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余招,我还不算厉害?”
仵向南笑道:“你难道不明白,活着,不一定代表你厉害?”
仵向南至此为止还没使出恶鬼剑法,对这个番子竟比对李夜墨时还要随意。
不远处,仵向天神色有些许不满,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仵向南这喜欢戏耍对手的脾气,只怕会成他为自己挖的墓穴。
那边,霍加一脸痴憨,气得连连跺脚,“我不厉害?看我割你的头!”
霍加将镰冲着仵向南的脖颈,向前又是一戳,仵向南头一歪,将将避过,侧身将剑递了过来。
霍加的长镰一戳一拉便是一套完整的动作,戳易躲但拉难防,使镰的无不练得一手断头镰。
但这次霍加来不及拉,仵向南的剑已经贴在他身上,剑锋疯狂游走,浅浅的伤口瞬间布满前胸。
霍加能做出的最快的选择就是以镰柄小枝去咬仵向南的剑,可是剑仙的剑哪里能这么容易咬住,只是将剑稍稍逼退。
“现在明白了吗?你还活着并不代表你厉害。”仵向南负剑而立,红色的婚服随风飘荡。
“佩服、佩服……”霍加长镰抵着仵向南,大喘粗气,“剑仙果然有剑仙的依仗。”
“准备好去死了吗?”仵向南笑眯眯的问。
霍加一愣,转又摇头如拨浪鼓,竖起一根手指坚定道:“我还有一招,如果剑仙你能接上,霍加我死也甘愿。”
仵向南有些不屑,“一招怕是救不了你的命。”
“如果你敢接,霍加的命给你又如何?”
仵向南打着哈欠甩了个剑花,傲然道:“番子,出手便是。”
仵向天大声劝阻道:“向南不可,如此纵敌,难道你的命比别人多?”
仵向南点了点头,微笑道:“师父,这是最后一次……”
霍加原地跳了几跳,又把裤子往上提了提,向掌心啐了口唾沫搓了几下,这才拿起长镰,“我的力气可大,当心着些。”
说罢,霍加挥镰直刨向仵向南的头顶,气势颇足。
仵向南心中嘲弄,番子这种没头脑的穿凿招式,在镰落在头顶前,仵向南有一千种方法闪避,也有一百种方法破解,即使是硬接,呵,无非是被镰咬住……可谁说被咬住的剑不能杀人?
乒!金石交错,火星四射,仵向南举剑接住长镰,剑刃正落在两节小枝之间。
仵向南面不改色,似乎接下这一招的极为轻松,他停着不动是在等候敌人的下一招了。
霍加大笑两声,大喝道:“鸡犬升天!”
说着,将镰向上一举,两节小枝卡住剑刃,带着剑和持剑的人升得老高。
霍加本就是又瘦又长,加之举着长镰,仵向南又不愿松手、不愿逃脱,便被被霍加用长镰吊了起来,悬在半空。
仵向南失笑道:“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你还是要死。”
霍加摇摇头,喋喋不休道:“我不信!中原人最爱骗人,悬在空中还出言恐吓我,除非你能飞,不然怎么也逃不了……”
仵向南眨眨眼,温柔打断道:“番子,见过恶鬼吗?”
恶鬼剑法身形百变,没有关节的限制,又怎么会被卡住?番子到底是小瞧了一位剑仙。
只是,霍加也停下长篇累牍的废话,两眼精光大作,全不见痴傻憨厚的样子,嗤笑道:“剑仙,你见过龙王吗?”
仵向南心中一寒,猛然抬头!
一条一尺长短的血色蜈蚣窸窸窣窣、已经沿着剑刃爬到他的手背!
“不好!”仵向南立刻松手,在地上打了个滚,快速后退,再一看右手掌心,已经是漆黑一片,仵向南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好毒!
连点两处穴位,封住经脉,然而淡淡的紫黑色仍然顺着小臂快速上爬,不消几息,便能逼入心窍。
仵向南咬了咬牙,恨道:“剑来!”
一柄长剑马上被小厮连滚带爬得从台下递到他的左手,仵向南毫不犹豫,‘噗’得将手臂连根切去,捂着肩膀,血穿过指缝,止不住的流,地上的断臂也在流血,黑色的血。
“放肆,尔等安敢暗算一位剑仙!”
仵向天暴喝一声,从太师椅上站起,拔剑一跃而下,身形诡异,速度奇快。
霍加本还得意洋洋的要上去补刀,看见仵向天不由得一个哆嗦,转身就向台下跑,“你姥姥的,又他妈的一位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