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房屋都是一层平房,唯有这处楼阁有着两层,显得十分特殊。洪辰推门进去,只见一楼正中央是一扇屏风,上面只有两个字“气宗”,和一进大门的时候石碑上的字一模一样。除了这扇屏风之外,一楼便再无他物。
洪辰又前往二楼,脚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却见二楼的陈设竟和一楼一模一样,同样是除了一扇屏风之外,什么都没有。
雷飞凤跟着洪辰走上来,见这两层楼的东西比那些平房还少,顿时又骂:“马勒个巴子的,这群人到底玩的什么鬼把戏?人跑得一个不剩,就留了一个个空空的房子在,起码得让人知道这里到底曾经是什么地方啊!”
洪辰盯着那屏风道:“这就是北海昆仑宗。”
雷飞凤道:“可北海昆仑宗的人去哪儿了啊?”
“恐怕是在那片山谷里。”
洪辰又道,伸手往屏风上一指。
雷飞凤也仔细看起了屏风,却见这个屏风和一楼的屏风并不相同。一楼的屏风只写了两个大字,二楼的屏风却是画了一幅图画。
“这画的是昆仑山?”
雷飞凤惊讶道。
“是。”
洪辰点头。
这屏风上所画的,就是连绵的昆仑山。而师徒目前所在的地方,在屏风上也画着,旁边还写了两个字“气宗”。若再往其他地方看去,还能看到在更北的方向,昆仑山另外的两座山峰之间,有着一片被夹着的谷地,而谷地的旁边,写着整幅图画上仅有的四个字中余下的两个字——“刀宗”。
雷飞凤也大概明白过来,道:“老师,难道这北海昆仑宗有两个,一个是‘气宗’,一个是‘刀宗’?”
洪辰道:“具体况我不清楚,不过一个宗门分为两派,也属正常。云州的云墨派便是分为云雾山刀宗一脉和夜墨江剑宗一脉。既然北海昆仑宗的‘气宗’没有人,我们只好去另外一个‘刀宗’了。”
师徒二人记下了从气宗到刀宗的路线,然后离开二层楼阁,找了个平房进去休息。整个气宗虽没有人,生活设施倒齐全,不少屋子里放着炭盆,里面的炭还可以燃起来,而在这片平房的后面,皑皑雪地里,长着许许多多叫不上名字的菜。
洪辰与雷飞凤挖了些菜出来,找了口锅放满雪,又用炭盆生了火,把雪烧化烧开,再把菜扔进去焯水。那些菜原本是白中微绿,焯完水却变成了碧玉一般的颜色,晶莹剔透的,洪辰尝了一片菜叶,只觉十分爽口,便让雷飞凤也吃。
整个西凉国都缺乏蔬菜,人们以类和制品为主要食物,洪辰却在高高的雪山顶上吃到了从没在西凉国吃过的好吃蔬菜,欣喜之中,又对北海昆仑宗产生了新的好奇:“这气宗既然能在雪山峰顶建起这么多房子,同时还能种出蔬菜来,为什么又消失了?屏风上所画的那片山谷之中,刀宗是否还存在?”
盖上气宗之人留下来的被褥睡了香甜一觉之后,洪辰和雷飞凤挖了几颗菜,又再度踏上了路途。从气宗到刀宗,中间隔着一座山峰,需要下山上山再下山才能抵达。两人上带的干可能支撑不到那时候,这些菜正好啃了应急。
迎着山间风雪,师徒俩又经历了两天一夜,才来到了那处山谷的谷口。而刚一到达,便有人来到了他们两个面前,道:“远方来的朋友,造访我们北海昆仑宗有何贵干?”
洪辰见那人三十多岁年纪,一皮衣皮袍,腰间挎着一柄宽刀,又自称“我们北海昆仑宗”,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北海昆仑宗真的就在这块山谷里,总算找到了。便一拱手,道:“在下姓洪名辰,此番携弟子前来,是想与贵宗的高手交流一下武功。”
“原来是洪少侠,在下胡图温,是北海昆仑宗的‘第十长老’。”那皮袍人上下打量着洪辰,见他本人年纪不大,心中不免有些轻视之意,待到目光落到了他腰间长刀消愁上,神色顿时一震,问道,“洪少侠是从云州来吗?”
“是。”
洪辰一直把自己当成云州之人,毕竟那是自己走出桃源第一次到的地方,而算起来,桃源本似乎也就在云州。
“洪少侠请随我来。”
胡图温语气比先前恭敬了不少,引着洪辰和雷飞凤往谷内走。
就和雪山各处一样,山谷之内同样是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筑仿佛冰雪砌成的一般,比之前峰顶上气宗的建筑漂亮了许多倍。到了中间的街道上,有些人见胡图温带了两个陌生人来,都不免投来诧异目光,并纷纷议论,这是来了个什么人。
洪辰心很激动,几经波折,终于到了北海昆仑宗,而就目前跟着的胡图温,只是北海昆仑宗的第十长老,已能觉察到他呼吸平稳有力,估计内功已经非常强劲,应是第五境的内功境界,武功到了一流高手的层次,不知前面的第一长老到第九长老武功究竟都怎样,北海昆仑宗宗主又如何。
胡图温带着洪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