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后老夫早已返老还童、改头换面,你又打算如何过问?”
苏琬珺冷然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徒终究难逃制裁,胡先生自求多福便是。”药侠沉思片刻,却是淡淡的道:“红口白牙随便说说,老夫如何能够信你?”
苏琬珺微愠道:“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一言九鼎的道理,难道还能欺你不成?”药侠哼声道:“老夫虽然信你,但不如再请苍天做个见证,如此老夫才能放心。”
【懒得再揣摩神奇的评毙规则,具体不写了,大致药侠色胆包天,想欺负苏琬珺。】
【下面转到另一个药侠】
山隙密室之中,紧张而奇异的疗治正在进行,玄阳子的十根手指此时已肿胀如儿臂一般,双手更因为充满血液而显得极端红亮。
但他的面容却是苍白扭曲,直如地狱恶鬼一般,而他所承受的痛苦更加难以想象,神志也渐渐趋于恍惚。药侠似乎并未看到玄阳子的情状,只是镇定的在他身上各大穴位拍打推拿,控制着血液的流动。
旁边的靖阳子紧张得冷汗直流,但他却是连半点忙都帮不上,只能紧紧掐着手中的拂尘,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蓦地玄阳子本就过度苍白的脸色更加白得有如宣纸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剧烈一震,药侠见状沉声喝道:“就是此时!”
玄阳子直如醍醐灌顶,同时振声暴喝,一身性命交修的功力瞬间提升到极致,随即只闻一声炸响,他双手十指竟齐齐喷射出暗红色的血箭,两只手也如刺破的囊袋一般,跟着溢出大片的鲜血。
但这还不算,药侠竟又重重一掌击中他脑后的玉枕穴,玄阳子的身体霎时便瘫软下来,只剩下鲜血还在不停的由指尖喷出。
这番变故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靖阳子竟无能做出任何反应,此刻眼见自己无比尊敬的大师兄就这样被一掌击倒,急怒攻心之下当场便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随即霍地拔剑在手,猛的刺向药侠咽喉。
这一剑他是怒极而发,剑上的力道何止千钧,但药侠却只是随手一抓,三根手指便如铁钳一般,牢牢将剑身锁住。
靖阳子惊怒交集,手中拂尘飒然一扫,直劈向药侠头顶。药侠鼻中一哼,周身忽然真气鼓荡,靖阳子只觉这一招好似撞上了一道无形气墙,竟是再难将拂尘递出分毫!
这下可由不得他心头剧震,对方竟然已经练成如此强大的护体罡气,那自己这点修为岂非蚍蜉撼树,根本就不值一提了么?
靖阳子一时之间万念俱灰,只能喘着粗气僵立当场,药侠看出他气势已馁,于是松手放开锁住的长剑,跟着缓缓的道:“大功告成,靖阳你这便准备将玄阳带回吧。”
靖阳子不为所动,手中剑拂都握得死紧,双眼狠狠瞪着药侠,生似吃了他的心都有。药侠对他的情绪视而不见,依旧淡淡的道:“老夫好人做到底,那边角落里还有一张席子,你且拿去为玄阳裹身。”
靖阳子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怒吼”道:“混账!——我杀了你!”说话间再次全力扑上,挺剑斩向药侠的脖颈,无奈这一剑却仍被药侠随手荡开,直把他气得眼冒金星、身躯猛颤,险些就此晕了过去。
药侠见状大摇其头,分明轻蔑的道:“靖阳啊靖阳,让老夫怎么说你才好,你到底是朴实还是呆蠢呢?唉……常言道其蠢如驴、其笨如猪,老夫看你也不遑多让了。”
靖阳子空自吼叫,却不知在“说”些什么,药侠则依旧将手掌贴在玄阳子脑后,一面将精纯内力贯入,一面好整以暇的道:
“要说苑昆仑作掌门倒是一把好手,可教徒弟就一塌糊涂,看看你们这一班假道士吧,老大痴得要死,老二迂得要死,老三闷得要死,老四呆得要死……”
他话还没说完,靖阳子已经忍无可忍的道:“住口!不准你诋毁师父!”药侠无奈一叹道:“朽木不可雕也,蠢倔之驴不可训也,罢了……你自己仔细看看,玄阳手上的凝血之征是否已经完全解了?”
靖阳子本来认定玄阳子鲜血喷溅,又挨了药侠一记重掌,多半已经命丧当场,此刻闻言着实大大一怔,愣了片刻方醒过神来,连忙依言察看玄阳子的状况。药侠这时亦缓缓收回手掌,睨视间悠悠的道:
“怎么样靖阳,老夫有没有害死玄阳?”靖阳子仔细看过,玄阳子的双手虽然还在缓缓渗出鲜血,但血色确实已经恢复如常,而他的呼吸也十分均匀,看来倒像是熟睡过去一般。
靖阳子不由得大喜过望,心中却也登时五味杂陈,半晌方讷讷的道:“前辈……这等性命大事,您怎地还来开我的玩笑?”
药侠不以为然的道:“老夫几时开玩笑了,是你自己想岔了才对吧?玄阳此刻虽然凝血之征已解,但短期内双手也形同尽毁,你记着告知他伤愈之前万万不可强行贯通双手经络,否则必定前功尽弃。”
靖阳子当然是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药侠暗暗好笑,转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