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不忿,不由斥声说道:“你这老怪物,休要满嘴胡言,别仗着一身本领便在这里恣意妄为,他们怕你,我东郭鸢可不怕你!”
灵山鬼影屠弑“哈哈”狂笑道:“东郭鸢?这三个字好生如雷贯耳,恐怕也是天下皆知。也罢,今日我灵山鬼影就替天行道,先宰了你这个杀师傅弑手足、为达目的不折手断的卑鄙小人再说!”
她的剑法闻名天下。话音未落,手中快剑已然寒光慑人地亮了出来,他若出招,断然气贯长虹,雷霆万钧。
此一战,东郭鸢若是敢硬碰硬地接招,断然不出四五回合,便会大败而退。
东郭鸢灵机一动,“呵呵”笑道:“你乃一代枭雄,在江湖之中声望极高,堪比我这个无名小卒的花拳绣腿,你也是胜之不武,为了让你赢得光彩,咱们不妨来定个规矩,你看如何?”
灵山鬼影冷冷一笑,说道:“小滑头,老夫知道你诡计多端,我才不吃你这一套,而今你们在场之人无一能够幸免,我才懒得管他光不光彩,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祭日,你们就受死吧!”
东郭鸢哪敢硬拼?知道大难在即,慌忙从怀中掏出一粒黑色之物朝灵山鬼影所站方位一抛而至,但闻“嘭”的一声,那粒黑色之物自然爆裂,散发出一阵黑黑的浓烟,已将灵山鬼影合身笼罩,眼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清楚。
待灵山鬼影跳出黑雾震颤的笼罩之后,放眼一看,四下哪还有什么人迹,东郭鸢早已带着其余四人消失无踪,眼下所及,唯有那匹背负满了弓箭的白马。
灵山鬼影站在原地,差点气炸了肺,没想到这个东郭鸢的“本事”大大地超过了他的想象之外,真本领没有几两,歪门邪道的心思倒满怀几斤。
他四处望了一望,气愤不过,挥手之间,顿将那匹白马一掌劈死在了当场,随后便拂袖而去。
原来经过这片荒漠,方圆四处皆是群山峻岭,常有野虫出没,平时很少有人路过,这里离镇里也只有数里之遥,东郭鸢经常将马背负满了弓箭之物前来此处狩猎,所以对这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今日也不例外,他准备来此打猎,却不料遇到了这等事情,好在他出现及时,不然那四人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他们几人,在东郭鸢的带领之下,趁着那边浓烟笼罩之机,瞬间朝一边飞奔而去。待浓烟散去,他们已消失不见。
这就体现出了人的求生**,只有濒临绝境,才能迸发出最大的潜力。他们自己都怪骇自己的那份逃生的速度与激情。
四人被东郭鸢直接带来了镇,他们对东郭鸢的救命之恩当然是感恩戴德,为了一时的保全性命,他们也只能暂时的委曲求全,对东郭鸢是听之任之。
在流云镇,东郭鸢虽已是民心所向,可他心里暗藏杀机,他的阴谋诡计全镇百姓还被蒙在鼓里,待他日图穷匕见,众乡亲们仍是会和他反目成仇,到时候他仍是孤家寡人一个,所以能巧获四人辅佐,对他来说,无疑是锦添花,如虎添翼之事。
恰巧四人又无处可去,为了一时的避避灵山鬼影这个神出鬼没的魔头的追杀,正巧可以寄人篱下,躲得一时的风平浪静。他们之间,可谓是各取所需,相得益彰!
就这样,四人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东郭鸢的傀儡。
……
四人在牢房里湖吃海喝,酒过三巡之后,各自都说了许多的感想。
眼看天将大明,湛良是绞尽脑汁也未能说服几人,最后见几人酒醉酩酊,他便又动起了心思,对着他们四人喊道:“几位爷,你们看穿封英雄他高烧不减,又一直人事不省,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各位爷能够成全我湛良的最后一个心愿!”
皮不通酒意正浓,断断续续地道:“何事你说,我……我皮不通若听得高兴,便……便顺应了你,若是……敢胡说八道……胡搅蛮缠,我……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湛良深深吸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正中他怀,现已是箭在弦,不得不发,便做了一个深呼吸,当给自己壮胆,而后朗声说道:“几位爷,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湛良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们能赏一口烈酒给穿封英雄喝喝,也好替他去去寒暖暖身子,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他真的会支撑不住的,还望几位爷能够成全!”
耿不敌也大有酒意,突地哈哈笑道:“我当是何事?不就是……一口酒吗?无……无妨……无妨!”
说着,便从旁边提过一壶温烫的烈酒,朝着穿封狂这边东倒西歪地走了过来。
来到穿封狂眼前,不由又冷哼一声道:“姓湛的小子,你……你是在耍爷是吧?明知道他……他人事不省,怎么……怎么给他喂酒啊?”
湛良一想,也是啊,这下可糗大了,不被这群醉鬼打死才怪,慌忙解释道:“这位爷,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双手是用来打天下的,怎可让你们来服侍我们这些阶下囚呢?这种侍奉人的事我最擅长了,反正我也不会武功,即便放开了我,我也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