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新动用禁术,便不许对方再有任何生机。总之这一切罪孽都由妾身承受,无间地狱之中历尽诸般苦厄便是。”
岳啸川闻言暗暗皱眉,心忖这毒雾虽然厉害,但对方着意避其锋芒,又岂能达到断绝生机的效果?
鲜于曼无心解释,径自咬破左手中指,随后催动内力,将鲜血逼入黑雾之中。
岳啸川恍然一悟,明白这才是所谓“禁术”,可即便鲜于曼的血液对毒雾有所加成,结果却依旧没什么不同,这里面究竟有何玄机?
鲜于曼本来便有伤在身,失血之后愈发虚弱,娇躯也有些摇摇欲倒。岳啸川连忙将她搀住,张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鲜于曼道声多谢,接着幽幽的道:“岳先生是在疑惑妾身弄何玄虚吧?”
岳啸川轻咳一声道:“不错,还请鲜于少主不吝解惑。”
鲜于曼避开目光,颇见萧索的道:“岳先生方才也听到了,妾身昔日随师父征伐蜀中武林,造下无边杀业,其中尤其以屠灭青城派一战最为……残忍。”
岳啸川忍不住皱起眉头,又想起昨夜鲜于曼曾用青城派掌门段宪农的死状威胁房骐骥之事,看来她这“残忍”二字之中着实隐藏了不少血腥惨烈的变故。
鲜于曼并未发觉岳啸川的异样,仍是语声低沉的道:“青城山地势险要,掌门段宪农又早有布防,严守各处上山要道。他们不仅安排了滚木礌石,还有重金购置的火器助阵,倘若硬攻必定损失惨重。”
“妾身当时年少气盛,又刚刚加入神教,急欲崭露头角,所以主动向师父请缨,以幼时用心血淬炼的三枚血婴骷髅之一为代价,一举覆灭整个青城派。”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瞥了岳啸川一眼道:“岳先生不必私下忖度,这血婴骷髅正是要牺牲三朝未满的婴儿才能制成,而方才毁掉的便是最后一枚了。”
岳啸川双拳紧握,冷厉的道:“幼时懵懂或许情有可原,只盼鲜于少主今后好自为之,切莫让在下后悔今日如此维护你。”
鲜于曼低下头去,满含愧疚的道:“多谢岳先生宽宏大量,妾身衷心感激。”
岳啸川心中一动,又探问道:“三枚血婴骷髅一者用于覆灭青城派,一者刚刚毁去,那第二枚鲜于少主又是用在了何处?”
鲜于曼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顿了顿才嗓音沙哑的道:“别问我,好么?”
岳啸川为之语塞,无奈摇头道:“那鲜于少主究竟是如何覆城拔寨,可否告诉在下?”
鲜于曼抬眼望天,轻轻一叹道:“祸劫将至,岳先生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