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阵分心说话,攻势不免稍有缓解,樊飞偷得喘息之机,立刻疾声道:“岳兄若是对本教并无敌意,便助在下擒住此人,在下感激不尽。”
他们两人各自呼喊岳啸川相助,但岳啸川此刻立场尴尬,倒不好有所偏向,于是耐心劝解道:“在下无意卷入纷争,两位还请住手罢斗,一切以和气为上。”
那偷袭之人闻言更加气恼,索性不再理会岳啸川,沉下心来径自施展绝学。他的能为原本便在樊飞之上,这时更加稳占上风,一把匕首舞得寒光烁烁,樊飞手中的油纸伞抵挡不住,须臾早已千疮百孔。
那偷袭之人胜券在握,一鼓作气继续猛攻,霎时只听他一声清叱,觑准时间匕首横斩,咔嚓一下正好截断了那油纸伞的伞柄。樊飞手中一轻,刚刚递出的一招骤失依凭,反而空门大现。
那偷袭之人早有腹案,手腕异常灵巧的往上一翻,匕首照直刺向樊飞的胸膛。这一下若是刺个结实,樊飞即便不死也要重伤,无奈他此刻招已用老,想出手封挡也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刻,倏见岳啸川电射而至,呛啷声中琢玉魔刀脱鞘而出,无匹神光恰如冷月寒芒,堪堪正架住那偷袭之人的匕首。
那偷袭之人顿觉虎口一麻,伴着一声短促的尖叫,匕首脱手飞出三尺之外。
樊飞死里逃生,霎那间恶念陡起,趁势飞起一脚,猛踢向那偷袭之人的小腹。
这一下此消彼长,那偷袭之人固是避之不及,而岳啸川全力一招使出,也再无余暇旁顾,只能眼看着那偷袭之人当场中招。
樊飞这一脚极是猛恶,那偷袭之人竟被踢得打横飞起,半空中哇的呛出一大口鲜血。
岳啸川见状大为震动,下意识的冲上前去,堪堪接住那偷袭之人的身子。
那偷袭之人脸上的黑巾已经被喷出的鲜血冲开,岳啸川借着稀微的月色瞧去,待看清时更禁不住心头猛震,原来那张苍白的脸颊并不陌生,赫然是日前曾有过一番交游的俞慕仙!
俞慕仙这下着实伤得不轻,尤其脸上的神色既是困惑又是悲愤,嘴唇哆嗦着颤声道:“你……为何相助……净宇教的爪牙?难道……真是我……错看了你?”
岳啸川闻言登时语塞,方才他眼见樊飞遇险,不由得脑海中念头连转,竟是鬼使神差的出刀解围。但此刻面对俞慕仙的诘问,他又浑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之间只落得讷讷无语。
俞慕仙见岳啸川不答,神色之中更显灰败,险些就此闭目晕厥过去。岳啸川见状不敢怠慢,连忙掌抵背心渡入真气,尽力相助俞慕仙压制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