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天光快见亮得时候,从寨子外面的一个土坡上,终于飞出了迫击炮弹,尖啸着直扑寨门,红光闪闪的好似飘来了一串儿小灯笼。
“八嘎!支那人足足拖延了二十分钟,简直不能原谅!”宫本一郎并没有因为丁发果的进攻而满意,反而是言语里饱含了怨气:二十分钟了,寨子里那栋着火的房子已经烈火上房了,交战的枪炮声也渐渐没有了,不用说,尖兵小队是全体玉碎了!宫本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理由,只能把怨气发到丁发果的身上。
“中队长,我们也上吧!”有了支那军在吸引寨子里的目光,日军特战中队也展开了行动,他们的目标是趁着夜色攀登寨墙,趁着乱协助里应外合抢夺寨门。鬼子兵们分散做一个个小组,携带着飞爪、潘登索等工具,快速靠向寨墙。
“英子,敌人这次可是来者不善哪,你听听,这一溜儿的炮声,打得很猛啊!”赵雪球经验丰富,在望楼上瞄了两眼,就判断出寨子外面起码不少于十门以上的小钢炮,进而可以推断出敌人的规模起码将会是团一级,换做日军那也是大队级别的才能带这么多炮。“已经安排寨子里转移了吗?俺看你们那个密道整的挺好,早点儿做准备吧!”
“嗯,已经安排了,老人孩子女人先走一步。”罗英听到密道,脸色红的好似一块红布,点点头答应,压低了声音叮嘱道:“俺一会儿也带人过去了,寨子就交给你们了。记着,早一点脱险啊,别拿命硬拼,记着照顾自己,俺在外边等你”
“没事,俺们这边孬好也有五六百人呢,靠着寨子里的地形,也能给敌人一个教训,起码要让他们知道俺们也不是好惹的!”赵雪球警卫连将近一百五十人,加上独立支队回来了一百多人,庄子里也集中了三百多庄丁,确实也能抵挡一回。这还得数三鹞子兄弟在乎老家,不仅把个落马坡修建成了很皮实的堡垒,还预留了相当的人手武器保护老家。起码他两个哥哥每人手下都带着一百人,罗英手下更控制着小二百的汉子,大部分还是土生土长的坐地户,保家护院那可是肯豁得出命去的。
此刻已经完成了整个寨子的盘查,各家的男女老幼都惊慌地跟着撤离。前边袁人龙带一个警卫排守卫寨门,二鹞子带着庄丁配合三鹞子、大鹞子各自领着他们的人,配合两个警卫排守卫寨门两侧的寨墙,即便寨墙失守,也可以利用各家各户的房屋,逐步抵抗,给敌人以杀伤。
赵雪球坐镇望楼指挥,警卫连机炮排的重机枪分散支援三方,炮兵阵地就设在望楼下面,随时等候楼上的炮击命令。罗英留下一半的人手交给赵雪球,千叮咛万嘱咐地要求他们要听从大队长的命令,务必要保护好大队长的安全,这才三步一回头的念念不舍地离开。
“他娘的,饿着个肚子就让俺们上,打死了就是个饿死鬼投胎的苦命!”一营接到进攻命令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嘈嘈成一片,寒天清冷的,野地里打盹,本就哆哆嗦嗦的,这刚天亮就被叫唤起来空肚子打战,谁他娘的也不开心啊!
“都他娘的机灵着点,空肚子做了饿死鬼,阎王老爷都不收!”老兵油子们笼着棉袄袖筒子,教训着新兵蛋子们,“嗓门喊高点,冲锋小步噌,听响就卧倒,卧倒找坡坎。小子哎,跟紧了老子,俺保你能顺顺当当的回来喝热乎的小米粥!”
“开始吧,反正也是做做样子的,别管这帮鳖孙们啥德性了!”丁发果摇摇头,对着一营长努努嘴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俺们可别逼得太紧了,闹出兵变就毁了!”
“俺知道,不会让兔崽子们压得太近的。俺这个营头本就不满编,死伤太多了,俺还不心疼死啊!”一营长知道丁家兄弟在这边的不容易,兵力不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趁着灾荒多收了点儿人,恐怕很难对抗徐家、鹰嘴崖的那些地头蛇。
“弟兄们,跟老子上啊!”一营长算是充分领会了丁发果的意图,亲自带队,全营压上,把声势造的大大的。
“嗵,嗵,嗵”迫击炮连再次砸出一通压制炮火,炮弹砸落在寨墙上,炸的碎石粉屑四处乱飞,看着相当吓人。
“机枪掩护,冲”一营长挥舞着手枪,命令部队继续前进,“来,都给老子吼起来!”
“杀呀!拿下落马坡,抢钱抢粮抢娘们啦!”震天动地地吼声响起,四五百汉子一通小跑,来到了小河边,借着河岸的天然坡度,纷纷趴下身,举枪搂火。
“呯呯,啪啪,哒哒哒,突突突”一时间各式武器喷吐出一道道火线,在晨曦下打得寨墙上躲避不跌。此地基本和吊桥的距离差不了多少,离着寨墙也就二三百米,基本上步枪子弹不打飞了,应该都能射到墙头。
“都他娘藏好了,敌人这是咋呼事儿呢,连河都没有过,老子逑毛都伤不着!”袁人龙吧嗒这一颗烟卷,背靠在门楼的垛口给士兵们鼓劲,“都给老子稳住喽,等鳖孙们过了河,再让他们尝尝俺们的厉害!”
“嘭”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警卫连的经验的,起码管着松木炮庄丁就着慌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