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莫名地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别说再遇强敌,眼下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再耗上一时半日,也会自然陨落,索性再无言语,欲保存好仅有的一点力气,伺机绝地逃生。
穿封狂心念陈墨涵,奔向后山的途中,自如风驰电掣,很快半山腰的一个凉亭,便已映入了他的眼帘。
几个纵跃,穿封狂已来到了凉亭之外,未待他反应过来,一阵香气扑鼻,陈墨涵娇柔的玉体,已从侧旁一闪而出,其软玉温香,恰与穿封狂撞了个满怀。
陈墨涵莺声凄厉,在穿封狂的耳际响起:“穿封哥哥,我总算见到你了,墨涵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一边哭诉,自是梨花带雨,顿时润湿了穿封狂的衣襟。
穿封狂总算是松了口气,内心舒适地道:“墨涵妹妹,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陈墨涵紧紧依偎在穿封狂的怀中,泣声说道:“自你离开一孤山后,墨涵是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哥哥,好在有戴老前辈每日打趣相陪,生活才略有几分滋味。”
穿封狂暗然说道:“墨涵妹妹,这些日子,苦了你了。这长途跋涉,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陈墨涵道:“听江湖传言,天下群雄逐鹿,图谋不轨,欲到灵寿县争夺什么宝藏?公主也会带兵前往,所以与戴前辈商量一番,我便提前出发,戴前辈需处理一些事情随后赶来,不巧在路过太行山时,遇到了何一天,估计他是贪念美色,便对我大打出手,打斗之时,我怀中的乾坤诀不小心掉落出来,被他觊觎,结果让其夺走,你是不知,他手中的凌霜剑威力实在了得,好在谈鸿墨前辈及时出现,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穿封狂心痛万分,接口说道:“墨涵妹妹,没事了,他们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一切都已过去,你也别再多想了。”
陈墨涵仍是委屈地哭着,道:“穿封哥哥……,不,我觉得还是叫你李大哥比较顺口一些。”
穿封狂道:“叫什么并不重要,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前些日子情况特殊,对墨涵妹妹隐瞒了真实身份,还望见谅。”
陈墨涵娇声说道:“穿封哥哥哪里的话?你什么身份墨涵并不在意?墨涵只在乎穿封哥哥是否会一直留在墨涵身边?”
穿封狂感觉有些难为情地道:“墨涵妹妹,儿女情长之事,但看缘分,眼下还有许多事情未办,待江湖平息,平民安乐,咱们再说此事也不为晚。”
陈墨涵伤心地道:“不管穿封哥哥如何抉择,墨涵都只会为你保留一份纯真,不求哥哥能与墨涵白头偕老,但求不离不弃,永远相伴相随!”
穿封狂静静地搂着陈墨涵,尽情享受着那份温玉软香,半晌无语。陈墨涵的两行泪水,无尽地流淌不止,貌似这些日子所受的一切委屈,都想要通过泪水尽情地释放一番。
过不多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深空交织的几道闪电,带着几声闷雷,忽地炸响开来,令二人在沉醉之中为之惊醒。
陈墨涵似乎将穿封狂搂得更紧了些,娇声娇气地道:“穿封哥哥,打雷了,记得小时候我最怕打雷了,只因爹娘去世得早,后来一个人生活惯了,渐渐就不怕了。”
穿封狂道:“记得小时候,妹妹也最怕打雷了,每每遇到打雷的天气,她就会像现在的你一样,紧紧搂着我不放。”
陈墨涵毕竟不是穿封逸,听穿封狂如此一说,这才有些羞涩地将手松了一松,深情低语道:“是啊,穿封哥哥恢廓大度,依偎在你怀里极其踏实,所以哥哥胸怀,令墨涵我也无尽怀恋。”
几声雷鸣之后,天空突然骤雨如幕,穿封狂立即携陈墨涵一起跳进了凉亭之中,穿封狂道:“天生怪相,乃不详之兆,这深秋时节,何以下得如此倾盆大雨?”
陈墨涵倾慕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穿封狂无尽的爱意与崇敬,如此精明强干之人?任谁也抵挡不住为之倾心露胆!
陈墨涵沉醉在穿封狂宽大的怀里,如痴如醉地道:“是啊?我也没见过在深秋时节,竟有如此大的暴风雨,真希望这雨一直就这么下着,永远不要停息。”
穿封狂一愣,有些不解地道:“墨涵妹妹为何希望这雨一直下过不停?难道你喜欢秋季的狂风暴雨吗?”
穿封狂哪里知道?陈墨涵因怀恋他的怀抱而希望雨一直下过不停,所谓人不留客天自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雨若停了,穿封狂自会急着去办理别的事情,温暖的怀抱自然就没有了。陈墨涵娇羞的脸蛋露出些许红晕,能在穿封狂怀里多呆一分是一分,多停一秒是一秒,这天赐良机,岂能浪费半分?多么难得的机会,陈墨涵选择了尽情享受这愉快时分,而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滴滴答答,凉亭上的雨滴,不停地敲打着,每一滴都敲得穿封狂心碎,虽然陈墨涵的温柔不忍舍弃,可脑海里的许多事情,已经让他心神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