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康丢掉日军的决定,不光是日军主动收缩回了官阳渡,还在于在落马坡外还有一个三鹞子没有收拾。这家伙也不只是怎么想的,既然攻不进去,却还守在门口,痴痴的等着背后的援军。却不知这两支援兵却早已先头一步吃了败仗,被打回老家去了。
败了不可怕,可是你们他娘倒是能主动报一声丧呢?丢着耿直忠厚的三鹞子的呆,让他傻傻地等着被八路大部队包围,实在是不应该啊不应该!
当然三鹞子也不是什么傻不愣登的犟驴子,当他发现退路被堵死了,甚至没用十秒钟,他就决定了自己的出路投降!
“俺一时昏了头,冒犯了八路兄弟,俺给你们赔不是了啊!”见到胡大康,三鹞子很是光棍地交出了自己配枪,拱了拱手道:“胡司令,还请您抬抬手,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俺们这千来人一条生路!毕竟大家都是打鬼子的队伍么!”
“哈,要不是看在你们曾经是打鬼子的,恐怕你这会也别想着在这儿说话了!”一边的谢大柱丝毫不为所动,眼睛直直的盯着三鹞子哥几个,反问道:“来说说吧,你们家自从成军以来,杀了几个鬼子啊?二百个有吗?咋的?觉着自己有功劳了,这么瞧不上咱八路军呢?!来你给俺说说,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来搞摩擦呢?知不知道这样搞,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知道不?信不信咱收拾了你,都不用一个晌午!”
“哟哟,大兄弟,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俺承认俺们家这支部队,武力是差了点意思。可这几年打下来,杀灭的鬼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打鬼子谁也没有孬熊过咋还这么埋汰人呢!”卫家老大颇为不爽,他组织了语言缓缓反击道,“俺可听说你们八路有纪律,是仁义之师,不会轻易对统一战线的兄弟开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卫家大鹞子可是道行很深的,一个听说,就把眼前的八路军给挤兑到了尴尬的境地:开枪就不是仁义之师,这家伙倒有些说话的绝技!
“八路军的纪律是明确的,但也不是宽恕敌人而束缚住自己手脚的!”谈到政策,胡大康近来可是努力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当即起身反驳道:“我们八路军维护抗日民主统一战线,全力对付日本、背叛祖宗的二鬼子和高摩擦的顽固派。如今你们冥顽不灵,居然打主意打到俺们的落马坡根据地头上,定你个破坏抗战统一战线的顽固派,不过分吧?!”
“可是可是,落马坡是俺们卫家的呀!”三鹞子嘟囔着,甚至内心都不敢索要什么其他有的没的了。
“笑话!你们卫家的,被鬼子占了,咋不见你跟小鬼子要的啊?是看着俺们八路好欺负是吧?!”谢大柱撇了撇嘴,轻蔑地看着三鹞子,“你们也别投降了,武器拿回去,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能打进来就算你们赢,咋样?敢不敢?!”
“唔,呃!”三鹞子一时语塞,看看周边黑压压的彪悍八路队伍,怎么也没敢张嘴搭话。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谢大柱不依不饶道:“没收你们全部各式武器,除一个连的卫队可以放着保护你们滚蛋外。这一窝子俘虏,全被征用了!明确告诉你们挖矿、挑煤,起码劳教个两三年的,对死难的同胞赎罪!”
“啊?这是不是太狠了点啊?”三鹞子哥俩当即面面相觑手上一下子没了兵了,这可咋整啊?大鹞子没憋住话,一下子
“啥?狠了点?放了你们一马还不满意?”谢大柱皱起了眉头,一挥手道:“那好,把他扣下来。嘿,一个少将,怎么也能卖个十万大洋吧!”
“啊?长官,不能啊!要扣你扣俺吧!”大鹞子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大耳光,一边拦着八路军的几位领导,一边哀求道:“俺家小门小户的,哪里能拿出十万大洋啊?天哪!”
“得啦,别装啦!你们卫家在困龙峪开了六家大店,在河源县城、垣曲县城都有店铺,加上你家队伍上每年的吃空饷,哼哼,怕是一年绝不止十万之数吧!”情报处早就对卫家了解的很多,此刻点点滴滴的说出来,还真一下子堵得卫家兄弟反驳不来。
“嚯,看不出啊,一个小小的卫家,这么快就把十万大洋给送来了啊!”看了看堆码的整整齐齐的金条、光洋,陈龙忍不住打趣道。
“卫家这几年抱着赵雪球的大腿,很发了些横财。光是困龙峪的一条街上,全是他卫家的资产,每年光是收租也有好几万的吧!”曲缙云笑着说道,“我们那个百货店可不就是租赁的他家的门面。我们一年租金小千把块,都交给他家呢!”
“靠,真没想到三鹞子这么会做买卖呢!”陈龙点点头,眼前浮现出了那个黝黑粗壮,憨憨的家伙。说实话,这一次借机敲打豫北区的有心人,还真亏了卫家这个被人当枪使的家伙呢。
“让这家伙做出书面保证,保证以后再不与八路军为敌,再不会牵扯落马坡,就让他滚蛋!”陈龙是个讲信誉的人,收钱放入,童叟无欺。
“这就放回去?是不是放虎归山啊?”参谋长谭思虎带着点担忧问道。
“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