子魏珣一瞧陈婉嫚,淡然一笑,说道:“真是未曾想到,那隐者居然擒不住姑娘。”
黑白长衫之人连连翻身,纵身到三公子魏珣面前,拱手行礼说道:“公子,此乃陈姑娘自愿顺从,老朽算是对你这位少主有所交代。”
陈婉嫚一瞅站在一边李菲安说道:“公主殿下此去京城,会遇到一些麻烦,请公主殿下一路谨慎。”
李菲安清雅一笑,笑不露齿,说:“多谢姑娘提醒,本公主记下这份恩情。”
陈婉嫚冷笑说:“我才没有那么好心,到处施舍恩情。”
李菲安行礼,显得婉婉动人,说道:“不管姑娘怎样对待本公主,本公主自当向姑娘赔礼致歉。”
李菲安连连行礼,句句是悫实之言。陈婉嫚无奈之下,也微微行礼说道:“公主如此大礼,我焉能接受,请公主殿下莫要如此。”
两人相互行礼,站在一边的三公子魏珣不由地微微发出冷笑。黑白长衫之人一瞧两人也不由地一笑,上前对三公子魏珣行礼说道:“公子,我们这就到剑阁去,公子只管放心,那陈婉嫚之事,放在老朽身上便是。”
三公子魏珣轻轻地点头,走到陈婉嫚面前,说道:“陈姑娘,本公子有要事与你商榷,可否前行一步。”
陈婉嫚心中大喜,朝着李菲安一瞅,阔步向前。
两人走了几十步之后,离李菲安两人也有一些距离。两人是窃窃私语,沉声而谈。李菲安望着两人,只见两人唇动话连,因风吹其声绝,三公子又用其真气避之其音。就是只有一步之遥,也不能听到两人谈话。两人详谈半个时辰之后,三公子魏珣到了黑白长衫之人面前说道:“前辈,可现在赶路,一路上莫要忘记本公子嘱咐之事。”
黑白长衫之人说道:“公子请放心,老朽既然已然应允,那老朽自然会履行诺言。”
说完,黑白长衫之人快步向陈婉嫚赶去。
李菲安转身说道:“想不到那位陈婉嫚还真听话,尤其是你三公子之言,不愧是三年之交。”
三公子魏珣撑开铁扇子,微微一笑说道:“公主这是何意?还是赶路要紧。”
斜阳远景,迟暮重重,不见远山霞光烧云,只有朦胧夜色匆匆而来。三公子魏珣与李菲安进入一座小镇之中,只见镇子里面是一片凄凉,无一人行走,无灯火阑珊,显得有些死沉。在临近一棵大柳树的下面,有一搭棚,是用一些旧木头搭建,在搭棚下面,里面有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火炉,搭棚三面被篱笆围着,篱笆上绑着一簇簇的干草。而唯独有一面,没有一点遮挡之物,显得那样通风。在搭棚里面坐着一个清癯老翁,手中拿着胡琴,当两人走近之后,老翁悠悠地拉起胡琴。
李菲安一瞧说道:“这老人家真是奇怪,怎么会在我们到来之后才开始拉琴。”
三公子魏珣“嘿嘿”一笑说道:“那是殿下内力浑厚,无法感知此人乃是用一种高深内力杀人。”
三公子魏珣话音刚落,骤然间,胡琴之声,越来越剧烈,声音乱又聒耳,令人烦躁。三公子魏珣立即抓住李菲安手,说道:“调息真气,莫要被其惊扰。”
两人上前之后,拉琴之人气喘吁吁的停下,额头上满是汗珠,望着两人,疲惫的抬头说道:“两位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老朽已经用尽全力。”
三公子魏珣撑开铁扇子,“哈哈”一笑说道:“那是因为本公子知道你是杀手。”
李菲安拔出手中金凤宝剑说道:“看你不像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之人,为何要对我等进行攻击?”
“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有人拿出足够让人动弹的金银至宝。”
三公子魏珣一笑,环顾四周,手中的铁扇子分分合合,仔细打量一遍之后说道:“那个给你金银之人,应该刚走不久,不然你怎么会认识我们两人。”
“不错,公子非但武功高强,且能知悉世事。”清癯老翁说道。
李菲安慢慢地上前,说道:“前辈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是盛世欢歌,百姓安居乐业,国法森严,民风淳朴,前辈不思其正道长存,为何要做这等有违天下正道之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前辈此态实在是为天下之安定生乱,乃千古罪人也。”
李菲安喋喋不休说着,老翁喟之长叹,转身说道:“老朽是老糊涂了,两位请继续前行,前路艰难,请两位珍重。”
三公子拱手行礼说道:“多谢前辈指点。”
夜风来袭,小镇之中是怒号声声,在阒无一人的街市上,有一个身材单薄女子,坐在墙角,颤抖着身子。女子前面放着竹篮子,篮子里面放着鸡蛋。李菲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