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完全两码事嘛!不过总算这家伙良心发现,救了自己一命,没被那凶神恶煞给勒死。
小樵子正要在心里谢她几声,没成想小公主却又接口道:“这个奴才刚刚看到我了,厉枭你快给我杀了他。”
小樵子闻言差点背过气去,眼见血面人眼中凶光一闪,便要动手取他性命,他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乖乖待宰而已。
正在小樵子万念俱灰之际,身后却蓦地传来一声冷笑道:“太迟了,厉枭你够蠢,竟看不透我们故意放你突围的用意。”
血面人——厉枭脸色大变,返身便向那冷笑之人全力攻出一掌,可那人着实也不含糊,单掌击出同样是劲道十足。
眼看两道掌力即将遇上,厉枭竟突然将怀中的小樵子抛向那人,自己则转身向小公主藏身的树顶上电射而去。
敢情那人正是先前市集上的紫膛脸大汉,眼看厉枭虚晃一枪,却把小樵子拿来顶缸,他不由得眉头一皱,脱口斥道:“卑鄙!”
斥声中只见他骤然收掌,同时另一只手疾探而出,正好抓住已经晕头转向的小樵子。可这一下他收掌太过仓促,相当于半数掌力都打在了自己身上,登时便觉得气息一滞,喉头也已有咸意。
紫膛脸大汉勉强压住那口热血,顺势将小樵子向旁边一抛,接着又向厉枭逼上一步。厉枭此时已将小公主抱下树来,正要夺路而逃,却不料一道尖风堪堪已袭向他面门。
厉枭慌忙脚步一错,身子横移,万分惊险的躲过了这一击。只听得“夺”的一声闷响,一枚形似凤尾的暗器已经深深钉入树干,随即便传来了一声冷斥道:“恶魔!你死期将至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厉枭定睛一瞧,眼前又出现了三条人影,原来是两男一女,刚才发话的正是那女子——华山派掌门吕旌阳的遗孀、凤尾剑柳含烟,而那一枚凤尾镖也正是她的成名暗器。
另外两位同样是华山派的杰出弟子,柳含烟的师兄弟,其中一位身材颀长、面容俊秀,手持一口长剑,凛眉沉喝道:“厉枭!还认得华山陶颂谦么?”
另一位则手持一对判官笔,神色间透着一派冷硬,咬牙一字字的道:“厉枭!今日杨彦平定要让你横尸当场!”厉枭并不理会二人,只是眼珠连转,伺机逃走。
此时那紫膛脸大汉也逼了上来,双目紧盯着他道:“厉枭,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否则管教你立刻血溅五步!”他方才虽然受了内伤,但略一调息便压住了伤势,此时已经恢复了固有的神采。
厉枭默察形势,四人之中还是要数柳含烟实力最弱,心念电转间打定主意,他竟是双目中凶光一敛,对着柳含烟邪邪一笑道:
“哦……我当是谁对厉某念念不忘、穷追不舍,原来是四夫人那。我家主人刚刚御龙殡天,四夫人便找上厉某不才,难道不怕担上失节的骂名吗?”
“嘿……四夫人想必也读过《三国》,晓得那吕布吕奉先人称‘三姓家奴’,可你先嫁姓吕的瘟生,再嫁我家主人,现在居然又想让厉某要你,这八成该叫做‘三姓寡妇’了吧?”
“哈……厉某虽然无恶不作,但主人的女人可真下不去手,所以四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这厢滔滔不绝的一番调笑,却正好戳中了柳含烟心里最深刻的痛处,将她带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记忆之中。
净宇教发于西疆昆仑山,迅速蔓延南下东进,华山派正如秦傲天所说,乃是其“卧榻之侧”,因此亦是最早遭到并灭和摧残的门派。
当时的华山派掌门正是上任还未满一年的吕旌扬。这位少年掌门年方弱冠便执掌华山一派,并于同年迎娶小师妹柳含烟过门。次年柳含烟又产下一女,正所谓春风得意、天伦尽享,少年意气自不待言。
无奈造化弄人,秦傲天悍然进犯,华山派一夕覆灭,吕旌扬本人也力战不敌、殒命当场。秦傲天本是好色之徒,而柳含烟年方及笄便已成婚,其时正是集少女与少妇好处于一身的年华,的确堪称尤物。
秦傲天一见之下便情不自禁,急欲将之纳入帐中。柳含烟虽然拼死相抗,但魔王以她幼女性命相胁,更加华山派整个落入敌手,阖派上下皆任人宰割,又岂容她一个妇道人家强项到底?
柳含烟既为保护亡夫唯一血脉,又不能坐视门派彻底被灭,终于只好抛舍个人荣辱名节,委曲求全以身侍贼,嫁给秦傲天做了四夫人。
之后武林正义盟反攻华山派,柳含烟暗中襄助、里应外合,使得群雄兵不血刃大获全胜。江湖同道既知她苦苦支撑门派不倒的艰辛,便都对她的屈辱历史有意避开不提,柳含烟心中自然也是万分感激。
她此生最大的仇人秦傲天既已伏诛,那无尽的恨意自然便转嫁到了他的部曲身上,而这位阴损刁猾的厉枭便是秦傲天以为托孤的第一号忠诚手下,所以才引得她与两名师兄弟拼死追杀而来。
事情交待到此,且说柳含烟听到厉枭越说越口没遮拦,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