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传响是我独创的招式,你们都可以学,虽然不能伤人,吓退些宵小倒也容易!”
李夜墨心里苦道:以前辈你在江湖的地位,别说还有响,你就是抬个手也能吓得鸡飞狗跳!而小子我别说只是空谷传响,哪怕怀抱诸葛神弩,真的高手也不会正眼来看哩!
李夜墨从屋梁上跳下来,拍拍尘土,开口道:“前辈,晚辈不敢贪图您的空谷传响,我此次来真的只为知道那两根铁钉,江湖上除了您和费霖前辈还有谁能用。”
“不想学,飞蒲草你是觉得我这招没用?刚才你可被我打到了房梁上。”唐璧说着不由的得意一笑,似乎全然不知旁人怕的是他而不是那一声响。
李夜墨忙歉声道:“不敢不敢,唐前辈这招若用的得当,必能出其不意,确实是了不起的本事,不过晚辈这次来问的事,对晚辈真的非常重要!”
“哦,非常重要是有多重要?”
李夜墨正色道:“李夜墨纵然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钟晓抬起头微微一怔,眼眶顿时湿润了。
唐璧也止住笑,认真道:“那我倒想先问问,镇远镖局丢了的,究竟是件什么宝贝?”
李夜墨深深看了眼钟晓,一字一顿道:“摘星玄叶手!”
唐璧与苏欢都愣住了。
“摘星玄叶手又重出江湖了?”
李夜墨点头道:“正是,钟难前辈所丢的镖便是这摘星玄叶手的秘籍。”
“即墨家的摘星玄夜手,好大的来头!”
唐璧拍拍胸口,将情绪平复下来,大笑道:“本来告诉你也只是桩小事,没想到背后牵扯的竟如此大,那就只好按江湖规矩——忙不轻帮,有债必偿。飞蒲草你是个江湖人,你要拿什么还我?”
李夜墨抱拳道:“前辈要什么?只要我李夜墨拿得出,给得起!”
唐璧摆手道:“给的起!你刚才都说死且不顾了,还有什么是你给不起的?而且我要你做的只是件小事!”
“做件小事?”李夜墨疑惑道。
“真的是件小事,”唐璧抿了口茶,轻声笑道:“把秦岚抓来给我!”
……
“夜墨……夜墨哥哥,你想好怎么抓那恶贼了吗?”刘笞扯着李夜墨的衣袖,娇声喘着粗气道。
李夜墨,钟晓自唐家堡一路送刘笞回家。真是好一条九曲十八弯的羊肠路,把娇生惯养的刘笞累得两腿打颤,非拉扯着李夜墨才能继续走。
李夜墨本想让钟晓牵着刘笞,钟晓却直勾勾盯了他半晌,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你乐意招的,别来找我!”,便气呼呼的走在前面。
这可苦了李夜墨,一路上把近日来的点点滴滴,滴滴点点都细细梳理个通透,怕是比司马公修史还要仔细哩!
只想着是何时何处因何事得罪了晓儿,至于如何捉东风恶却没功夫思考了,如今刘笞突然问起,也就随口答道:“兵有将挡,水有土掩……”
刘笞的父亲刘海宁是庄里的大地主,细算来,庄里的土地,要有一半都是他的,谁见了不恭维一声“刘员外”!
唯一可惜的是人丁不旺,已经年过半百,却只有刘笞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早上发现一不留神弄丢了女儿,家里可算翻了天,女人吵闹着要投井上吊,刘海宁自己也哭哭啼啼个不休,索性动员了整个庄子的人,山上山下的去找。
李夜墨三人回来时,田里竟看不到一个农人!
如今见女儿自己回来了,刘海宁喜不自胜,说什么都要摆上大席,宴请满庄老小和李夜墨、钟晓两位贵客。
席上,刘海宁举着酒杯就哭起来,“李小英雄,我要谢谢你!你不知道,如果没了笞儿……我……我也没法活了!”
刘笞白了眼自己的父亲,怨道:“爹!胡说什么呢,没了我,你不还有我娘!”
刘海宁喝多了酒,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没了你是一种没法活,没了你娘是另一种没法活……”
李夜墨心里暗自赞同,人生世间,若只是为自己活,可真是简单,也可真是无趣,总要有那么些比自个儿还重要的人和事,须得小心安放,那可是这灰白世界里少有的光!
李夜墨拱手道:“刘员外,令千金已经顺利交付给您,我和晓儿还有些事,就不多做打扰了。”
刘笞兴奋道:“夜墨哥哥,你是要去抓那恶贼吗?”
刘海宁一脸惊色,诧异道:“小英雄的功夫莫不是比那贼人东风恶还要好?”
刘笞笑眯眯得环着李夜墨的胳膊,挺着小胸脯骄傲道:“何止要好,夜墨哥哥胜那贼人百倍呢!”
刘海宁浑身颤抖着,把酒杯都按进了手心里,登时扑倒在地,老泪横流。
李夜墨忙起身搀扶,急道:“刘员外这是做什么?折煞我了!”
刘海宁擦着两把眼泪,呜咽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