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了?”尽管这一队人马走的是后门,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镇子外就闪躲了进去,可来来回回卖了好几趟药材的牛骨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会吧?怎么开药铺的外乡人还兼职做个劫道的?”这事儿实在是出乎牛骨头的认知,毕竟开着这么大的药铺,不应当再去冒险干那杀头掉脑袋的事儿啊!何苦来哉呢!
“不对,这是盗贼要洗劫生药铺!”牛骨头眨巴眨巴眼睛,想当然地得出了这么个结论。生药铺的掌柜的可是自己的好朋友啊,还送了自己不少腊肉、白面呢,这事儿自己可不能不管!
然而,让牛骨头失望的是,当他悄悄爬上院墙,顺着摸到房屋顶上,透过明瓦,却看到了令他诧异的一幕:店主人麻布衣正和另外一个矮壮的汉子叫个田茂的忙碌着,两人一边在将一个汉子双脚离地的吊起来,一边忙着往烧的通红的炉子里放烙铁,烧的通红通红的。而在院子里,还丢着一个年轻人的尸体,压根就没有人去多看一眼!
“啊吔,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斯斯文文的麻老板居然也是个响马子啊?还真是看走眼了!”牛骨头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么个事实。不过,他此刻可是大气儿吔不敢出因为当初的那个柳三郎正拿着两只手炮和几个说笑着呢,还时不时的左瞄瞄右指指地比划着,看得出绝对是使用过的,应该还很熟练!
当然,麻老板一行更让牛骨头惊掉了眼珠子的事还在后面呢!
“怎么样了,都抓紧时间,吃完了就尽快把情报问出来。”荷花冷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两个女人端着两个大托盘,上面几个大海碗里是热腾腾的面条鸡蛋、梭子肉配上切得细碎的小葱花,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呼啦,呼啦”几个男人忙活了半宿,正好借着热面条暖和身子,他们嬉笑着摸出小小的铁皮酒壶,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来。正所谓面条就酒,越拖越有!看得出这帮人日子过的不坏,绝对不是什么逃荒的灾民样子!
“唔,唔唔”努力抬头看到荷花几个女人,被吊着的汉子突然激动了起来,浑身乱晃着似乎要呼喊什么,奈何嘴巴被布团堵住了,一口气憋得满脸通红。
“嘻嘻,钱指导员,俺们又见面了啊!”荷花抱着胳臂笑嘻嘻地调笑着,“请您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顺便打听一下部队集结到底是个什么行动?嘻嘻,大家一桌子喝过酒,你会告诉俺们的噢?!早点说了,俺们也好安排你下来吃碗热腾腾的面条。”“啊呼,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袭击部队人员,后果俺就不用多说了!”钱有坤被撤了布团,反而倒平静了许多,他先是警告道,“俺劝你们还是早点罢手吧!否则”
“嘻嘻,看来钱指导员还没有明白处境呀!”荷花歪歪嘴哂笑道。
“嘭,啊!”一边的麻老板一个箭步上前,借势一拳捅到钱有坤的肚腹软肉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身子诡异地在半空弓成了一只大虾!
“哟,内家劲拳?高手啊!”房顶上的牛骨头眼睛猛地缩了起来,文文弱弱的麻老板这一拳,没有个三五年的苦练,是绝对打不出这样的拳法来的。稳、准、狠,形神兼备啊!其实麻生服布衣练的正是空手道,还是黑带九段的高手唻,一对一的话,牛高马大的牛骨头估计还不是对手的!
“哟,好疼吧?啧啧,这下还是赶紧的说说吧,免得这皮肉受苦哦!”荷花上前轻轻摸了摸钱有坤的脸颊,戏谑地说道。
“俺俺真的不知道,俺一天都在外公干,真的”钱有坤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道。
“哼!牙关挺紧哪!嗯,是条好汉子!”荷花变了脸色,“给脸不要脸!给他暖暖身子!”
“嘿嘿嘿,刺啦,啊!”麻老板狞笑着从火炉上抽出一根烧的通红的烙铁,一把撕开钱有坤的军服上衣,将烙铁重重得压在了他的胸口上。随着呲的一声烫烧,钱有坤的皮肤迅速被烫烂,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双眼瞪突着,坚挺了几秒钟,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卧槽,卧槽!太他娘残忍了吧?!”牛骨头心脏不争气地砰砰乱跳,闻着那一丝烤肉的焦臭味,不忍心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