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惊魂不定的立住了脚。
“打扫战场!抢救伤员!”曲缙云亲自带着第九营来接应,一边让四五两营抓紧休息,一边嘱咐着指挥员们道:“稍事休整,抓紧时间抢修工事!这一次杀了二鬼子们一个措手不及,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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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那个巴子的,打得什么鸟仗?!”草飞气得一脚将一颗石子踢得飞了出去,骂道。谁他妈进攻谁啊?被人跟撵兔子似的追着杀,丢不丢人哪?!
“白条子啊,你弄啥呢?跑的跟个兔子似的,这仗打的可孬啊!”老鳗鱼看着败下阵来的手下老兄弟,忍不住埋怨道。拼刺刀、玩儿对砍的活又不是没干过,想当年老龙王带着大伙儿和十八个镇的红枪会干仗,那也是大刀片舞弄的像下雪一样的,老白条还精赤着身打的前锋呢!咋今天人一老,胆气儿就全没了?!
“老鳗哥,真不能打!”老白条倒是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咕咚咚灌了一气儿凉水说道:“且不说对面这些后生眼睛都红了,个个武猖菩萨身的样子,凶得很!单说他们是山里的,曾经和俺们一道打过日本子呢!换命的交情,那哪儿下得去手啊!”
“啊——,你说是山里陈队长他们的人?怪道俺说这衣服看着眼熟呢!”老鳗鱼也吓了一跳,山里的陈队长,那是少东家的拜把子兄弟啊,怎么会是他们啊?!那还打个屁啊!
“鳗爷,二师的过来联络说,接到了西门太君的命令,让俺们限期突破封锁,把粮食弹药送进去。否则军法从事啊——”通讯兵跑来报告,还指着警戒线外的来人道。
“娘那个B的,见天的就吓唬人吧!”老鳗鱼叹了口气,愤愤的丢了烟屁股,对着来人喊道:“俺们各打各的,谁打进去是谁的本事。回去跟你家当家的说,俺们同行是冤家,不必联手,也不要多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