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八脉!你……!”
她一时之间气得说不出话来,脸上尽是悲怨之色,岳啸川心下感动,面上却只是淡然道:“心脉未损,我并无性命之忧,何况我已经恢复意识,随时都可以压制刀劲反噬。”
苏琬珺泫然欲泣的道:“住口!……刀劲四散,一旦压制不利,顷刻便是爆体之危!就算能侥幸保住性命,也必会落得全身残废!你……!旁的事情都不许做,马上随我去找药侠医治!”
孙楚楚也听得悚然一惊,连忙跟着劝道:“是呀啸哥哥,樊飞那么厉害,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的,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才是正经啊!”
岳啸川不禁皱眉道:“事情皆是因我而起,我绝不能让樊飞代我受人责难。”苏琬珺看他神情坚决,也自心中一动,当下一正色道:“那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再决定是否放你。”
岳啸川别无他法,只好将前事简略的说了一遍,苏琬珺登时恍然,正自暗忖先前的确是错怪了樊飞,便又听岳啸川郑重其事的道:“眼下已经是卯时,咱们尽快赶回去还来得及,千万不能再耽搁了。”
苏琬珺略一沉吟,却是柔声道:“岳兄,人虽然是从你手里逃走,但做下承诺的却是樊飞,薛三公子和华山派的同道认的一样是樊飞,那你回去也于事无补啊。”
岳啸川仍是执拗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未能完成嘱托,自该前往接收制裁,又怎能让樊飞代我受过?”
苏琬珺苦笑一声道:“那到时候你又有什么说辞,难道也来一句‘具体情形恕岳某不便明言’么?”岳啸川暗自一滞,无奈摇摇头道:“情非得已,我的确没有其他说辞。”
苏琬珺为之一哂道:“那你又是何苦来哉?凭你这样一说,肯定愈发受到怀疑,先是纵放连八方和叶行歌,后又纵放秦傲天之女,难道你真的想做武林公敌么?”
岳啸川目中隐现愧色,顿了顿方哑声道:“即便真是如此,我也没有逃避的理由,你们已经为我多所奔波,此事绝不能再让樊飞……”
苏琬珺看他如此固执,终是气恼的一顿足道:“你!……你这话算是什么?咱们既然做了朋友,自然便该同甘共苦、荣辱与共,干嘛非要‘我’啊‘你们’的这么生分?!”
“论武功你本来虽比樊飞强些,但眼下却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忙,何况这次面对的又都是武林同道,本来也没有动武的必要啊!”
“这件事情虽然棘手,但我相信樊飞一定能处理圆满,而你并不善于交际斡旋,执意要去反而会适得其反!薛三公子与你本来就有心结,你若在现场他必会更加针对于你,徒然让事情更难收场而已!”
“为你一人心安,却将你们两人都置于不利境地之下,你你你……当真要气煞我吗?!”她此刻秀发披散、神情怨愤、语气激烈、娇躯剧颤,却哪还有半点温婉柔和的气质?
岳啸川直是瞠目结舌,半晌方低沉的道:“……我不露面,只是静观,如何?”苏琬珺强势不减,当即冷哼一声道:“不准!再敢多说半句废话,我一辈子不再睬你!——楚楚妹妹,搀了他我们走!”
她说罢便径自头前而去,孙楚楚则吐吐舌尖,愈发勾紧了岳啸川的手臂,凑近低笑道:“啸哥哥别担心啦,苏姐姐说得一点都没错,你还是先养好伤,以后才能帮得上他们嘛。”
岳啸川轻叹一声,忽然严厉的道:“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孙楚楚抿嘴一笑道:“什么传言呀,我可不晓得,啸哥哥咱们再不走可要给苏姐姐落下了。”
岳啸川欲言又止,随手甩开她的纠缠,皱眉冷哼道:“我无妨……走吧。”孙楚楚却老实不客气的又将他勾住,嗲声撒着娇道:“啸哥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苏姐姐可是要我‘缠’着你哦~”
岳啸川为之气结,但眼下可也发作不得,只能任由孙楚楚志得意满的缠上,三人一前两后匆匆而行,不一时便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之中。
三叶集只是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小村镇,其规模既赶不上乔家庄,自然也称不上繁华。只不过此地三面环山,林木茂盛,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所在。
苏琬珺在路上已经梳妆整齐,虽然脸上还少了几分血色,但在这乡野小镇的村民看来,却仍然直似仙女下凡一般,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所以并没费多大的工夫,她便打听到了前往地头的路径,只是那位受宠若惊的路人甲足足在原地呆立了盏茶工夫,才非常不幸的被自家河东狮闻讯揪回,倒让苏琬珺歉疚之余又忍俊不禁。
孙楚楚虽然也称得上绝美,但她那一身装束在旁人看来却是奇异多于美丽,再加上她身边那位面相凶恶、满脸浓髯的煞神爷,最终倒是让人敬而远之了。
岳啸川被她极尽亲昵的挽着手臂,本来就已经颇不自在,再加上她的发梢还时不时的在他鼻端撩来撩去,终于惹得他皱眉低斥道:“楚楚!别乱动了!”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