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啸川和时媚烟起身告辞。司徒翔将三人送出大门,这才唤来杂役撤去宴席。
鲜于曼等三人一路来至后山,才听时媚烟小声道:“少主你们饿不饿,不然我吩咐后厨送点吃的?”
说来也是不巧,开宴之时鲜于曼在为岳啸川料理伤口,之后便赶上叶行歌慷慨陈词。
最后众人不欢而散,宴席也提前结束,所以那满桌佳肴,三人都来不及品尝。
时媚烟不说还罢,这一说鲜于曼也觉得饥火上燎,于是自怀中取出腰牌,双手递给她道:“简单做点清淡的便好,岳先生还得养伤,太过油腻不利于伤势好转。”
时媚烟抿嘴一笑道:“好啦,我总归跟少主同出一门,这点还用吩咐么,少主真是关心则乱。”
鲜于曼脸上一红,挥挥手道:“还敢饶舌,记得快去快回,不许节外生枝。”
时媚烟领命去了,鲜于曼紧走几步将岳啸川送回客房,又重新检查了他的伤口,这才欣然道:“还好岳先生身子——硬朗,看起来并无大碍了,只是短期内还不方便动武。”
岳啸川心中有数,那处伤口的确对他影响不小,只要动作稍大便剧痛钻心,暗自叹息间拱拱手道:“全靠鲜于少主的伤药灵验,正好在下也不想惹是生非,便安心静养吧。”
鲜于曼点头道:“岳先生果然豁达大度,眼下教主意念坚决,神教大有可能拨乱反正,日后咱们还得跟暴影神王共事,能放下私怨自然最好。”
岳啸川眉头一皱,张张嘴却是欲言又止,鲜于曼见状暗生局促,当下眨眨眼道:“岳先生在担心什么,莫非觉得教主这番举措不能达成目的?”
岳啸川暗赞鲜于曼善解人意,索性咳声道:“几位神王似乎都有反对之意,此事恐怕难以办成。”
鲜于曼轻叹道:“如今只有相信教主的权威,若是教主当真没法说服各位神王,后续再随机应变吧。”
岳啸川满心矛盾,想了想才讷讷的道:“贵教教主的伤势如果大有好转,情势想必会更加稳定,不知他是否已经服用广灵金丹?”
鲜于曼沉吟着道:“这倒没法确定,得看教主对伤势的压制情况了。”
岳啸川唔了一声,显然有些心不在焉。鲜于曼察颜观色,鼓足勇气道:“岳先生放心,倘若神教的作为与你的预期相去甚远,妾身绝不会恋栈权位,到时候随你辞去便是。”
岳啸川闻言禁不住心下感动,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鲜于曼俏脸晕红,灯光下尤见娇艳,正在相顾含情之际,忽听门外传来时媚烟的声音道:“启禀少主,我能进去吗?”
鲜于曼略略回神,将时媚烟唤进屋来,三人享用了一餐宵夜,两女才尽兴而归,只余岳啸川心事未去、独自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