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马车印记,快快的,追击!”带队的日军分队长一指左边巷子,跟着对张小浪道:“张桑,那边的,拜托!”
“快快快,都他娘的麻溜着点,追下去!”张小浪挥挥手,让部下追了下去。
“呯,呯,呯!有人没有,开门,开门!”张小浪用力拍着门,喊着。
“呃,请问客官找谁?”过了十来分钟,钱不同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门上小窗问道。
“老子侦缉队的,开门接受检查!”扬了扬手中的证件,张小浪呼喊道。
“哟,没看清楚,原来是张队长啊?这一大清早的,稀客稀客!”钱不同忙打开后门,招呼着。
“有没有瞧见两个逃犯?扮做叫花子模样的,有人看到朝你们这里来了。”张小浪一进门,就带着手下四处张望开了。
“哎哟,又出逃犯啦?这可吓人。张队长你们可得赶快把他们抓住。”钱不同哪里还有半点精干杀手的样子,胖乎乎的大脸盘子上满满的是担惊受怕的两只小豆眼,一边招呼张小浪几个道:“天这冷,您们还忙活着,快快,进来喝杯茶!”
“头儿,有血迹!”侦缉队里也有高手,看到了踩踏的雪地下有不显眼的一溜血迹,喊道。
“嗯?老钱,咋回事啊?”张小浪眼睛一亮,忙转身去看。
“哎呀,这些小伙计,笨得要死,杀个羊都能弄得到处都是血迹!”钱不同骂着,带着张小浪几个转到院墙的角落里。
角落里一棵大槐树上海挂着两只现杀的羊,地上也弄的满地的血迹。硕大的水池里还泡了五六只羊,几个伙计忙着剥皮的剥皮,开膛的开膛。
“你们几个,咋弄的,后门口都是血迹的?”钱不同板着脸问道。
“噢,掌柜的,有只羊开刀的时候没把住,跑后门口去了”大伙计停下了手里的刀,讪笑着答道。
“你们呀,尽瞎整!杀个羊还能叫它跑喽?弄的血呼啦嗤的,老板见到不扣你们工钱!害得俺也要吃瓜落!”钱不同点点几个,“赶紧地扫弄干净!尽给俺惹事!”
“呼”张小浪撇撇嘴,看着两个小伙计拿着铁锨、扫把去了后门,“老钱,生意不错啊,这一天下来要卖几只羊啊?”
“嘿嘿,天冷了,大伙儿不多好一口羊肉火锅嘛!”老钱人老成精,拉着张小浪说道:“前边坐一会,马上弄点羊杂汤、烩羊肉尝尝。现杀的羊,味正得很!”
“不了,不了,有公务在身,改天再来!”张小浪笑着摇摇手,招呼手下走人!
“这一大早的,请弟兄们喝碗豆浆,吃两根油条!”见张小浪不肯留下喝羊汤,老钱忙掏了十个大洋悄摸递到张小浪手上,“张队长,可要多关照一下,赶紧抓了那逃犯,俺们也安心!”
“放心!今天不拿了他们,俺们是不收兵的!”张小浪掂掂大洋,拍拍老钱道:“多谢了,你忙着啊!”竹杠敲到手,张小浪的心情很好!
关了后门,钱不同立着静静地听了半晌,又扒着门缝看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了,这才走到水池那边。
水池里捞出两个赤身发白的男尸来,就压在水池里泡着的山羊底下。要是张小浪的人能放下身份靠近了来,说不定就能看到这两个倒霉鬼瞪大的无辜眼睛!
“衣服都处理了?”钱不同脸色不大好看。
“都烧干净了!”大伙计指指大锅底下通红的旺火答道。
“挖坑埋了吧!记得要埋得深点。”钱不同沉默了一下道。
“要不剁开了吧?”大伙计自作聪明地建议道。
“混蛋!”钱不同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们这也是为了党国牺牲的,俺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啊?!要不是逼不得已,谁能向自己的同志下手?丢卒保帅,他们死的是有价值的,也是烈士!希望你们能明白!”
“是!”几个伙计面对尸体,肃然起敬!
“站住,站住!”一路追击的日军小分队,跑得气喘吁吁才追上了小驴车,气势汹汹地上去掀开帘子检查。
“这一大早的,赶着驴车急匆匆的,上哪儿去啊?”翻译官不怀好意地喝问道。
“买菜,咋的啦?”伙计一脸茫然地看着围着的日军有点害怕:尽是雪亮的刺刀逼着,老吓人了!
“买菜?你哪儿的啊?”翻译官也探头瞅瞅车棚子里,除了摆着一些筐子、袋子,还缩着一个小伙计。
“同泰大酒楼的啊,下雪了,赶紧地要多买些蔬菜。”伙计的任务就是要引开鬼子,当然也要顺道买菜的。
“有没有看到两个叫花子?”翻译官拍拍手,略带点遗憾地问道。
“两个叫花子?那不是嘛!”小伙计朝墙角挪挪嘴,那边一张破席子下面,一个豁牙的老乞婆紧搂着怀里的小叫花子,簌簌发着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鬼子兵吓的。
“去去去,老子要找的是两个逃犯,扮做叫花子,是