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哭的更加有滋有味,一双软缎绣鞋被她乱蹬之下糟蹋的不成样子,连两只裤脚都磨破了,白嫩的小腿上更是擦出了道道血痕。小樵子终究还是心软,无奈苦笑着道:
“行啦行啦……我又没把你怎么样,至于哭成这样吗?”小公主哽咽着道:“呜……你……你再不放开我,那些人就要来抓我了,到时候我就等于是给你害死的,怎么能叫你没把我怎么样……呜……”
小樵子为之一哂道:“唷,现在想起那些人来啦,刚才要打要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想起来?哼……晚了!我就是要等那些人来抓你,你这样没良心的小母夜叉,就该……就该……”
嘴里虽然说着狠话,但眼见小公主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终究还是叹口气道:“唉……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你得保证不再杀我。”
小公主连忙点了点头,小樵子如释重负,刚想起身将她放开,孰料此时却见小公主目光一瞥,竟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匕首。小樵子心中一动,脱口惊叫道:“你!……原来你还想杀我啊!”
小公主眼神闪烁,吱吱唔唔的道:“哪……我哪有……”说的是哪有,可她的表情却十足出卖了她的心思。小樵子不禁摇头苦笑道:“你……你这……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蛋!”
小公主知道伪装不过,索性又尖叫道:“死奴才!我饶不了你,你快放开我!……”说话间又开始拼命挣扎,小樵子却是抵死了不松手,两人顿时缠作一团,耳边尽是小公主的斥骂之声。
小樵子毕竟失血过多,不一会儿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正自暗暗叫苦之际,耳边却忽听得一声轻笑,紧接着一个戏谑般的男声道:
“我说夫人那,怨不得你不想要孩子,啧……如今的孩子当真是要不得,你看这两只小毛头,才这么丁点儿大就学会乱来,以后那还了得?”
小樵子直觉这是在说自己,他心里可有点不服气了,暗自咕哝着道:“什么嘛……如果这样就叫乱来,刚才林子里那帮人拿刀动剑、杀来杀去的,岂不更是大大的乱来?”
他不明白乱来的意思,只以为乱来就是打架,但这时他整个身子压着人家小公主,一边还抓着人家的手腕,两人又作一处气喘吁吁,虽然说到底不过是孩童之间的打闹,但看起来总不免有一点点暧昧。
男声话音刚落,便听一个女声冷冷接口道:“少贫嘴了,办正事要紧。”那男声闻言又谑笑道:“不错不错,我们还是别干扰人家‘办正事’的好,呵……”
小樵子正奇怪“办正事”是什么意思,小公主却已趁机哭叫道:“前辈、阿伯,救命啊!呜……这个死奴才欺负我!他……他不但欺负我,呜……他还拿匕首砍伤我的胳膊……”
小樵子这下可真是服了,这丫头对别人一口一个奴才,甚至对厉枭也是直呼其名,可现在却“前辈、阿伯”叫的亲热。编造自己砍伤她的手臂,明摆着是倒打一耙,结果却连脸都不红一红。”
“这样的丫头恐怕自己往上数三世都不曾见过,往下数三世也千万不要再见到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这厢正自郁闷,那男声却俨然吃惊的道:“啊哟,原来不是两厢情愿,这小毛头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非礼勿动,呵……夫人,咱们要不要发发善心那?”
那女声似乎颇为不耐,当下没好气的道:“要发善心你就去发吧,哼……永远没有正经的时候,就算你发一辈子的善心,咱们在武林中照样没法抬头。”
小公主闻言哭得更凶了,呜呜咽咽的道:“前辈、伯母,呜……这死奴才不会武功的,您一指头就能戳死他,呜……决不会耽误您的正事,您今天救了我,呜……我一辈子都会感激您的……”
小樵子听得差点晕倒,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什么一辈子感激?自己今天救了她两次,如果就是这样的“感激”,恐怕那位“伯母”也要晕倒了。
思忖间终是忍无可忍,小樵子正想出言辩解,此时却忽觉眼前一花,一道金色人影径直欺近过来,不由分说便抓住他背后的衣领,将他整个儿提了起来。
小樵子面孔朝下,根本看不到这金色人影的面目,只能挣扎着叫道:“这个……这个丫头根本全是扯谎!她……她忘恩负义,蛇蝎心肠!你们千万别再给她骗了!”
那金色人影闻言轻笑道:“是吗~那你倒说说看,她忘了谁的恩,负了谁的义,又是怎么个蛇蝎心肠?”话语中仍旧不脱戏谑,听起来正是方才那男声。
小樵子急忙道:“她给人家追杀,看到我就想把我推下树去,然后还砍了我一刀。后来……后来那些追杀她的人就来了,我就拉住她带她逃跑,没想到她居然又砍了我一刀……”
他急着想把所有事情说出来,结果却越说越乱,金色人影听得一头雾水,随手敲了敲他的后脑勺道:“捡重点的说,说条理一点。”
小樵子更加着急,不巧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