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泛滥,三日后。
终结谷上空的氤氲逐渐被风吹散,不过受到惊吓的动物们依旧远远的望着昔日的家园,不敢踏入一步。
朝阳从云间洒落,将山谷照耀成了鎏金色,也将两个缓缓而行的旅人的影子拖得异常的冗长。
“角桑,故乡的樱花开了呢!“
“多么希望能回去看看啊,但是我们必须继续前行!”
终结谷外,两个形如枯槁的男子,拄着树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三天,足足拉了三天,两人的枯肠里,早就比峡谷干净得多了。
再是如何精壮的汉子,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啊!
然而。尽管翠绿的眼中满是泪水,但当晨风吹过早已硬结的发梢的时候,角都依然倔强地望向木叶的方向,眼神中的信念也依然坚定。
“木遁之术,我一定要得到你!”
暗部餐厅,为领导开辟的特供小食堂中,亚索提着满满一袋子油炸食品,坐到了司马藏身边,笑嘻嘻的道:
“师父啊,说起来,我也认识你快十年了,您老人家的相貌可是一点没有变老啊!”
司马藏不动声色的接过一盒小鸡翅膀,一口下去,满嘴是油。
他含糊的道:“这是自然,虽然年轻时候不懂事,但自从悟道之后,为师向来注重养生,多吃少动,每日摄入足够的维他命和胶原蛋白,自然容光焕发。”
“高,实在是高!”
亚索竖起一根大拇指,一脸敬佩的神色,同时又向司马藏的碗里投入了一整个猪蹄膀,道:
“师父您的养生之道真的非常科学,我看您啊,为了木叶,还能再当二十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我一定要向你学习这种为了木叶奉献一身的精神!”
“好好好,这就是火之意志的传承嘛!哈哈哈哈嗝”
司马藏大笑之余打了个嗝,亚索连忙为之又是捶背,又是递上神仙水,一副孝顺弟子的殷勤模样。
“咳咳咳”
又揉又拍好一阵子后,司马藏终于顺了气,开口道:“说吧,孽徒,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闯祸了?”
亚索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徒儿一向乖巧懂事,这在村子里都是出了名的,怎么会闯祸呢?”
“哼哼,你这小兔崽子老夫还不知道吗?若不是有求于我,哪里会记得我这个师父?”
“冤枉啊,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心中哪一日不想着师父,哪一日不念着师父您的好?”
亚索一边给司马藏老伯剥着香蕉皮,一面赌咒发誓道:“师恩如山,弟子是一直牢记的,只是我亚索毕竟也是个深沉忧郁的男子,一向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
司马藏接过香蕉,摁在碗里蘸了蘸红烧猪蹄膀的汤汁,然后一口吞下,道:“看在你还有几分孝心的份上,到底有什么事,说吧!也不是老夫吹嘘,你在木叶惹点小麻烦,为师基本上还是可以给你摆平的。”
虽然司马藏语气如同叙述家长里短般轻松,但话语里面却是隐藏不住的霸气,整个人也愈发显得师道威严、高深莫测起来。
师父如此气度,亚索心里顿时也生出几分底气,点头道:“不愧是能培养出我这样优秀徒弟的师父,既然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今天我确实是有一件小事想拜托您”
亚索偷偷瞥了一眼司马藏,见他正旋开一瓶盐汽水,咕噜噜灌了一口,一脸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
多么可靠的老人家啊!
亚索连忙接着道:“实不相瞒,我想拜托师父您呢,再帮我走个后门,我想当上忍!”
“噗”
之前还老神在在的司马藏,当听道亚索的要求后,猛的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劈头盖脸落在亚索身上。
“师父,你千好万好,唯独不讲卫生这件事,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亚索一边拿出纸巾擦脸,一边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把年纪了,我却连个师娘都没有吗?”
“闭嘴,你这个孽徒!”
司马藏呵斥道:“上忍?你以为上忍是路边的大白菜吗?你特么到现在,三身术还是不及格,你和我说你想当上忍?你真以为木叶是老夫开的?”
亚索缩着脑袋,弱弱地道:“难道不是吗?上个月村里刚刚出台的特殊人才专项基金,申报要求是特别上忍以上、年满七十周岁、风属性优先”
司马藏胖脸一滞,眯着眼睛撇了亚索一眼,道:“怎么了?这只是老夫恰逢其会,正好符合这项基金的申报条件罢了,难道你有什么意见吗?难不成,你心里以为,为师是在以权谋私?”
“不敢,不敢!”
亚索将头摇成拨浪鼓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我也正好恰逢其会,符合了上忍的标准了呢?”
“混账东西,让你和为师学习风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