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讷讷的道:“紫冥神王错了,我并没有说谎,金丹中的剧毒是天蚕夫人所下,然后嘱咐我利用你这层关系把金丹献,一举鸩杀魔教教主。”
他这话虽然略微隐瞒了一点内情,但大体正是事实,鲜于曼听罢直似焦雷击顶,片刻才失神的道:“不……不对,不是这样,你一定在说谎。这没有道理,你为什么要勾结他们,这根本没有道理。”
岳啸川已经坦白,索性一正色道:“其实我一开始接近紫冥神王,便存着利用你的心思,许多说辞也纯属违心之语,我的目的非常明确,便是诛杀魔教教主。”
鲜于曼察言观色,只觉岳啸川并非虚言,她心中顿时一阵抽痛,嗓音沙哑的道:“你……你肯定是说谎,若是你当真打算不利于教主,先前为何要拼死助他?”
她这话倒是问出了不少人的疑惑,岳啸川暗自苦笑,缓缓摇头道:“山之前我的确一心诛杀魔教教主,但这几日见他果真有拨乱反正之意,我的想法也跟着有所改变,只可惜天意如此、夫复何言?”
鲜于曼娇躯一颤,虽然已经信了五六分,却还是竭力辩驳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相信你的人品,你绝不是阴险狡诈的小人,我绝不会看错你,绝不会!”
岳啸川被鲜于曼半是痛心半是痴狂的目光盯得愧疚不已,终是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闷声道:“紫冥神王又错了,我正是阴险狡诈的小人,甚至一开始便是在欺骗你,因为你师弟郁必谐正是被我所杀。”
鲜于曼脸色倏变,蹬蹬蹬连退三步,难以置信的盯着岳啸川。
时媚烟连忙前搀住鲜于曼,随后怒目瞪向岳啸川,语声寒飕飕的道:“果然是你杀了郁师兄?”
岳啸川微颔首道:“不错,天地可证。”
时媚烟愈发激怒,尖声厉斥道:“那为何项五会承认杀人,难道……难道你们有勾结?”
岳啸川仍然点头道:“是,当日我与项兄里应外合,目的无非是继续争取紫冥神王的信任。”
时媚烟大大一滞,想到白马山庄一战中殒命的费筠染和阮金莲,霎时恨得几欲咬碎银牙。
这时只见鲜于曼泪湿双颊,雾蒙蒙的眸子盯着岳啸川,一字一顿的道:“你欺骗我,我可以不计较,但有件事情,我要听实话。”
岳啸川隐约猜到鲜于曼要问什么,当下硬着头皮道:“紫冥神王请说,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鲜于曼微微一顿,下定决心的道:“那广灵金丹,可是我师父交给你的?”
岳啸川猜测得证,终是喟然道:“令师并未亲自托付,而他……正是死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