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子暂在将作监里寄禄,先瞧瞧能不能用,日后再说其他的罢。如此二郎可以交代了?”
郭信抬头,在那张深沉肃穆的面孔上,此刻呈现的表情却是一种对他完全了如指掌,以至于显得有些狡黠的宠爱。
郭信一怔,离开座位拜了一拜,又复说了一遍:“孩儿惭愧。”
“为父者不便说你,还是好自为之罢。只是待符家女入门之后,为我家多诞子嗣才是真正要紧的大事,二郎可要放在心上。”
在做父亲和丈夫上,郭威属实是无可指摘的人,郭信当即道:“孩儿谨听阿父教诲。”
郭信说罢把头低得更深,心道:自己最近和崔刘两个小娘已经很努力了,至于符金缕,日后当然更要放在心上。
“二郎这两年所言军机国事都很切中要理,东西征战用兵亦不俗,差不多可与你荣哥儿一样独当一面、为国重臣了。不过朝廷之内有阿父与诸位宰臣操持,往后东西南北有的是用兵之处,二郎何不把精力放在军事上?”
父子又接着谈论了片刻禁军严肃军纪之事,在巡检使的差事得到郭威的赞赏后,郭信方才告退出殿。
离开文德殿,郭信正遇上送走郭琼的曹记恩回来。
曹记恩走到近前行了礼,突然道:“刚才奴婢送宗正出宫,路上宗正说起了殿下好话哩。”
郭信闻言颇感意外:“哦?宗正说我什么?”
“宗正说殿下是他见过年轻武将里最会用兵、且谋略最多的,打仗班师回来,一路收捡降卒,部下将士能比出征前还多。奴婢听了后对殿下也是十分敬佩!”
郭信顿时一阵无语,郭琼这不就是再说自己夺了他兵权、心机太深?刚在殿上释然的模样果然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