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丁发根再不愿,也不得不派出人马跟随着花屋太君去龙嘴口。
端了本人的碗,就得受本人管!这地方是划归你丁发根特别旅管辖的,乖乖的,快快的,立刻马上就要行动起来!至于说想鬼扯什么和平建是隶属南京汪派政府的鬼话,那完全可不就是汪精卫自欺欺人的么!别说什么军队保持了相对独立,你一个政权连放个都要看本人的脸色,还搞个毛啊!只要是个本人驾临,那就是太上你爹,你就得在地上跪着!试问跪在地上怎么能和人平等地说话?扯得吧!
所以,丁发干第二天九点齐了一个营的兵马去迎接了本人。这个营其实只是一个补充营,兵员一看那就是老的胡子一把,小的毛都没齐,尽管也有五六百人,可真实战斗力恐怕还比不上别的营头的一半。就这,丁发根还千叮咛万嘱咐了半天,让兄弟尽量不要冒尖出头,任务只是配合皇军调查,真心是损失不起了——全旅剩下的补充兵员也就这一个营了!
人家本人可是足足抽调了两个步兵中队,还加强了一个机关枪中队,呼啦啦来了五百多鬼子兵。丁发干看看两边人数差不多,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提出要为太君们带路,指挥着这个战斗力最低的营小心翼翼地开路的干活。
尽管尖兵报告说龙嘴口那片似乎已没有了敌军,丁发干还是命令迫击炮排好好轰了几轮,确定了无人还击,这才招呼着本人一道绕过山坡,查勘面向黄河的那面。
虽然敌人的炮兵已经撤离了,阵地上也打扫的很干净,连一个炮弹壳都没有留下,可老天关照,这几雪基本停了,还是能看出当初的阵地状况。起码有六门火炮阵位,面对着急遽收窄的龙嘴口,那是轻松就能控制水路进出的。也难怪水上纠察队大败亏输,接连被击沉了三艘船只,最后一只还被重创。人家这伏击位置选的太好了啊,又是晚上突然偷袭,以有心算无心,败的不冤啊!
“智理太君,起码有六门以上的大炮,来的绝不是一般的中队,也许......是中央军吧!”丁发干自然知道事发生在自家防区,多少会不利,所以他第一时间陪同这个叫智理彦的参谋上下察看,想尽说辞为大哥减少责任:“这个地方陡峭狭窄,河口收窄,水流很急,根本就不适合来往渡河,所以俺们旅就没在此地设置观察哨。嘿嘿,太君您知道的,俺们的任务就是封锁往来南北的船只,真没想到会有人利用这个地方伏击皇军,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心翼翼地奉上时下最好的特制至尊“黄金叶”香烟,丁发根还要细心地帮他点上。哪怕这个本小矮子足足比自己低了一个头不止,可还不是得弯腰仔细聆听他的训斥。
“你们的,至少要着这处高地设置观察哨,封锁河防,不仅仅是看守渡口,也要防止支那中央军实施偷渡!制高点上,修建一个炮楼,四周全在掌握,你的,明白了吗?”这个智理彦的参谋,此刻早已忘了他在栗山南面猫儿山吓尿了的经历了,神头鬼脸的指点着教训丁发干。
“是是是,俺们部队小,兵力不足,四下一分布,这就漏了这个地儿。现在听您太君这么一说,全明白啦!明天就在此修建个炮楼子,严密观察四周!”丁发干嘴里答应着,心底却老大不以为然:这鬼地方离着最近的村子都在五里地以外,称得上荒郊野岭的,安个炮楼子干哈呀?!天天守着看出吗?!谁他娘愿意来!
“你们的,快快的干活吧;皇军还要去岸防师探查。”智理彦不动声色地收下了丁发干送上的礼物,带着队伍又去了徐家码头。徐家那边早早得了报告,大白天的本就停止运输的,本人来了也就是好酒好菜地招待着。自然虚假的战报是要报的,经过徐家岸防师的血战,击退了妄图潜渡的国.军。一句话,俺们岸防师有能力守住黄河,太君务必请放心!
智理彦再次收到了更加丰厚的礼物,酒足饭饱歪歪扭扭地骑在马上,一路哼着不成调的本民歌,回官阳报告去了。
得到智理参谋的汇报,花屋名下倒是大大地松了口气,还好支那军撤离了,否则,这么强大火力的支那军队,可不太容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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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了官阳水上纠察队的威胁,徐有进命令加快了运输的进度,一到晚上,徐家码头这段黄河就一片繁忙:河面上船只来去穿梭不歇,两边码头上人影瞳瞳,一袋袋粮食上上下下,整夜不停歇。
终于,腊月二十七的那天夜里,最后一袋小麦被运上了北岸,装到了大骡车上。历时二十三天,中王山储备在糜家的近五万吨粮食全部运输完毕,其中的三万吨会运到栗山镇,两万吨作为战略储备封存。陈小富负责和糜家、徐家结算运输费,赶在年终前算是彻底了解了这个庞大繁杂的大事。
“这次虽然只有五万吨粮食,比不上卧龙谷的储存量,但这些粮食几乎全是稻谷和小麦,实打实的是精细主粮。卧龙谷这边虽然多点,但小麦、小米、高粱、玉米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