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忍不住奚落这活宝:“嗯,你当时也是为了麻痹石金涛,才偷账房上的钱的是吧。”
韩怀义把辫子摔脑后,将茶杯重重放在大哥面前,咬牙道:“是的。”
韩怀忠白了他一眼:“说吧。”
“大哥,我真说了啊,但你可别发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怀忠本能有些紧张,但想到他最近的表现就勉强先答应道:“行,我不发火。”
“我还是和你先从账上说吧,我昨天和老周聊了会儿。”韩怀义先将老周对生意的感慨一顿说。
然后他根据自己用心后掌握的家里船行部分的账目,和韩怀忠丢出了几个数字。
前年韩家因为漕运的关系,在船行上合计收入七千两银子,但是打点开销去掉一千五,船工支出去掉三千,维护去掉五百。
合计只得二千,而整个运转周期长达四个月。
结账则跨了年。
和提督衙门结算时还给了账房一百两,以及兵丁五十两的好处。
去年,北边拳匪闹事耽搁了下,漕运的结算周期长达九个月。
进六千,开销五千五,最后只落五百。
今年漕运没了,船工目前闲散着做自己的事,但是为了养着人,韩家每季度都得给他们每人一两银子。
韩怀义将详细数据报出后,韩怀忠都愣了:“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韩怀义被逼无奈,表示自己去账房只是偶尔偷钱,有时候也会看看账本的。
他哥顿时啼笑皆非,然后又高兴又叹气让他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