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炮击过后,整个山脚出击阵地一片狼藉,到处是尸体,到处是残肢断臂,鲜血洒落在雪地,快速凝结成血块,红白黑的组合,勾勒出了一幅凄美的画图。
“完了,第三营完了!”夏君宝拳头里指甲掐进了肉里,却浑然不觉,只是嘴里喃喃地嘟囔着,整整五百人啊,突然经此猛烈的重炮打击,恐怕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啊!太绝了,着炮击的时机选择的太绝了,等到第三营行动起来,踏入这片无遮无掩的开阔地域,炮弹落下来,一扫就是一大片——太狠了呀!
“团座,团座,山得二营恐怕处境也不妙啊!敌人增兵了啊!”参谋长还算冷静,一边安排人赶紧地抢救伤员,一边提醒自己的主官道。
“撤,撤,全撤下来——”夏君宝眼神有些呆滞,茫然地望着山,喃喃答应道。
“嘭,嘭,嘭——轰,轰,轰!”这边传令兵还没有转身,那边山猛地爆出三声巨大的轰鸣,三个硕大的烟火团腾空而起,似乎都震得山体都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武器?240mm的重炮吗?!似乎还要更猛烈啊!”小野诚惊得望远镜都脱手滑了下来,惊疑地问道。
“报告,应该不是重炮引起的爆炸,倒像是......炸药包爆破的形状。”身边有在行的参谋马回答道,炮击主要是靠炮弹的爆炸和弹片的散射造成杀伤,可即便是三百升以的重炮,也是轰不出这样的爆炸浓密的烟团的,所以基本判断应该是炸药包的轰爆。
“支那人提前埋设的炸药包?不应该吧......”小野诚带着疑惑,再一次举起了望远镜。
山的状况要比他想象的要狼狈的多:三门没良心炮依次按照一百五十米、两百米、两百五十米设置的抛射点,这三炮下去,基本让山三百米之内的伪军丧失了战斗力。处在炸点里的伪军直接被轰得渣都不剩,反而是超声了;可炸点周边几十米内的伪军就遭了秧了,心肺内脏被震碎,几乎人人捂着胸腹,口鼻喷血,苟延残喘着。
“俺的老天爷哎,这是个啥炮啊?那么大的动静,吓死俺了!”尽管隔着一两百米,尽管提前让捂耳朵张大嘴,田富田贵兄弟还是被吓得惨白了脸色,望着一片狼藉的山道,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拢!
“杀啊——,把鳖孙们赶下去,为弟兄们报仇哇!”孙晓顺大吼一声,端着冲锋枪跃出了战壕,身后倒是立马呼啦啦跟了七八十个战士,呐喊着冲了下去。
“回来,都给俺回来!是哪个混蛋带的头?老子饶不了他!”带队的一连长赵古风脸色都绿了,这他娘哪里还要如此冲击啊,下去一两个班就足够了呀!这么多人出击,万一遇到敌人炮击,那可就惨了!可事已至此,还得要跟去掩护啊,他只好带着连里的机关枪、掷弹筒跟着往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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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赵连长的担心是没错的,因为这样的状况,对面山的小野诚爷看到了:足足一个连得支那军冲下了山,一路枪打刀刺,压根就没有遇到一丝抵抗。很快,他们就下到了二百多米的位置,这还了得了!
“八嘎,马开炮,把这些支那士兵,统统地炸死!”小野诚怒吼着,指示炮兵开炮。
“谁他娘的开的炮?老子的队伍还在面呢!”另一边的夏君宝急了,听到炮击声,马跳了起来。
“团座......,山恐怕也没几个活人了,你看,俺们二营能撤的都跑下来了。”参谋长指着对面山脚惊慌失措奔跑下来的百十个伪军道,“二营的损失也非常大啊,能跑下来的最多只有一个连......”
“开炮,马开炮,千万不能让敌军追击了下来!”夏君宝都有些麻木了,神经质地指点着呼喊道。
日军的迫击炮和伪军的迫击炮,接到命令马展开了炮击,山追击的八营一连被压制的分散开来,躲到了弹坑里停止了追击。
“命令炮兵营,马展开还击,把敌人的炮兵阵地给俺端了它!”山陈龙等人看的真切,自然不能让一连的战士就那么挨炸。
“嗵,嗵,嗵——”首先开始还击的是第三团的82迫击炮连,老早就瞄着伪军的迫击炮阵地了,一连串的炮弹飞过去,炸得雪沫飞舞,炮飞人倒。
“砰,砰,砰——”重迫击炮连也对着鬼子迫击炮阵地展开了反击,虽然他们只有六门炮,可威力却要高出好几倍去。虽然试射的炮弹并没有炸到鬼子炮兵,可落在附近炸出的硕大弹坑,还是吓得鬼子炮兵屁滚尿流,着急忙慌的就转移逃跑了!
“八格牙路!山炮为什么不反击?他们都睡着了吗?命令立即开炮!”小野诚肺都快气炸了,在敌军重迫击炮的威胁下,自己的迫击炮队哪里能是对手!
“报告,旗语兵说山炮阵地没有应答,恐怕是出了问题了!”炮兵参谋脚步匆忙,跑过来报告到。
“纳尼?炮兵阵地不应答旗语?”小野诚疑惑地看向山炮阵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