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珺为之莞尔,转念间却又担忧的道:“前辈,岳兄伤势奇特,您是否当真不足三成把握?”药侠悠悠的道:“戏言而已,这伤势虽然奇特,但若岳啸川愿意配合,老夫倒也有自信为他解除此患。”
苏琬珺登时心中大定,此时却听药侠又咳声道:“不过岳啸川,老夫不得不第三次问你,你与鬼府神宫地冥族到底有无瓜葛?”岳啸川缓缓摇头道:“那么岳某也第三次回答前辈——并无任何瓜葛。”
药侠紧盯着他,意味深长的道:“然则明王诛鬼刀的刀劲自发侵蚀你的功体,这又该作何解释?”岳啸川沉吟着道:“岳某也正为此事疑惑,前辈乃是杏林圣手,想必可以解开这一谜团。”
药侠暗自一滞,苏琬珺见状柔声道:“前辈,岳兄虽然体质特异,但他光明磊落、侠义无双,绝不会与那万恶魔物有任何牵连,所以还请前辈尽心医治才好。”
药侠微终是摇摇头道:“也罢,那只当是老夫有些多疑了,不过此伤的确难缠,岳啸川至少需要留在此地一月,且事事都听从老夫安排,岳啸川你能否遵守?”
岳啸川正自有些犹豫,苏琬珺已代他回答道:“当然可以遵守——岳兄你也不必担心,樊飞那边我自会处理,你便留在此地养伤,一月之后咱们老地方再见。”
岳啸川看她态度坚决,皱眉间正待抗辩,此时却忽听孙楚楚满含诧喜的声音传来道:“啸哥哥、苏姐姐,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药侠轻啊一声,当即快步冲进草庐,苏琬珺也趁势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岳兄我们也进去看看吧。”言毕不由分说便搀着岳啸川向草庐内走去,岳啸川终是再难有所异议,只能照旧随她罢了。
草庐之中只有一张卧榻、一张木桌和一条矮凳,墙上却挂满了各种生熟药材,墙角则摆放了几只坛坛罐罐,也不知内中装的是什么物事。
孙楚楚正捧着一只浮雕玉杯细细观赏,脸上尽是惊奇喜爱之色,甚至还透着那么一丝丝贪婪。这玉杯色作乳白、一无杂色、晶莹剔透、雕刻精致,看来的确是一件宝物。
药侠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她面前,连连摇头道:“罪过罪过,一时疏忽,却被你小丫头寻得这件东西,咳……还不赶紧给老夫还来。”
孙楚楚抿嘴一笑,好整以暇的道:“别这么小气嘛前辈,人家不过是看看而已,又不会当真要了你的去。只是看不出前辈你外表穷酸,家里倒着实藏了件好宝物,这便是所谓的‘真人不露像’了吧~”
药侠只觉啼笑皆非,勉强镇定的道:“不过是一只杯子罢了,充其量雕工精细些,但实际也值不了几十两银子,说是宝物未免太过了。”
孙楚楚坏笑着道:“是么?前辈你看重的东西,哪会仅仅是雕工精细这么简单,依我看那——咦?……苏姐姐你头上的簪子怎么……?”
苏琬珺方走进来,闻言不禁愕然道:“簪子怎么了吗?”说着下意识的摸向头上,紧接着便听孙楚楚疑惑的道:“无瑕玉簪不是绿色的么,什么时候又变作白色了呢?”
苏琬珺吃了一惊,便一手挽着秀发,一手将玉簪取了下来——果然正如孙楚楚所说,原本碧绿色的玉簪竟变作了与那玉杯一般无二的乳白色,此外光泽也似乎柔润了些,但形制却分明与先前一模一样。
苏琬珺仔细看过,低头沉吟着道:“这是我的玉簪没错,可这颜色确实……怎会如此呢?”药侠略一踟蹰,缓缓点头道:“其实老夫的玉杯本来也是碧绿色,只不过今日才换了颜色而已。”
孙楚楚灵机一动,眨眨眼道:“前辈呀,莫非这两件东西之间有什么联系?”药侠轻咳一声道:“这个嘛……其实老夫早已发现了这一异象,苏丫头你是否记得,老夫曾经问过你这玉簪的来历?”
苏琬珺恍然道:“原来前辈当时是意有所指,可正如晚辈对前辈所说,这簪子乃是晚辈恩师赐予,不过恩师的出身来历还请恕晚辈不能告知。”
药侠了然的道:“无妨,老夫也只是好奇罢了,这无邪玉杯与你的无瑕玉簪同样,皆有避毒疗毒之效,而且无论质地、纹理、颜色、光泽都一般无二,甚至取名都极为相似。”
苏琬珺嗯声道:“无瑕……无邪,果然好似有所牵连,那前辈后来可曾又有什么发现么?”药侠叹口气道:“老夫虽然有所留意,可惜还是毫无头绪。”
“不过据老夫推断,无瑕与无邪本身该是采自同一块灵玉,所以制成的玉器之间便也有所感应。”苏琬珺一边将玉簪簪好,一边嫣然一笑道:“前辈言之有理,看来晚辈与您还真是颇有缘分呢。”
此时却见孙楚楚小嘴一撇,分明不忿的道:“原来是这样,哼……气死我了!”药侠和苏琬珺同时一怔,接着只听苏琬珺讷讷的道:“楚楚妹妹,什么事又气到你了?”孙楚楚娇哼一声道:
“你们这些人简直坏透了,身上带着避毒玉器,就能让人家十几年苦练的本事全没用处。这还只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