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周遭,似乎颇有解毒清神的功效。然而毕竟药不对症,只能略微缓解毒性发作而已。
通展大师脸上已经渗出浅淡的黑气,紫袍人的面色也异常凝重,只有天蚕夫人同出苗疆,身上自有毒蛊抗性,一时之间还不至于发作出来。
鲜于曼早知对方能为超卓,不会轻易被毒蛊灭杀,如今双方势成角力,只看谁更能持久施压而已。
不过她对这万蛊噬天大阵的威力最是心知肚明,自信此战有胜无败,神色之中也颇见冷峭。
岳啸川同样看出通展大师等人难以久持,而紫袍人多半便是那位在背后运筹帷幄的“天尊”,饶是此人内力雄浑,可终究有用尽之时,再看空中的毒蛊却是前仆后继,最后的结局不言自明。
心中喟然一叹,只见岳啸川皱眉道:“敢问鲜于少主,如此巨量的毒蛊,平日究竟藏在哪里,怎会这么快便蜂拥而来?”
鲜于曼轻咳一声道:“岳先生有所不知,这些毒蛊数刻之前还只是沉眠的蛊卵,妾身将它们散置在后山,再分派若干蛊母作为守卫。方才血婴骷髅碎裂,混有妾身血液的毒雾随之弥散,惊动蛊母之后才释放出这些幼蛊。”
岳啸川心中一动,顺口探问道:“所以这些幼蛊是听从蛊母的指令行事,可是如此?”
鲜于曼赞许的道:“岳先生果然聪明,而蛊母则听从妾身的指令行事,这座万蛊噬天大阵也全在妾身掌控之中。”
岳啸川听明原委,却是愈发慨叹,如果无法劝服鲜于曼收手,他恐怕只能施展强硬手段了。
到时候若能救下通展大师等人还好,怕只怕鲜于曼遭到背叛之后丧失理智,非要玉石俱焚,那便万事皆休了。
心中既有顾虑,岳啸川便不敢鲁莽行事,然而直接规劝又太过着相,他思忖间灵机一动,旁敲侧击的道:“鲜于少主不想提及第二枚血婴骷髅的用处,在下本来不应该再问,只是心中还有些……唉。”
鲜于曼神色一黯,低头默不作声,岳啸川不容她镇定心神,紧接着又道:“能让鲜于少主将这万蛊噬天大阵视作禁术,想必这第二枚血婴骷髅在使用时出了变故,让你自觉无法面对最后的结果了吧?”
鲜于曼愈显凄楚,身躯剧烈颤抖着,看来岳啸川的话勾起了她不愿回想的记忆。
岳啸川暗忖打铁须趁热,于是诚恳的道:“人生许多遗憾,都源自偏激行事,结果追悔莫及。”
“但一味逃避并非解决之道,否则不仅泥足深陷,更会重蹈覆辙。”
鲜于曼听到岳啸川循循善诱的话语,终于抬起头来,语声喑哑的道:“事情已经发生,妾身的确追悔莫及,岳先生……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