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多心了,总之同室而居于礼不合,还请费心安排。”
邹铁匠略一迟疑,终是咳声道:“算了,西屋盖好以后一直没人住,大侠要是不嫌简陋,便在那儿对付一晚吧。”
岳啸川打的正是这个主意,立刻答应道:“无妨,那便如此决定,实在叨扰阁下了。”
邹铁匠摆摆手道:“没什么,两位大侠肯帮我跑一趟大关山,让我彻底死了这条心,我合该回报你们,咳——女侠先跟我来,大侠稍等一会儿。”
他说罢便领着鲜于曼去往东屋,鲜于曼依旧羞窘不已,没敢跟岳啸川搭话。
岳啸川心知肚明,只叹最难消受美人恩,后续如何开导还得仔细思量。
不一刻邹铁匠回来领岳啸川去往西屋,进门以后只见落尘满地、灰雾蒙蒙,墙角还结有蛛网,果然是许久没人居住的模样。
尤其屋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岳啸川禁不住眉峰一轩,心中生出几分莫名警戒。
邹铁匠看出岳啸川神情有异,难掩讪讪的道:“大侠肯定觉得不舒服吧,其实这间屋子是我给那丫头她亲娘修的阴宅,所以先前才有顾虑,没敢把你们安排在这儿。”
岳啸川恍然一悟,接着又听邹铁匠解释道:“女人家都属阴性,容易被鬼祟侵害,不像大侠你这样阳气鼎盛,所以我才安排女侠住那边,大侠住这边,请大侠莫怪。”
岳啸川微颔首道:“阁下有心了,在下岂敢怪罪?”
邹铁匠松口气道:“大侠不怪我便好,这屋子里有点脏,我帮大侠收拾收拾。”
岳啸川伸手一拦道:“不敢劳烦阁下动手,还是在下自己料理吧。”
邹铁匠见岳啸川意态坚决,当下也只能作罢,转念间又嘱咐道:“大侠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千万别客气。”
岳啸川心下感激,一派和气的将邹铁匠送出门,然后找出扫帚簸箕,开始清理屋内的杂尘。
刚清理出靠近床边的一片空地,便听门外传来鲜于曼的声音道:“岳先生正在洒扫是吗,是否要妾身帮忙?”
岳啸川闻言一怔,随即扬声道:“些许小事罢了,鲜于少主无须挂心,便请回去休息吧。”
鲜于曼微微一顿,轻咳一声道:“洒扫之事还是我们女子更加熟稔,岳先生不必客气,容妾身略尽绵薄吧。”
她说罢便自行走进门来,岳啸川无奈一抱拳道:“多谢鲜于少主,在下应该能料理妥当。”
鲜于曼脸隐现红晕,所幸在昏暗的灯火下并不明显,接着只听她轻笑道:“些许小事罢了,岳先生无须挂心,妾身理应相助。”
岳啸川听鲜于曼有样学样,不由得暗自莞尔,如此便由她一展长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