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娘给老子把眼睛睁大咯,土八路可喜欢夜晚偷袭。别睡的太死稀里糊涂没了脑袋!到时候再找俺,可就不管了啊!”草上飞亲自视察了北六号、南一号两处哨卡,严肃地告诫兴奋的嗷嗷叫的部下们。这一仗胜利来之不易:山高崖陡,猿猴难攀。要不是靠着日军的“特种烟”,恐怕还真拿不下来!所以,不放心的他亲自上了一线,给部下鼓劲、查漏。毕竟打开了这道进山通道,就算是成功了。到时候独立第九军可要姓高了。是大哥高国良的高啊!这个关键时刻,丝毫也不能马虎大意!
好在一夜无话。对面的八路虽然吵吵把火了半宿,但终于没有发起进攻。人八路会算计:从山下仰攻,攻的还是自己修建的堡垒,那玩意可坚固,得费老鼻子劲了。这边整整上去了两个团,机枪、迫击炮的排列整齐,溜溜的紧张了一夜,天亮才发觉,八路已经退了个没影了。
如此甚好!草上飞亲自移师到了北六号哨卡,建立前进指挥部。队伍陆续向前推进,直至基本占领了这道通向鹰嘴崖的山谷通道。飞天猫被安排着组织征集的民夫,携带着各式挖掘工具,开始疏通山道。时间不等人,距离松本师团长规定的十日期限,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么大工作量,不努力开工,怕是会耽误了大哥立功受奖啊!
说实话,即便是做了伪军的高官这么几年,但哥几个还是依旧怀念在鹰嘴崖做山大王的日子。那时候,抢谁不抢谁,哥们说了算!财货怎么分,肉票怎么处,全是自己个做主。那真是,刮风下雨喝小酒,瑞雪寒冬过大年,想吃先得吃咸的,想喝甜的喝甜的,日子那叫一个舒坦!归顺了日本人呢,无论你什么军长、司令的,见了那些毛头鬼子,言必称太君,行动要听指派,弄差了还要挨耳光,不自在啊!
“民夫都不准歇着!分三班从两端掘进,务必在五天内打通山道!”草上飞拎着马鞭哟呵着,“早完工,老子有奖励;拖延了时辰,老子赏他颗花生米!都加紧干哪!”
民夫日夜不歇,伪军也拨了一个团从旁日夜监视。雪亮的刺刀、粗豪的喝骂,催促着民夫们努力挖掘。遇到大块的山石,直接动用火药炸开。为的就是一个抢进度。
“终于俺们又回来了啊!阿飞、小猫,俺看哪,这个鹰嘴崖俺们拿下来,还是要控在手上,做个俺们他日的退路。管他日本人、汪.精卫还是中.央军,惹急了老子扒了这身皮,躲进深山里当大王。你们看咋样啊?”前来视察慰问的高国良,还是念念不忘他盖山河大王的自在,哥三个看着巍峨的鹰嘴崖,颇为留念。
“好倒是好,就是发展成问题。”飞天猫掌管着后勤事务,颇为有些见地,“这穷的叮当响的山沟沟,钱粮都是问题。再加上人烟稀少,想扩充些人手都寻不着。”
“是啊,躲在山里固然逍遥,但跟外边脱节的太厉害,很难有这种一飞冲天的机会啊!”草上飞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大哥这次应该上位独九军不成问题,那可是编制好几万人的队伍啊,搁在着山里,想也不敢想啊!”
“是啊,也不知道八路军是怎么发展的,陈龙那个鳖孙据说现在手下起码两三万正规军,狗日的咋弄出来的呢?”高国良自言自语一番,似乎很是迷惑。
“......”一阵难堪的沉默,由于缺少情报,关于陈龙的八路军,所知甚少,这哥仨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卯寅来!
“听说徐老狗亲自给城里的日本人送礼了。狗日的心大着呢!”飞天猫想起了另一件事,换了个话题道:“大哥,您看俺们是不是也给那帮太君们上上供啊?总不能就这么被徐老狗给比下去了吧?”
“必须的啊!正好趁着这次俺们第一个打进了中王山里,再加上礼物,就谁也不惧了呀!”草上飞在一边急了,“老诸葛呢?赶紧的让他去操办。不要怕花钱,拿下了独九军,啥也回来了!”
“你们放心,俺已经安排诸葛去办了!不光是河源,还有垣曲、怀庆府都打点了。这一次是中佐以上的,咱都上了一份供。不怕他老徐家的!”盖山河胸有成竹,指着远处静默矗立的鹰嘴崖道,“俺们现在还是商量商量,怎么拿下这鹰嘴崖吧。”
鹰嘴崖壁立千仞,险恶非常;一条通天的小道,逶迤盘旋;其间有断崖天堑,有堡垒天成,强行硬攻,恐怕损失极大!所以越是熟悉这里的地形,这哥仨越是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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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进来了两个团?高国良打的什么鬼主意?”特战团已经撒了出去,报回来的情报显示,深入大范围伏击圈的,只有前推的两个团,夹着山道,互相遮掩着前进。另有一个团在山谷口监工未动。其他运输部队、警卫部队以及纵队机关都在山外没有进来。这样的行动让陈龙有些迷惑。
“抓了几个舌头审问了,答案都一样。高国良部此次的任务就是打通进山的通道,后续的行动并不明确。”谭思虎仔细看了情报,一共四五份情报对比都是一样的答案。
“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