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大雨滂沱的日子里,哪怕是午后,天色依然昏暗。
对于从小在城南长大的亚索来说,木叶北部是一片很陌生的区域,就算有了师父给于的一张十分抽象的地图,找路依然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莫西莫西,请问有人吗?”
四处都是雨幕中的朦胧,街上行人也极少,亚索不得已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吱呀”
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实敦厚的中年人。
亚索简单的说明了自己遇到的困扰后,中年人热情的拿出了蓑衣,表示要送迷路的少年去找师父。
直到亚索掏出了那张皱巴巴的地图,中年人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反反复复确认了数次之后,终于脸色大变,道:
“小伙子,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到底,再往左拐,再往左拐,再往左拐,就能到了,叔叔我老寒腿、类风湿犯了,出不了门,告辞!”
接着中年人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飞快的缩了回去,大门也“砰”的随之关上了。
“大叔!”
“大叔?”
亚索本来还想送他一瓶红毛药酒,还他一身轻松来着,却怎么也敲不开房门了,只得悻悻作罢。
亚索心里奇怪,这大叔刚才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吧?是惶恐吗?似乎有点像啊?
不过湿冷的空气让亚索没有功夫多想,这种天气呆在外头,多一秒钟都是煎熬。
亚索摇了摇头,便顺着中年人的指点方向走去。
而亚索没有注意到的是,包括那个中年人的屋子在内,附近的房屋门边,铭牌上都写着两个小字志村
一顿连续左拐之后,路线形成了螺旋形,最终出现在亚索面前的是一座孤零零的木屋。
木屋的样式有些老旧,看上去至少也是战国末期的风格了。
“次啦啦”
这时候一道闪电划破昏暗的天空,瞬间的明亮使得木屋出现惨白渗人的颜色。
然而转瞬间,雷电消散,迅疾的明暗变化,使得木屋在瓢泼的大雨之中,显得更加的阴暗腐朽了。
咕噜
亚索莫名的咽了一口口水,右眼眼皮忽然开始疯狂跳动了起来。
摇了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抛诸脑后,亚索上前轻轻扣动了门扉。
“咚咚咚”
亚索敲了好一会,屋子里终于传来了声音。
“稍等”
这声音让亚索略微迟疑,因为这与印象中司马藏老伯沙哑低沉的男中音略微有些不同。
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屋子又安静了下来。
如果不是注意到,自己并没有开启数据化身体,亚索都有掉头离开的打算了。
“吱呀”
屋子的门打开了。
“轰”
又是一道闷雷,天地间猛地一亮,亚索眼睛不自主地眯了起来。
在眼睑的眯缝里,一个惨白的身影出现在了亚索面前。
“鬼啊!”
那是一张怎样可怕的面孔啊,电光中,一张硕大的,如同满月一样的大饼脸,惨白如纸的突兀出现
那怪物张着嘴,嘴角鲜红,似乎是噬人后的血迹,一条肥厚的舌头,让人毛骨悚然
恶鬼,僵尸,九叔,三叔
一瞬间亚索大脑里想到了很多,甚至出现了当机,本能的,他猛地伸出手,去拔眼前那个怪物的舌头。
拔了舌头,僵尸就会回到阴间,亚索早就忘了在哪里看到这种说法,但此刻他就是这么做的。
“啊!孽徒,你在干什么!噜噜噜噜”怪物发出了渗人的惨叫。
这时候,闪电再次暗淡下去,眼前的一切又变得正常起来。
“啊,师父,你怎么”
亚索这才看清楚,被自己揪着舌头,舌头伸出嘴巴三尺外的这人,不是师父还能是谁?
而那张满月脸司马藏老伯本来就是满月脸啊!
还有那嘴角的鲜血,本来大概是摔了一跤蹭破点皮,如今大概还得加上舌头的肌肉拉伤了
只是
不动声色的在师父身上擦了擦手,亚索讪讪笑道:“师父,想不到您老人家居然还有敷面膜的爱好!”
“哼!”
舌头还有些不灵活,但司马藏老伯还是恶狠狠地道:“孽徒,为师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东西,你这是谋杀亲师,欺师灭祖啊!”
“为师敷个面膜怎么了?为师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好好保养皮肤了?”
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师父,亚索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一时说不上来,只好唯唯诺诺的跟着师父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意外的温暖,明亮的灯光和炉火,让亚索感觉好多了。
亚索注意到,虽然家具什么的并不考究,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