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凄凄,晚风凄凉,街道之中变得冷冷清清,只有打更的更夫,挑着灯笼无精打采的向前走着。
魏三公子打发走公主,便独自回到盛源客栈之中。
客栈非常安静,无一丝声响,脱若是平素里,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曾几何时,有这样的安静。虽说魏三公子是这里的常客,只是与朋友在大厅之中喝喝酒,聊聊诗词歌赋,后院之中,不曾进入。当魏珣飞身上屋,见庭院之中有人在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抬头注视周围,非常谨慎的样子。
魏珣飞身上屋顶,施展轻功,如踏行云,身法如流星,转瞬之间,换了很多方位。一般客栈后院,无疑是有一些柴房,马厩之类。可盛源客栈很阔,如富庶之家庭院,幽深叠叠。在后院之中,显然有一房子,非常独特,屹立在马厩与后院正门。魏珣飞到屋顶,俯身取瓦向下俯视。屋子里面有八个人,身材,年纪,装束各有不同,其中有一僧一道,两位虽说是中年,却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最为显眼。八个人坐成两排,左右各有四人。一人一张桌,桌上是一些美味佳肴,醇美佳酿。之后是一位虬髯老者走到众人面前,打量众人,很不满意坐到八人中间。在屋子里面还有两张桌子只有酒菜,却无人落座。
其中一位道人站起来说道:“不知尊驾请我们来有何事商榷?”
“呵呵!诸位可想到飞鹏之暄?”虬髯老翁问道。
道人一听,眼神之中透着一丝丝不悦,安静落坐。
僧人“阿弥陀佛”发出一声佛号说道:“恕贫僧直言,如今天下升平,万民安居乐业,飞鹏之暄誓言,当为往昔之谈,不可拿来危害其黎民。”
“行空和尚,你当初也信誓旦旦说过,若主上一声号令,定然会鞍前马后,如今却要背弃誓言不成?”虬髯老翁问道。
行空和尚低着头,沉思片刻说道:“天下安,万民安,明君臣贤,大好和尚一片锦绣,贫僧即使遁入地狱,也不能违背天下。”
虬髯老翁“哼”一声说道:“无人敢顶撞主上之言,既然行空和尚不想为我主效命,那便——”
“阿弥陀佛!当年十二棍僧护送我主,正气浩浩,今日贫僧岂能为少林蒙羞,当年,贫僧尚未出家,一时失察,与尔等盟誓,要效忠于主上,如今安民之盛世,千古难遇,尔等想要启动飞鹏之暄,那便是是危害天下,贫僧是万万不从。”
虬髯老翁起身,盯着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行空和尚说道:“好!主上不会为难大师父,请回去便是。”
行空和尚起身向外走去,到大门口,忽然间一道寒光闪烁。一黑影如雷电之气,闪过行空和尚身边。行空和尚呆呆站着,然后慢慢倒下。在坐众人大吃一惊,纷纷起身,上前一望,行空和尚,神情呆滞,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人却已经气绝身亡。
魏珣一看,大吃一惊,思量道:“世上竟有如此快剑,就算我亲自出手,未必在此人手中讨到便宜。”
虬髯老翁上前说道:“主上是说过,诸位若不从,可自行离开,不过要躲得过飞剑童子这一剑便行。”
道人望着虬髯老翁质问道:“主上现今何处?”
“哼哼!主上岂容你想见就见,尔等还有什么话可讲!”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位身穿华丽圆领衣裳之人,人很胖,脑满肠肥的模样,穿金戴银,看起来及其奢华。走到众人面前,没有绕开已经奄奄一息的行空,阔步踏过。笑着向众人行礼说道:“万某来迟,请诸位莫要怪罪。”
虬髯老翁一望说道:“原来主上请的第九位客人是京城首富,万金,万财东!”
“嘿嘿!万某是得主上看得起,打理一些生意而已,真正财东是主上。”万金笑着,脸上厚厚的肉,笑一下微微颤抖一下,显得虽笑并不美。
魏珣望之,觉之奇怪,如今之国,万民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若那行空和尚真的被其所害,明早官府一定会查到。此时,在外面走进一个人,身材魁梧,穿着黑色斗篷衣,低着头,脸上有一块面具。此人一来,虬髯老翁说道:“第十位客人也到了。”
这第十位客人,看起来是一个领兵多年将军,虽然没有露面,却走起来及其有规矩,不像其他人一人大大咧咧,无一点秩序感。最后来的人上前一看,没有回头,上前对虬髯老翁说道:“莫要被官差发觉,还是请人将此人处理好!”
来人非常神秘,却似乎有很大权利,一来便让虬髯老翁处理尸体。虬髯老翁也点点头。
门外进来两人,长的虎贲过人,粗胳膊粗腿,迈着笨拙步子上前,抬起行空和尚向外走去。
虬髯老翁行礼说道:“主上有何吩咐?”
来人没有做声,向上一望,说道:“屋顶上有人。”
魏珣一听,心中一怔,自己遁影之功也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可是这神秘人一来,便看出屋顶有人。魏珣不再俯视,立即起身。只见穿着斗篷衣裳之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