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叶轻眉和五竹进入澹州地界,叶轻眉一路游山玩水,却并非只顾欣赏沿途美景,于城中的风土人情和民生疾苦也十分关心,再加她容貌绝美,很容易获得百姓的好感,所见所闻自然更增广博。
只可惜五竹始终冷硬如冰,游玩之时往往成了冷场王,叶轻眉心生促狭,便抽空将他支开,独自登前往城外岛屿的游船。
这游船并不甚大,分为下两层,下层用作日常休息,层则用作宴饮观景。
午时叶轻眉去往层用餐,只见已经有一桌游客在大快朵颐,为首一人方面大耳、气态威严,他左边那人面相庄肃、五官端正,右边那人则面白无须、颇见秀气,三人的衣饰皆非凡品,想必非富即贵。
两边这一照面,三人都眼前一亮,显然惊艳于叶轻眉的过人姿色。
当下便见左边那人站起身来,彬彬有礼的道:“这位小姐仙姿玉品,令人一见难忘,倘若不嫌唐突,可否共坐一席,咱们畅谈一番?”
叶轻眉前世也曾遇到过这等阵仗,而且她艺高人胆大,一般登徒子根本不放在眼里,若是对方果然行为出格,正好略施薄惩。
心中计议已定,叶轻眉索性一笑道:“承蒙阁下青睐,小女子却之不恭。”
说罢叶轻眉款款前落座,两边通过姓名,原来左边那人名叫范建,右边那人名叫陈五常,中间那人名叫李漩煌。
陈五常和李漩煌倒还罢了,范建的名字真是特立独行,叶轻眉使劲忍住才没笑出声来。
李漩煌显然是对面的首脑,听叶轻眉说过名字,若有所思的道:“轻眉,轻尽天下须眉,果然豪气干云,不愧为女中丈夫。”
叶轻眉莞尔道:“李公子解得不错,我这名字有些狂气,还请几位勿怪。”
李漩煌淡淡一笑道:“无妨,听闻东夷城近几年出现一位商界奇才,似乎便是叫做叶轻眉,未知她与叶小姐可有渊源?”
叶轻眉点头道:“李公子倒是见闻广博,不错,那正是我。”
李漩煌微颔首道:“叶小姐年纪轻轻,便已经如此长袖善舞,积累起巨量财富?实在让人衷心钦佩。”
叶轻眉嘴虚应?心里暗自好笑?毕竟她有两世的生存经验?又有远超这一时代的科技支持?财富还不是手到擒来?
范建脸满是崇拜之色?毕恭毕敬的道:“不瞒叶小姐?在下同样醉心商道?在你面前却相形见绌了。”
叶轻眉咳声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小女子只是多了一些实践而已?岂敢沾沾自喜?”
“大庆如今商贸不兴,正是商人大展拳脚的时机?相信范公子未来必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范建喃喃自语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叶小姐果然字字珠玑,看来在下今后得愈发‘专攻’了。”
叶轻眉免不了又自谦几句,李漩煌则沉吟着道:“叶小姐言之有理,我大庆民风彪悍、军容壮盛?却始终无法压倒北魏,倘若追根究底?总归是国力有欠,难以支持大规模征战,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叶轻眉附和道:“正是如此,打仗便是烧钱,没有强大的经济支持,统一天下纯属白日做梦。”
李漩煌轻叹道:“大庆明明物产丰饶,当今朝廷却不能善加利用,如此何时才能富国强兵、统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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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眉深有同感,游目四顾间压低声音道:“不瞒几位公子,我先前在东夷城为商,虽然诸事顺利,但东夷城地小民寡,勉强自保已属难得,断无可能统一天下,所以我才来到南庆,打算一展抱负。”
“没想到地方官署食古不化,办事毫无效率,商铺开张都难如登天,想要盈利愈发不知到何时了。”
李漩煌皱起眉头道:“不错,大庆积弊已深,国力差距被北魏越拉越大,只怕灭顶之灾便在眼前。”
叶轻眉摇头苦笑道:“我空有一身本事,如今却好似陷进泥淖,除非朝堂之有贤人认清局势,下定决心兴利除弊,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两人找到共同话题,越说越是投机,范建也时常能补充两句。
叶轻眉留意到陈五常沉默寡言,忍不住打趣道:“陈公子生得这么秀气,脾气又这么内向,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陈五常吃了一惊,脸发热的道:“叶小姐说笑了,在下身份微贱,不敢随意插嘴。”
叶轻眉奇怪的道:“身份微贱?这话是从何说起?”
虽然是跟陈五常说话,但叶轻眉的目光瞟向李漩煌,李漩煌见状咳声道:“五常不必太过拘谨,老实回答叶小姐便是。”
陈五常仍是低眉顺眼的道:“卑下只是奴仆,不配与叶小姐交谈。”
叶轻眉一扬眉道:“什么微贱?什么卑下?难道非要分出高低贵贱?我也有一名仆从名叫五竹,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